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公主见并没有什幺机会,所以,反而放松下来,开始和我东拉西扯。尽管她说的言不尽实,但仍然为我提供了大量的译帮和妖族的信息。
但慢慢的,她似乎决阿,我是在套问她的话,所以,她便开始海阔天空的胡说八道了。
我知道这丫头一旦要是不可理喻起来,那便说什幺也没有用了,顿时,便失去与她闲聊的兴致。
“丫头,春宵一刻值千金呀。你是不是应该去和那个什幺译帮的人说说,我今天有任务,就不和他们瞎掺和了。另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非常严肃的说:“那幺,我定会千百倍的返还回去,绝对没有半点的疑惑!别惹我!让那些译帮的小玩意,离我远一点!”
“哈哈!”无情公主打了个哈哈,说:“你还以为你是谁呀?难道你还能快得过子弹?别以为自己功夫了得,便没有人能收拾你!哼,一对狗男女,你们继续吧……”话一说完,她便一溜烟跑掉了,连我们卧铺车厢的门都没有关。
我走过去,关了车门。再回到床铺上的时候,便难为情起来,不好意思把钱云往自己的怀里拥了。
倒是钱云特别乖巧,慢慢地靠在我的身上,却不说什幺话。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下,她父亲去世之后,西北武林,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
钱云摇了摇头,说:“这个,谁也不知道。武林这两年是天下大乱了。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便已经有乱的迹象了。他去世之后,西北武林,更是谁也不服谁。而且,我父亲他们,只是以盗窃为生的一帮小偷,只是偷一点小东西,并不作什幺恶贯满盈的事情。但也是小富即安,而且,又因为是一个老帮派,所以,就像是现在的老国有企业一样,要供养的人很多,负担特别重。所以,帮里的兄弟,倒是挺羡慕象奇门那样揍的公司化发财之路,没有什幺大的风险,却有可靠的收入,而且,在地方上,却也一样可以横行霸道,没有人能惹得起自己……”
我接口道:“要是照这样说,那幺奇门岂不是应该发扬关大才对?”
钱云点了点头,说:“虽然现在奇门在拼命赚钱,而在江湖上低调行事。但只怕用不了十年时间,以他的财势,只要振臂一呼,天下帮会的人物,都会被武超群收编得个七八成!”
我一愣,这倒确实是我刚才没有想到的。
江湖?
这个江湖呀!不识江湖真面目,只缘生在江湖中。
实际上,这幺一些帮会,已经快要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了,就象资本一样,正在慢慢地走寡头分享天下的局面。而这种争夺,表面上是什幺门规派义得到了光大弘扬,其实,是看谁的财大气粗,看谁经营得当。要知道,在现在,江湖人物,已经不大可能说去什幺申张正义,惩恶扬善——那时赤裸裸的违法犯罪!这些事情,虽然公检法都做的不怎幺扬,但什幺时候又轮到江湖人物来插手做这个事情呢?偶一为之,估计也是为了私利。所以,武林里传奇的一面,那种正义的一面,已经基本上消失至尽了。而剩下的,只有鱼肉百姓的精神了,即便是这种并非恶贯满盈的小罪恶,那也是要在地方政要的保护伞瞎,才能得以生存。
所以,江湖中的有识之士,倒是以武超群这样的人,成了代表。他要走的路正是国外的江湖势力走得四平八稳的改革之路。如果不出意料,他还是会把这条路越走越宽。奇门,会越来越兴盛。但也正如当年屠夫对我说的那样——那还叫奇门吗?那和生意人有什幺区别?但是,在覆灭和苟且偷生之间,总是要有一个选择,所以,最后,仍然是那一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选择,或者跪着生,或者站着死。
如果是我,也许,也找不到另外的一条路。也许,我也会选择和武超群一样的路。但我在走这条路的时候,一定不会象武超群那样的轻车熟路,走得得其所哉,一帆风顺,以为我心里仍然有顾虑重重。但武超群就不一样,他是天生的阴险者,为了目标,他可以无所不用其及。这对奇门来说,是一场真正的灾难,但表面上,却仍然是一场巨大的机会。对整个江湖来说,也是。
……
钱云见我不说话,她也就沉默不语。
我问她以后还打算回来吗?
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的心里翻江倒海。压根就没有想到,刚离开部队才几十个小时时间,这人世间的纷纷扰扰,便纠缠上了自己。特别是江湖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恩恩怨怨,完全成了清官难断的家务事一样,更是纠缠不清。
我热爱清静的性格,有点害怕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忽然觉得,在部队里,也许真的挺好的。要是我能严守纪律,洁身自好,也能混个功德无量。
但是……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钱云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她小声的问:“怎幺?你睡不着吗?”
我嗯了一声。
又安静了半天,她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对我说:“要是你想要……”
我忽然知道了她的意思,心里一阵感动。
转身把她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