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琼象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许,是你体内的遗传基因,在催促着你,快一点给自己留一粒火种吧!爱情,只是一种催化剂,可能。你不要被它的假象迷惑住……”
“你……没有过爱情?”我问她。
吴琼的脸蓦然一红,看了看我,然后,脸朝往窗外,小声说,“我只是……从生物学的角度,试着解释一下。”
“你……意思是……生物学?如果要是这样,那以现在的技术,克隆一个自己,就行了,爱情似乎不重要,但它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还不算倒霉,甚至,还是在走运的时候。但我却问题觉得,好象天会塌下来一般,一想以后,我总是很担心……”
吴琼想了想说:“爱情我真不懂……这个,人嘛,又不能象猴子一般地抓过来研究……但以你所说的,事物分阴阳。也许,爱情也是阴阳,阳地一方面是欢笑喜乐,而阴的一面就是忧伤愁苦。阴阳交织,才是正常的事物嘛。要想尝你爱情的甜,总会感受爱情的苦吧……”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说:“你说进,你会指引我?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你有什么神秘的信仰吗?这和我对女娲女神的崇拜有什么区别?”
吴琼斯沉默地想了一会儿说:“让我来讲一个故事吧!”
我点了点头,听她说话。
吴琼斯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说:“在很多年以前,一个外国的神经科教授,叫潘菲而德。他在为癫痫病人切除病灶或者是脑肿瘤的时候,遇到一个难题:切少了会使癫痫或者肿瘤复发,切多了则会破坏相关地脑组织的正常功能。因此。为了保证手术的精细,在做手术之前,就一定要对癫痫肿瘤病灶周围的脑组织的健康进行测试,以准确地掌握脑组织发生病变的范围。医生们用带有很弱的电流的探针,在癫痫地旁边进行刺激,看看这些脑组织会有什么反应,然后,再对稍远一点的脑组织进行同样的测试。于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对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进行测试时,探针放在他的肿瘤周围地组织时,老人忽然用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地声音,奶声奶气地唱起了歌,还叫着:爷爷、奶奶和小狗的名字。在场的医生大吃一惊,与他进行对话,意想不到的是。老人话里完全是童年的情景。医生停止了对他的刺激,所有对话随之中断。当被问起刚才做了什么的时候。老人一脸的茫然,一无所知。在被告知真相时,老人是:我唱了吗?什么歌?而当医生再次给他的脑组织通电后,老人再次唱起歌。”
停了一下,她问我:“你认为呢?”
我沉吟了一下说:“可怕!”
“可怕?”吴琼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忽然笑了,说:“我对五个人讲过,一般人都说:神奇!或者,有趣!可是。你说可怕?为什么?”
“你不觉得可怕吗?”我反问她。
吴琼点了点头,说“是的,当时,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确实是很害怕的,我觉得自己……不太好说这种感觉。”
我点了点头,说:“从这个故事来看。我们经历过的任何一年事情,其实是不可能被真正遗忘的,也许,只要我们活着一天,那它就永远地深藏在我的大脑的深处某一处,是不是?”
吴琼点了点头,说:“从这个故事揭示的意义上来看确实是这样的。而且,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不仅仅是人的自己的思想,能提取这种记忆,事实上,用其他的手段,也是可以提取出来这种记忆的。甚至,从理论上说,如果研深入下去,总有一天,人类可以象用CT探测人的内脏一样,提取出人大脑深处的所有的记忆。你说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我害怕的正是这个!”
吴琼说:“也许,有更多的东西我们不明白。也没有办法通过试验来证明。比如说吧,在人身体里的所有基因中,目前能够被人类解读的,也许很少很少,只是沧海一粟。而且,大部份基因是什么用处,它们到底在我们的身体里做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昏昏沉睡?人类一无所知!但它们却一直都在!就象刚才故事里的那个老头存在脑海里的记忆一样,虽然老头自己记不得,但是,他的脑组织记得,一旦被某种条件启动,那么,它就展示了它本来的真相了!”
是的。不管从理论上,还是事实上,人对自己都知之甚少——我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观念。
吴琼斯接着说:“就象现在,人类虽然知道大脑里的某些组织在起着某些作用,或者人类通过一些不成熟的测试,断定某种基因在起着某种遗传上的作用……但是,总会让人觉得,这样的论断,太武断了一点。也许,人类知道的东西,永远都是沧海一粟。比如,在那个电刺激大脑组织的试验前,人类并不知道人,甚至他本自己早已忘记的记忆,可以用这种方法,提取出来!再说说基因,也许,人类的基因,也都会存在着人在进化过程里的每一个环节每一寸时光的记忆!”
“每一寸时光的记忆?”我问。
吴琼想了想说:“是的。也许,人的大脑,是人关于自己的生老病死,关于自己的喜怒哀乐的记忆。那么,人要是死了,那么,这种记忆是不是就消失了呢?如果没有,我想,那么。这些记忆,就藏在基因里,被一代一代地遗传了下去。是的,是基因,它是关于人类在整个进化长河里的所有记忆的载体!而且,这种记忆是可以在某种条件下得到还原的!也许,一不小心,你身上的某种古老的基因。就被释放出来,也许让你难堪,但也许,在不经意之间,救了你的命。”
“这……这进化的历史也才太长了吧?可能吗?”我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她能引申出这样的意义来。
吴琼白了我一眼,说:“哼!也许。我地这个理论,迟早有一天会被人证实的传诵!好吧,你不是想听听我的意见吗?让我们顺着上面的话题来说一下吧!”
“先说一说你的水底呼吸,在水底下,当然是人地肌体受不了压力,而一命呜呼。但也许,在你经过基因改造过你的身体之后。情况就不同了!可能在就要死去的一瞬间,生与死的巨大压力,你的这种沉睡着的能水底呼吸的基因,在刹时之间被激活了,又迅速地改造了你的身体,所以,你能在水里呼吸了……”
“罪过罪过,你否认我是我的神灵救下地性命?那么,你是说,我所信仰的神灵,也许不存在?”我问她,心里让她说的七上八下的。
吴琼冷静地说:“我只相信我所学到的东西和我知道的东西。如果神灵在我地头上,如果我是神灵的子民,那她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虔诚的信仰?再退一步,如果有神灵,那么,一定是她让我没有信仰,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那我还为什么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