我又不是没有接触过这肮脏的政治,所以,孙猛一点,我立刻明白过来。
政治这把戏全世界都一样。据说M国的议员们会隔几年重复通过某个议案,比如说关心某类人或者救助某个弱势群体,但他死活也不肯通过一个法案,把这种事情程序化——因为程序化之后,他给人恩惠的权力就没有了,支持他的人也就随着减少…所以,他宁愿每隔几年就到处奔波劳碌,不辞辛劳地对某个议案进行宣传发动以期通过——总之,搞政治的人,是不可相信地!他们殚精竭虑,他们废寝忘食…这极大的可能都是他们表演的方式!他们选择的利益表面是为了大家,为公众,事实上九成九的政治家都是为他们自己的利益在奋斗。
象我们这一晚上的冲杀,确实破坏掉了忠义红枪会的一次SHOW的机会。
虽然,战略地最终目标也是为新移民好,但象今晚,最好的结局是让一大群暴徒们冲进这个别墅区,屠杀一些人,然后,忠义红枪会的兄弟,再带着其他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把这些暴徒们消灭掉或者赶走。这样,新移民看过了这场“SHOW”,便会立场异常坚定地支持孙猛他们这群人,就算不是,也不能不一心依赖孙猛提供的保护。
现在,鬼子们溜掉了…危险解除了。
我的功劳没有了。
甚至,我怀疑孙猛会以为我谎报军情呢——他又没有看到鬼子,他的感知能力,只有十几米远,还感觉不到那么远的鬼子…
真是可笑!孙猛见我情绪不高,连忙安慰我说:“当然了,保住自己的老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另外,这些新移民,明天我们可以通过展示自己的实力来吓住他们!只是,你明天,只许看,不许再打草惊蛇了!有劲,你就使在那些小寡妇们的身上去吧…”说完了,还擂了我一拳。用嘴角歪了歪,指了指那个别墅,在地下室里,有一个小寡妇,就是刚才那个弹钢琴的那一个。
“晕!”我正想说自己没有兴趣,但转念一想:相识即是有缘,也许,上天不会无缘无故地把一个无助的丫头,推到我身边,如果我漠视她的存在。说不定命运会追究我的傲慢,以后再也不发这样还算漂亮的马子给我了……
我推了孙猛一把,懒得理他,径直去安慰那个受伤的小寡妇去了。
既然危险已去,自然不用呆在地下室里了。
所以,我带着那个六神无主地小寡妇,仍然进了那间别墅宽大的起居室里。
热水沐浴一番之后,我对那个茫然的小寡妇说:“你要是睡不着,你就继续弹钢琴吧!”
说完,我自己往那张宽大的床上一躺——这张床,曾经是另外一个非常自信而且富裕的男人的,但现在,他已经死了,他原先拥有的一切,他再也不能指手划脚说三道四…比如说,我现在躺在这床上,他便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无可奈何——虽然人是有灵魂的。但灵魂也有灵魂的规则,并不是可以任意妄动!
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那个小寡妇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向了钢琴,抬起琴盖,但却没有弹奏,而只是有一点发呆。
“…”她转过脸来,看着我,就算我躺在床上也能感觉到她眼光里的乞求。
我并不说话。经过今晚的经历,我明白,就算你帮另外一个人,那也要在恰当地时候,以恰当的方式。
“你…能帮我吗?”那个小寡妇终于说了出来,而且,眼泪汪汪的。
我翻了个身,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你…说什么?”
“我…我想回家。”她说。
“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我故作惊讶地说。
“…不是。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到中国去,那里有我的家人。象做了一场梦…”她果然象梦呓一般地说。
荣华富贵本来就是一场梦。
如果,你只想索取,只想不劳而获,那么,谁那样的傻?谁来当这个无私地冤大头供给者?
但这个小寡妇,说她回国后,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到西部去做一个希望小学的音乐老师…本来,一个国家的大大小小的政府官员都有钱去坐豪华车,而这个国家的教育,却指望什么“希望”工程,那肯定是没有希望的…不过,她后来说的这些话,毕竟,是让人爱听的话。而且,后来,她又是忧伤万分同时又是情欲高涨地钻进被窝里抱着我…这让我决定,帮她一帮。
至少,我有能力很快的把她送回到中国去。也许那里仍然有大多地不公平,但至少能让她延口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