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只怕危险性也变大了!你俩人背的AK的火力,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一窝几十只狼的猛烈进攻!
赵支队说:“现在哪还有那么多狼!而且,这么大的地方,根本就不够养一群狼的,你以为狼不需要吃东西?……”
就这样一路走着一路说着,以前从来不认识的野菜,我倒是认识了不少!温带地区常见的野菜比如说蒲公英、荠菜、荨麻、车前草什么的,我本来就认识。赵支队又热心的说了十几种名称,一一指给我看:这个野菜能吃叶子,那个能吃根子,这个野菜吃的是嫩头,那个野菜是什么时候全株都能吃……我问杨头和赵支队,是不是这些野菜他都吃过?杨头说都吃过,不仅如此,还吃过蛇呀、青蛙、蜗牛、蝗虫、蚂蚁、蜜蜂、毛毛虫……反正能吃的东西,在做侦察连长时,他都尝过了一遍!那时候,是全心全意地要为解放全人类作贡献,所以,热情非常高的!能吃不能吃的总试一试的。他这样一说,让我有些反胃。赶紧从背包里拿了瓶水,猛喝了两口。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杨头,你说山里会有泉水,我怎么没看到我们走过的几里地方,有一条小河呢?而且,好奇怪,好象也没有鸟叫声呀,周围好像特别的安静似的!”
杨头看了看四周,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说:“前面会有的!”边说,边从我的背包里取了两瓶水,和赵支队一起喝了起来——哼!刚才还说我是爱背东西的小毛驴呢!
慢慢地,我们走近了黑山眼睛形山区的外围的两山交界之处。这是一个山口,但仍有一个不高的小高地,比正常的平原,要高出十几米。
上山,是一条极崎岖的小路,生长的草类、小灌木和各种蔓生植物不时地把路封锁住了,看来,传说还是有威慑力的!这山果然没有多少人来,甚至,这一年里,根本就没人从这条路上走过!我们从中穿行将是缓慢而艰难的,不时要借助马来砍刀才能砍出道来——这让杨头很心痛!后悔没带其他刀来,而我们随身带的匕首又不管用,所以只好仍用它。我们安慰杨头说:这是宝刀,时间才不用,会失去灵性的!杨头不时地提醒着:“这刀砍树枝,要用中间部份!……”
到了山顶,我们停了下来,往山里一看,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山谷可能真的是无人类真正涉及的原始森林,高达数十米的巨木直上云霄,顶冠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大树底下,稍矮的林木生长得也是如此地茂密,好象很少会有阳光透过层层枝叶直射到地面上。藤茎缠绕着各种树木奋力向上。苔藓、地衣和真菌以及不知名的草本植物生存于腐木与落叶之中。山谷之中,湿气大盛,云雾升腾,可见度不高。
赵支队和杨头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想什么。我的心,忽然有点跳跳的,好象感觉这个山林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邪气!
休息一下再走吧!
我坐了下来,把包上挂着的狙击步枪取下来,想在休息时间把枪再拆装一遍。
杨头说:“你小子就别没事找事做了!少点力气,别把枪拆坏了!”
我心里想,这枪又不是泥捏的,开枪都震不坏,怎会拆坏?但他是领导,又是师父,所以也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是觉得窝火。
赵支队说:“下一步怎么走?这原始森林可不好过呀!我们本来应该多带几把砍刀的……”
杨头说:“一不做,二不休,就是龙潭虎穴,今天,我们兄弟三人也要闯它一闯!”闹死了,刚才还板着脸训我,现在,师徒就变成兄弟了,我真怀疑杨头的神经是否还正常。
赵支队拿出指南针,确认一下方向说:“按原计划,我们一直向正东北的方向走,再走五六个小时,应该能达到中间那两座山的交汇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估计要十个小时才能到了。现在是中午十一点,所以,我们要在天黑之前选择一个宿营地,或者,在这里宿营,等明天天亮再走……”
杨头说:“现在就走!这里也没水源,指望小何那点纯净水,一天都不够喝的!我们走到晚上五点钟,开始找地方宿营。不然假期这几天时间是来不及的……”
说话之间,天气开始有晴转多云了。
这样,似乎不那么热了,于是,我们接着向前走。
走在松软的枯叶上,有种非常不踏实的感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会一脚踏在一条蛇的身上或者,一脚踩进一个深洞里云,所以,走得特别地小心。赵支队负责用一根树枝,扑打前而要走的路上的枯叶,打草惊蛇;杨头负责用一根棍子,在前进的路上,象瞎子似的,不停地戳戳捣捣;他们只是看起来有点可笑,而我就受累了,一旦有枝条或者是藤蔓挡路,我就随手给它一刀,给它来个一刀两断!
这样走路是很乏味的甚至很让人恼火。我们这样慢慢地向前走着,越是向森林里去,光线就越是暗淡,后来,竟然稀拉拉地下起了一场雨来,雾慢慢地笼罩着整个森林。能见度明显的一路走低,最后,我们连五十米之外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只能凭着身后的道路的方向和指南针,确定一个大概的走向。
到晚上四点多的时候,杨头说:“算了,因为下雨,今天就不向前走了吧!我们找个高爽一点的平地,宿营吧!”
这话我可是早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找到杨头所说水源,所以只好不住在向前走,可把我累得够受的!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认识什么动物植物了,杨头和赵支队也没有心思去讲解了,只是闷声向前走!我是不停在砍着越来越多的枝条和滕蔓——杨头传授我的刀法中如何用巧劲的技法,我倒是在砍枝条滕蔓的过程中,领悟得不错了——也许砍掉一个人的脑袋,不需要我以前想像中间用那么多的力气……真是歪打正着……
其实就是宿营,粗活重活,也是我来干!我这时有点怀疑,要是我不来,估计杨头和赵支队一定也会再找另外一个年轻健壮的“驴友”来为他们做这些事情!
我砍倒了山坡上的四颗不大的松树,把它们拖到了一边,然后,又砍了一颗小松树,当成扫帚,把地面上的枯枝败叶,扫到了一边。
杨头走过来说:“最好扫到见到砂石土或者岩石!”
没办法,我又费了老大的劲,把那些腐土,给扫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