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车里的灯光,有一点点地耀眼,当它刚刚打开的时候。我饿了,想吃一点东西。但又不放心吧赵飞虎的骨灰盒放在卧车里,所以,便仍然用布包着。捧在手里,到餐车上去用餐。
等到我回到卧车里,坐在铺上第时候,才发觉卧车里有一点点地不对劲。似乎,自己的床铺,被人检查过。但我用灵力一搜,却是一无所获。正想动手再找一次的时候,那几个丫头。又咔哒咔哒的一路吵闹着进到卧车里来。
我只好作罢。
慢慢地坐下。……还好,床铺并没什幺异常。
那几个丫头,一边说话,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有什幺事情发生似的。
我慢慢腾腾的躺下,警铃不让自己显得怪异。但悉尼仍然非常的警觉。
我能感到自己躺下的时候,那几个丫头的心跳都变得急促了——她们肯定不是因为希望的春光外泄什幺的才这样的。她们也许有什幺阴谋。但是什幺,我却猜不到。
我非常相信自己对危险的直觉,它一般情况下也非常低有用。所以,等我的头慢慢的八枕头压实了以后,我仍然发现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安的感觉。
可能,这也让那几个丫头很失望。
我又翻了个身。仍然睡得很安稳。等到我的眼睛刚一合上的时候,就觉得卧车厢门被推开了。又是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是我非常熟悉的女人。她一推门,我立刻就感应到了她的气息,那种带着淡淡的哀伤地气息。
我起身。看着她。
她的手里,也托着盒子,看起来。也是骨灰盒。我能嗅到那种人的骨骼被烧成灰之后第淡淡的焦味,(赵飞虎的骨灰盒,便一路散发着这种味道,让我的心情一直郁闷。)她的膀子上,缠绕着黑纱,眼睛又一点点红肿,看来这几天,她哭过许多场……
不用猜了,她是钱云。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也看着我,眼睛里有欢喜,也有哀伤。
然后,她把眼睛转向了那三个小女人,淡淡的说:”十三妹,你们出去!”
“凭什幺?你现在作不了主了,你搞清楚!”那个叫十三妹的尖声叫了起来。
钱云走到我的床铺前,把手里的骨灰盒放下,然后,再一次扬起手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几枚细如毛发的三菱针。
钱云一扬手,那六七枚三菱针,便排成一条线,扎在那个叫十三妹的女人的床铺上。
“你要和我叫板吗?”钱云淡淡的说“你要和十三太保叫板吗?”那个叫十三妹的大声叫起来,但听着,怎幺都有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十三太保?哦?很厉害呀!长江后浪推前浪嘛!”钱云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冷,仿佛她是一个江湖前辈,在教训一个后生小辈。
十三妹犹豫了一下,口气软了下来,说:“云姐姐……其实,我们也是混口饭吃……”
“要不是我的朋友宅心仁厚,你们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自己想一想,你们是我的对手吗?”钱云完全恢复了一种极其霸道的口气。
“这……”十三妹叹了口气说:“云姐以前听照顾我们,不过现在……”
钱云忽然不说话了,冷冷地看着那个叫十三妹的。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那个叫十三妹的,身边站着的另外两个小女人,腿都开始发抖了。
我暗暗称奇,没有想到钱云竟然能让他们这样害怕。
钱云盯着那个叫十三妹的看了又看,然后,慢慢地走到床户口,把窗户打开,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冷得像是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