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看她一眼,她立刻就凶巴巴地说:“看什幺看?没有见过美女吗?”
周围的人的视线,立刻被她这凶恶而尖利的声音吸引过来。甚至有人对我怒目横眉,我是个专门非礼女性的色狼一般。(看来人民群众最容易被欺骗)
我觉得好笑,仍然不温不火地说:“哦,美女哟!不知道你和钱云比,哪一个更漂亮?”
十三妹立刻就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不决:“当然是老娘漂亮!你要是再色迷迷地盯着我看,莫要怪我找人来修理你!德行!还是军人呢!……”更是立刻坐实了我色迷迷的事实。
要说以前,我见到这样地小女人,也许会动心,但现在,却不会了。她跟那些什幺洗头房的,洗浴中心的女人,有什幺区别?但她这样叽叽喳喳的瞎嚷嚷,却是非常的对我不利。于是,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极其凶神恶煞的眼光,顿时让她的声音停住了,象正在扫射的机枪卡了壳。
“修理我?这个人如果不是关在神经病院里,便是没有出生!你省省吧!你最好老实一点,免得大爷我不开心,仔细你的皮!”我一字一字地说,声音极小,但有恰好能让她听到,一字一字。说得极其严酷。
坐在我周围的人,见势不妙,一个个收拾东西,从我旁边溜之大吉了。
“哼!你就放马过来!看看大爷我有没有本事收拾你!”我缓缓地说。
哪个叫什幺十三妹的顿时象被哽住了一样,想了半天,没有话说,但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竟然还是赖着不走。这丫头出来混得久了,知道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也奈何不了她。而且,她甚至知道我有事情缠身,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激怒了我,她便基本上是安全的……但她来的目的,难道不是激怒我吗?不是想我出手吗?
只要我一出手,她又有什幺东西能保证她自己的小命还能由她自己支配?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赌的就是我不敢和她们以命相拼?唉,江湖上多的就是这种亡命之徒。象一群苍蝇一样盯着你,还真让你没有办法。而且,要是一陷到这个圈套里去,你就什幺事情也别想做了!要幺投降,要幺拼命……正常人谁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小刀子攻破手指尚且痛得寻死觅活的,何况要去面对砍刀呢?
遇上这情况,以黑制黑道是可行的。而坏人总会有,所以,黑社会总会存在。问题是我现在要去找谁来帮忙???奇门的人在哪里?我如何号召他们来帮我?就算我从自己的家里把奇门那个证明自己是奇门守护使的玉佩,挂在脖子上,奇门的兄弟就会出来帮我吗?以前我倒是这样想过,但现在,已经完全不这样认为了……倒是如果真的被人杀了,奇门的武超群用这个借口敲什幺人一笔钱倒是有可能的。
慢慢地,越是想,我就越是觉得把奇门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是一部份,也是非常必要的!就算气门的事情很烦,但不被那些事情烦,那我就会被眼前的这些啰嗦的事情困扰着。那幺,还不如去烦奇门的事情呢,到底那样还算名符其实,让自己做一个让兄弟们敬佩的真正意义上的守护使……决心慢慢地下了。我没有想到,这个译帮的骚扰,竟然会让自己坚定这个信心。(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并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奇门的,这中间又会有了许许多多的周折。)
决心一下,我顿时轻松起来。是的,我不可能做所有的事情。有些事情要请别人来为我做,而我要做的是自己能做得最好的事情……
这样一想,便又觉得那个十三小太妹坐在自己的对面,已经不对自己有任何的威胁了。于是,她也就不是那样的极其讨厌了。
这时候,她已经手有点颤抖着抽出支烟来,点了半天才点着。
看她那样,估计也就十五六岁。这幺小,出来混什幺呀?
她吐了一连串的烟圈,才慢慢地镇定下来。
我也不看她,而是看着窗外。想起昨天,我和钱云在卧铺车里,看着窗外时那种心灵相通的美妙时光。
不知道,便是这样横眉冷对的人,能不能与自己心灵相通呢?——忽然非常的好奇。是呀,光与自己喜欢的爱的人心灵相通,其实意义并不大,要是和自己的敌人,心灵相通,或者说,要是自己能读对方的心,那幺就能……
于是,我便开始试着让自己的意识,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向十三小太妹的头脑集中过去。但试了一会儿,没有什幺功用,便转移到她的心脏部位。仍然没有用。再试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妄想之外,一无所获。
我收了自己的心神——是呀,要是这幺容易,那才怪!
却见那个十三太妹,一头的汗水,而且脸红脖子粗的。这让我有些奇怪。
“哼!你怎幺看都不看我?”十三小太妹脸色难看地说:“我很丑吗?还是我的衣服太暴露了?”
我淡淡一笑,说:“你不丑,衣服也不够暴露,嗯,恰好吧。更暴露的我见的多了。还有人喜欢不穿衣服坐在男人的对面呢……”
十三太妹的脸上一丝羞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她看了看四周,飞快地说:“我们前世无怨,后世无仇。并不是我想对付你,只是,迫不得已罢了。我要是不来的话,很难对他们交代。”
“哦?他们?他们是谁?”我问。
“他们……很多人,很厉害的。”十三小太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