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忽然心里一动——为什幺我不去翻一下他们的档案呢?看一看他们令天是如何排班的?有谁请假了?谁是射击运动员出身?这不就明白了吗?
等我飞快地解开他们办公电脑的密码,进入他们的数据库以后,只花不到半分钟时间,就把这个在这里服役,又曾经在射击竞技场上做过运动员的人,找了出来。
我越是看他们的资料,心里就越是难过。
最大的嫌疑,是一个小女人。才二十六岁。正是从他们国家射击队里退役,转而进入这支特谴队服役的。
老爹牺牲地那一天,她正好是在前哨阵地上值班。
如果他们的值班记录和档案没有作假的话,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个有着一张漂亮又带着恶毒的邪气的脸的小妇人,用她的枪和不该在战场上出现的子弹,杀了老爹。
我的心里的怒火在燃烧。
狠狠地盯了这个女人的照片几眼,我肯定,这个女人,我还没有结果她的性命。虽然我把这个军营里的人都杀光了,连关在笼子里的十几只军犬也没有放过。
这个军营里。在我的刀锋前滑过头颅的女人有十几个,但绝对不包括这个最该死的女人。
没有谁。象她一样长着一张恶毒邪气的脸。
她去了哪里?
我查了半天她们的值班记录。奇忙的是,她除了老爹牺牲的那一天有过上岗的记录外,其它时间,一切记录都几乎是空地。没有日常点名的,没有日常训练的,没有领用物品的……甚至连宿舍安排在哪里的记录都没有。
难道她有什幺特殊的身份需要掩饰一下?
或者,她只是临时来一下?但为什幺又这样巧,偏偏老爹出现在前线的那一天。她就出现在战场上?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
于是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在黑暗中清理过的每一个房间的情形。慢慢地,我想起来,似乎,有一个房间,我确实忽略了——那是一间库房,我感觉了一下,那里面是放猪肉等食品的冷冻箱。所以,我就没有往那里面去探索,难道,她会躲在那里?
如果,她有这样的敏锐的感觉的话,为什幺不起来,号召她的同党战友们一起狙击我呢?
为什幺她有那样狠准的枪法,不在我经过的时候,一枪要了我的命?
她到底在不在这军营里?
我慎重地拿起一枚XM,认真的把每颗都检查了一遍,再把弹匣里的子弹拍整齐了,然后,小心地向那个小型的冷库摸了过去。
冷库的门锁着。
我一边小心地静悄悄地把门打开,然后,一个翻滚,进了冷库。
冷库里面冷清清的,根本就没有生命的迹象。
我手里据着枪,非常仔细地把冷库检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接下来,我把每一个冷藏柜都打开,检查里面有什幺东西。但一个接一个的冷藏柜被打开后,仍然看不出来,也想象不出来,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哪里。
一直到最后一个冷柜揭开的时候,我不由得猛地吃了一惊。
冷柜里,竟然是一张我已经诅咒过千万遍的脸,一张恶毒邪恶的脸。躺卧左冰柜里的正是我找了无数次都没有找到的女人。可恶的是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被收正冷柜里,象一块冻猪排一样。她的身边,到死的时候,手里仍然握着那枚射击比赛用的高精度射击枪。
她的眼睛仍然睁着,但那蓝色的眼睛,有着说不出来的邪恶,似乎还有狠狠地看着我。
我一阵眩晕。
一种失落感,瞬时攫住了我的心——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要知道是这样,哪里又用得着我冒这幺大的险,竭尽全力把一个鬼子的后方营地里所有的鬼子兵统统杀光,连一个活着的军犬都不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