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忆过去的失败,但却很乐意接受失败带来的教训:所有的失败都告诉我,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靠着与某人的关系所带来的地位,那是不稳固的。一切,要自己去做去拼,得到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而且,心里会更踏实一点……
虽然我是不急着做事,但FBI似乎有点急了。
我开始一直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为什么一入美国国境,就有人远远近近的跟着我,最远的时候,他们在五公里以外,用望远镜看着我,要是我感觉没错的话,是七个望远镜在看着我。
我离洛城越近,FBI的特工就越多。而且,明显,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敢用忠义红枪会的资源了——谁知道会里有没有叛徒要是万一有,那我就被动了。
开始的几天,我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还要绕这个圈子要知道FBI注意到我,我还不如开门见山,直接到洛城去,在山本武志去会情人时,一枪要了他的狗命。
但越往后,我的日子就越有趣。
每开我都装着象个游客,在风景不错的地方,找个安静之处,站立或者打坐,深深的吸气,感觉有丝丝真气不住的进入丹田,觉得自己的功力每天都有了新的长进。
以前,我只能感觉到6公里左右的世界的动静,现在,如果入静,也许我能感觉到11公里的一只公羊发情的叫声。FBI的钉子们气急败坏哈气连天的动静,我也越听越清楚了。只要他们在看我,甚至只要想到我,我也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这让我有点喜出望外。
原来美国的风景区是这样有用,为什么以前我没注意这个妙用呢也许以前我练气时总把自己关在一间没人的小黑屋里,所以进步一直不快吧。但也可能是明明知道有人在监视我——在有压力的情况下练功,进步快一点吧。搞不清了。
回去要问问北斗星孙猛,看他是怎么想这样的事情的……
更让人惊喜的事情在后面。
回到美国的第九天晚上,我故意不到城市去住大酒店,而是到在一个印地安部落借宿。让人奇怪的是,虽然已经是夜晚11点了,部落的祭师,却在村子口迎着我。
他不问我从哪来,也不问我到哪去,只是客气地介绍一下自己,然后把我请到他家里。
他精神看起来有点萎靡,但我却把握不住他在想什么。
又一个让自己捉摸不透的印第安人,总让人有点担心。我这十年来第一次感到自己有点空虚。想起四十七女巫,让我觉得温暖,但也凭添了几分惆怅。
我想回头就走,但又不想让那些远远跟FBI的人看笑话。要是我在这个村子住下来,FBI的钉子也许就要露宿在村外了,还一夜不敢睡,比较而言,精力充沛的我明天会更开心一样。
这几天来的进步,又让我跃跃欲试,也许,这又是一个让自己进步的机会。而且我并没有以前遇到危险时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所以,我就没再说半句话,跟在他后面。
他也许真是个祭师,也许他是个FBI,也许……我在到祭师家里短短的路上,设想了无数种可能。
要是有危险,那不过一死!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心里的雄心,一下子又恢复起来,周围一切动静,又象井中的月亮,映照在心里。
祭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惊异,我好象一下子捕捉到他的心思,但又象,心里有点空洞。
难道他能在心里什么也不想不大可能!我立刻又否定了我想法。可能只是我的功夫不够。侥幸的,也许是我第三次接触印地安人,还把握了解他们心思的要点吧!
我寻思中,已经进了祭师家的门。
客厅是一间不太大的圆形水泥房子,和我想象中的草房并不一样。屋里各种现代化的设施也是应有尽有。
他在客厅里请我喝了一杯茶,是一种草,也许是一种树皮。我想问,但没有。
我一直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