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向外呼出水流的时候,有少许沙子,被血水夹杂着,吐了出来。
方法是对的!
我再次如此吐纳了十数次,肺里的沙子,已经基本上被排了出来。
但我的血,也流了好多出来。
我不知道如何治疗我的伤,浸泡在水里的受伤的肺泡,血不容易止住。
想了半天,我试着,点了一个胸前的穴道,封住了左肺叶的进水,而只是把里面的水,呼出去!右肺叶仍然在坚持着呼吸——呼吸潭水。
等到左肺叶里的水,基本上排完的时候,我试着集中丹田的真气,把它运行到左肺叶中去,让真气,自行治疗肺泡所受到的伤害。
另外,我也试着让真气,把左肺叶,改造得结实一点——在水里呼吸,时入一点泥砂,其实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不能再让它象以前一样的娇嫩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左肺叶基本上不痛了。内视了一下,还好,伤口,已经愈合了,虽然不是那么结实。不过,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我的右肺叶里的伤势要严重得多,而且,这半个多时辰里,一直在缓缓地流血。
于是赶紧解开穴道,让左肺叶再如法炮制了一下,把右肺也给治疗了一番。
右肺叶的治疗时间花得更多,差不多花了一个半时辰,才稍稍把它治疗好。
等感觉右肺叶能基本正常工作的时候,再返过头来,把左肺叶,用真气强化一下。感觉好一点了,就再强化右肺叶。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才感觉到呼吸舒畅了一点。
最后,才腾出手来,去治疗左前臂上那被子弹洞穿的肌肉损伤。上臂的伤口,因为是表皮的伤,已经基本上自行愈合了——全是托了吴琼的福——吴琼是女娲妈妈派来帮我的吗?这是个疑问,但似乎,这个世界不是以我为核心的,我只是妈妈的孩子。妈妈的孩子一定很多,我们是姐妹,我不应该以自己为核心——罪过,请妈妈原谅我的怨尤吧,你刚治好我的伤,我却开始狂妄!我已经开始忏悔了!
手臂的伤,并没有伤到筋骨,所以,在雄厚的真气打理下,很快收口了。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水”,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据说,鱼在水底是不会闭上眼睛的,但我还不是鱼。过了几秒,我又睁开眼睛——因为,在水里的环境下,我还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灵力,所以,它不能起到预警的作用了,所以,我还是要象鱼一样地把眼睛睁开!
另外,也是太冷了,在这个水潭里,要是不运动的话,很快我就会被冻僵掉的!
摸了摸绑在腿上的刀袋。里面的刀子还在。
我把它拨出来,插在了一块石头缝里自己围着刀子转了一圈,感觉了一下它所发出的波场。然后,慢慢游开几步。停下来,感觉一下我作为目标的那把刀子。寻找在水里用灵力探寻物体的规律。等到能准确地感觉到的时候,再向外游开十几步,再感觉一下。如此反复。
慢慢地,我开始明白了水里与外面世界的空气里灵力运用的技巧性差别。似乎,灵力对水,有更佳地亲和力!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简单地说,在水里灵力更好使用一点的原因,可以解释为:水只是简单的两元素——氢和氧构成的!而空气,却是多种元素的混合物。所以,在水里,非常容易地把水与在水里游动的水生动物或者植物与水区分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是觉得冷了。水里的温度估计,快要与我的体温差不多了!随着每次呼吸进出我肺里的潭水,对我的刺激。越来越小。原因除了我的肺适应了刺激,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的体温的降低。
我还是要找一个出口,出去。
直接从上面的潭水的水面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估计,鬼子的特种兵,百分百地把湖面封锁了。只怕天一亮,他们会派蛙人下来了。跟这些报仇心切的帝国主放特种兵对决,除了在战略上BS他们一下之外,一分的侥幸都是不可能有的。估计,要是他们的蛙人仍然不得手,也不能排除他们扔颗战术核弹在这黑龙潭时原可能性——要是他们觉得自己受到威胁的话。
我是不是真的做得过火了?难道对心怀不轨的挑动分裂者,可心有仁慈之心?
不!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如果今天,我在女娲妈妈的护佑下,得以保全性命,那我出了黑龙潭,对敌人开枪时依然会毫不手软。
但现在一个人在这深深的水潭时在,在心里说这些豪言壮语,似乎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我现在要做的,第一,是要活下去。但从水面突围的可能性是没有的,那样做,只能让我所信仰神蒙受羞辱——那她会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