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一局的时候,我扬起头,喝了—口酒,然后,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随手把五万的筹码,仍然放在了一赔三地位置上。
赌盅对我来说简直是透明的,所以,只要他们不中途玩什么花样,那我是不会输的。
所以,一开局,我面前的筹码,变得很薄了,只有两张,但一张是十万美金,一张是十五万姜金!
顿时热闹起来。几十赌场里的人,装成赌客,向我的身迫靠了过来。并且,在我的身边,大声地用意大利语,热烈的讨论些什么。
我知道他们怀疑我是用耳朵听出了色子的点数,所以过来干扰我的听觉。
再开一局的时候,我装作非常的犹豫,把筹左推推右推了推,还扬起脖子猛喝了几口酒,并且让酒呛得粗声粗气的咳嗽了半天,才下了最后的决心似的,把筹码慢慢的推到了一个位置。
顿时,赌场里的那个荷官,脸色一变。
这让我有些奇怪——难道,她也知道赌盅里的色子的点数不成?难道他们都知道赌盅里的点数?这就奇怪了。
心神一结,意念之波集中在了赌盅上。
立刻明白过来,赌盅的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看来,他们还是出老千的!只要是赌得太大,他们输掉的危险太厉害,他们就会有人装成赌客过来扰局了——可能是这样。
但这一局,他们并没有扰局,而是心神不安的眼睁睁的看着我面前的筹码,从十五万,变成了四十五万元。
他们的底线是多少?
我暗暗的揣摩了一下。
现在出手,还太早了。我还不知道那个“眼镜蛇王”是不是在这个赌场坐镇呢!
想了半天,我没有再下注,而是象个中了一笔横财一般的守财奴一样,开心成分的用于,紧紧巴巴的捏着一大把筹码,起身离开了这张赌台。
漫无目的一般的四下转了半天,偶尔下注。也许会赢十万元,也许,会输掉一些。惯慢的,那些赌场的暗桩子,觉得我真的是寻欢作乐的赌客了,便对我不再警觉。
我却慢慢地被另外一张扑克牌的赌桌儿吸引。
一个脸色灰暗的印第安人打扮的青年人。一张脸,己经涨得红而发紫,看起来,要输得快发疯了。
他每次排出来的筹码。不过几十美元,最多也不超过三百美元,那是他的牌最好最好和时候,而且,那一把,他确实赢了!但一把接一把,很快,他面前的一堆零碎的筹码,便显得凄凉起来。
这个年轻人的眼都要冒火了。
但没有用的!
我在心里叹息。但表面上,却象一个贪婪的本地人一样,非常有兴致的看着,津津有味。
这孩子,就是有一千万,今天,他也非把自己的钱输光不可!一方面,他已经失去理性了,另外一方面,这个赌场,已经下决心把这孩子扒光了,我能微微的发觉那个发牌的荷官,手下作弊的动作。
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到底输了多少钱,把他输得六神无主了。
再发了一圈牌,他面前的筹码,已经光掉了。
那个孩子快要哭了出来,呆若木鸡的坐在赌台前,半天没有动静。
几个赌场的人,虚虚的围着那个孩子。
看来都是见怪不怪,只是担心这孩子输钱之后,会发疯么?
我站在孩子的身边,慢慢地啜饮着手里酒壶中的美酒。
那孩子的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