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猛点了点头,先下去了。
我本来想安慰她一下,但我知道,这是徒劳无益。
所以,我告诉她我马上回来,然后,我径直下了地下室。
果然是一个小型的军火库。地下室挺大的,虽然种类并不全,但是,几乎常用的精品轻武器都有了。
我仍然选择了PSG,这玩意儿沉实,握在手里,总觉得象这样沉甸甸地东西,质量才可靠。另外,我选了十几颗超级杀伤力的步兵手雷,这玩意儿在城市战里,对付一群一群的暴徒,可是超级好的玩意儿!
我挂了几颗在腰间,其它的都放在一个战术背心后面的袋子里。
然后上了楼。
在这段时间里,又传来几声爆炸声,大概是又有几个暴徒们看不顺眼的别墅,被飞来的炸弹象一个纸盒一样撕碎了。
空气里已经弥漫着一股浓重地硝烟的味道。
我上了楼,看了一眼蹲在地上,身子依靠在钢琴上瑟瑟发抖的那个小妇人——小寡妇,告诉她,我马上会带她离开,然后,不等她回答,我直接从一个小的木梯上,进到了这个别墅顶层的小阁楼上。
孙猛的手下,现在已经在压制暴徒们的移动火箭弹发射点了。所以,后面地几幢别墅,是被从西南方和东西两个方向上的火箭弹同时击中地。这说明,最初从另一个北面向这个别墅发射火箭弹的点,很有可能已轻被孙猛的手下敲掉了。
要是我的手下有几个人指挥就好了,大家可以相互掩护,用移动的交叉火力,让敌人摸不清我们到底在哪里。
现在,只能靠感觉了。
暴徒们一直在用火箭弹强行攻击这个别墅群里的可疑建筑物——这在我们以前的战斗里,叫火力准备,是进攻的前奏曲。
当然,也有可能,暴徒们会用火箭弹逐一把所有的别墅都轰一遍。
所以,我要把它们干掉。
要是在战争中,象这样的炮火进攻,会在几十秒之后,被对方猛烈的炮火回击所压制。但孙猛这一次,显然没有准备重武器。所以,他只能靠狙击手把敌人的炮手干掉了。
我的狙击枪举了许多次,还是放了下去。
因为,虽然我感觉得到,发射便携式火箭弹的暴徒们有十几个人,都是肩膀上扛着的那种火箭筒。在他们不发射的时候,都趴在房间里或者围墙后面。
狙击步枪,几乎奈何不了他们。与其冒着暴露自己方位的危险去进攻他们,还不如老实等着他们露出头来,在他们下一次进攻的时候,再一枪击毙它们。
但一次,在相反的方向上,却最多只能干掉一个袭击者。其他鬼鬼祟祟的袭击者会更小心,仍然可以随时站起来,稍稍瞄准一下,把肩膀上的火箭弹射出来。
难怪孙猛的手下,一时之间没有进展。
要是有追击炮就好了。
可以在天空里划一条弧线,然后,直接落在暴徒们地身边,把它们撕得七零八落。
我下了楼,带着那个新寡妇,心里想,这一夜的战斗下来,这乌拉尼西亚,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个小寡妇了。但战争是残酷的,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比起死人,她们仍然是幸运的。
孙猛的指挥所,现在,真的在一大丛玫瑰花枝下的散兵坑里。
一般人还真的很难发现呢。
我走过去,问他是否准备了几门迫击炮。或者,是不是有武装直升机的支援?
孙猛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今夜,只是打消耗战…说白了吧,是要鬼子们不能承受这样的伤亡,要引鬼子出洞,坐到谈判桌上来。如果现在就把我们的实力暴露出来,那么,只会引来美国和澳大利亚政府的干涉,最后,华裔移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另外,我们还有一个目标,要把这个国家,受日本人蛊惑的最激进的暴力倾向支持者,大部分地消灭掉!这是这次冲突中的战略目标,现在你明白了吧!”
原来,是要有生力量的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