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问我。我告诉你钟武的想法。显然她知道钟武,而且,直到钟武很厉害。再知道钟武现在天天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时,她很惊讶。但可能一想到钟武再能也是个丫头,而我是个小伙,她也就没有再奇怪。
迷魂药沉吟不决,过了一会儿说:既然钟武说的,那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吧。月光城的西区,倒也不是就不能经营,但我们奇门真的要进去的话,一是要低调,第二,现在不能进去,至少要等一个月过后,才能考虑这个事情——一方面要物色得力的人手,另外一方面,现在进去,那简直就是说——是我们杀了那两伙小流氓……正合我意。我于是,便让她一切作主。
等到我和迷魂药告别后,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我怎么那么就详细她呢?要是她又什么不好的或者对我不利的念头,那我就要糟糕了!但一想起美女教官高洁的话——刺刀见红——不冒风险,会让自己损失更多。而且,要是奇门的兄弟不可信任,那也只好把奇门抛弃了——但在这之前,自己至少要尝试一下,让我和奇门,双方都有一个机会!
也许,这也算是一场豪赌吧!但我在这方面的赌技,就不那么让自己自信了。这也是我要学的。你要是认为靠运气能赢,那你会把你投入的全输光!赌博,其实赌的不是运气,是技术!迷魂药如是说。生活就是修炼——我想起了黑山的泰天说的话。要走的路,还是很长很长……
第二十八节 焦虑
我回去后,也没有隐瞒自己和迷魂药关于经营月光城西区的事情。
钟武听了,也基本赞成这样的安排。至于风险,她倒是不那么害怕。她的意思是,风险与收益同在。另外,除非迷魂药真的靠得住,不然的话,还是我自己去领导渗透到月光城的奇门兄弟。至于迷魂药,钟武了解到的信息是,她是奇门里算得上的真正的实权派人物,要是她很支持我的话,那她以及她所支配下的一股奇门的势力也会跟着她而倒向我的这一边。所以,钟武让我最好用点手段,让她心悦诚服地为我服务……
我不置可否。
过了几天,我才从与钟武的交流中慢慢明白为什么钟武并不在乎自己所面临的风险。
她一个江湖最大黑帮的头儿,手下那么多的人,说要没有几十个坏种那是不可能的!要说整个译帮里没有十几个该杀的,那更不可能——所以,一旦有事情,那她这个帮主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如果有人想追究她的责任的话。因而,她现在是背着自己的脑袋在闯荡江湖!再多一点风险,对她来说就成了无所谓的事情了——也就是通常说的虱子多了不痒。
另外她还说,译帮内部其实也在分化,至少东西两个地区,是两个不太能合得来的两派。而钟武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怎么样。所以,她就听了老帮主洪流的意见,今天打这一派的板子,明天把那一派骂得狗血淋头——这倒是镇住了那帮人,但其实也把两帮人都得罪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她说闯荡江湖最重要的是心狠手辣。
于是我想,她不让自己译帮的人来控制月光城的西区,估计与译帮的现实也有关系——她不是太信任手下——于是,她希望我能为她提供一点保护——这样想,让我挺满意的。
但事实也可能不是这样。我还不至于赤裸裸地问她是不是这样……
但不管怎么说,过了一个月,迷魂药果然带了二十多个译帮的兄弟,把月光城西区的地下事业给经营起来了……
并没有什么传奇地色彩,也没有谁在大街上把另外的帮会人物追着砍上三十九刀的惊险,更没有一群人提着大棍子,拿着大砍刀满街追着砍人的群殴。
迷魂药不动声色之间,便非常低调,但却异常有效率地把月光城西区的阴暗产业给接管了。
低调,这样更好一点。
偶尔,我也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和管治安的警察,也找几个户籍警察什么的陪着,一起简单地吃个饭吹吹牛,或者带到体育场去过几招。(也许现在,你听到我的话,觉得我有些矫情——那些警察是你的对手吗?——这个想法正常,但事实上,人各有所长——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还从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户籍警那里,学习到几招非常精妙的擒拿手呢——他在学校里的老师是个世界冠军——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和迷魂药交流了许多次,她也认同现在我们只是通过这种低调的经营,打造一块根据地。所以,也就是向商贩收一点保护费,或者在他们之间有矛盾的时候调解一下——事实上,这要比到法院打官司更有效率一点,而且,双方一旦被裁决,基本上都不会再有异义。
偶尔,我也会到街上转一转,要是谁真的有兴趣,我也会教奇门兄弟们两手功夫……更多的时候,是和他们一起喝喝酒吹吹牛。这让他们觉得我这个传说中的灾星也不是那么的可怕,特别是我那无底深渊一样的酒量,估计这才最直接具体地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二十几个译帮兄弟,慢慢地也和我混熟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偶然地也帮他们出头,对付一下一些他们口里的所谓的“高手”。等到我悄无声息在出现在“高手”身边,只消一招半式,立刻让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对付他们,我只消试着用一下自己参悟出来的精神控制地方法,举手投足之间,便让那些一向以“胆大妄为”著称的街头混混们屁滚尿流。
我会在事后总结一下,这个精神控制,以前基本上没有人教过自己。我在奇门或者神宗所学的武功心法,都是作用于自己,提高自己的注意力而让自己的武功修炼事半功倍。
而现在我用的招式,却是把精神之力用来对付自己的敌人,是攻击型的使用意念的方式,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辅助型的使用方式。
要是说这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那么多的杰出之士没有发现这种使用意念的方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又是什么,使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名门正派,都不屑于这样做呢?不用精神之力攻击别人?难道这是一个禁忌?
而似乎像妖族这样的门派,比如说无情公主,便把这种这种意念之力,熟练地当成攻击的利器——曾几何时,我差一点死在这种攻击方式上面。
所以,有时候我想让钟武问一问无情公主,关于意念之力的使用诀窍,但思忖再三却没有开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