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墙上挂着两人的结婚照,那时的李晴光彩照人,脸上带着含蓄的微笑,可身边的何勇义就显得黯然失色,虽然西装革履,可就是觉得什么地方别扭,那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大了几个尺码,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很僵硬,不过,凡是来过这个客厅的人都免不了要说上一句。真是幸福的一对呀!
为了掩人耳目,这幅本该早就应当取下来的照片就这样挂了十几年,有谁知道在这幅看似冠冕堂皇的照片背后,男女主人公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生活呢。李晴慢慢地坐到沙发上,禁不住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那时,李晴从警校毕业刚参加工作两年,经人介绍认识了何勇义,他比李晴早毕业两年,已经是电力系统的一名骨干了。其实,从长相上来说何勇义根本就配不上李晴,她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完全是因为当时的心情造成的。
那时,她刚和老同学韩正分手,原因是老市委书记韩正的父亲早就为儿子内定了婚姻,当他知道儿子和李晴的关系后,毫不犹豫地挥棒打散了这对鸳鸯,其实,韩正对李晴也说不上认真,只是被女同学的美貌所诱惑,一时糊涂钻进了李晴编织的情网,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就在自己当时的单身宿舍里给女同学开了苞,此后,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在韩正的宿舍双宿双飞。
等到韩正的父母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其实韩正对李晴已经有点喜新厌旧了,所以,当父亲从他的个人前途出发对他深明大义以后,他马上就醒悟了,不过,他没有自己去找李晴结束这段感情,而是由他的母亲出面表达了家里的反对意见,作为交换,李晴被从郊区的派出所调到市公安局工作。
就这样两人和平分手,各取所需。但是,李晴毕竟献出了自己的青春和感情,在痛苦悔恨的同时对男人也就有了自己的看法。所以,她在市公安局工作几个月后,当时任副局长的张爱军眯着一双色眼邀请她共进晚餐的时候,她稍微矜持了一下就答应了。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晚上的情形,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张爱军一边在她耳边信誓旦旦地说着情话,一边在她的半推半就中把她剥成了白羊。
可是,李晴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张爱军是有家室的人,自己和他之间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她看好张爱军的前程,盼望着不远的将来自己的投资会有所回报。
不过,她必须要有个自己的家庭,一方面可以抵挡因为单身而引来的一些闲言碎语,同时也可以排遣空余时间的寂寞。
就在这个时候,何勇义就来到了她的面前,这个比她大四岁的老男孩是那么的腼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敢正眼看她,李晴知道自己就是需要这样一个男人做丈夫,如果找一个和自己一样强势的男人,那日子肯定是没法过。
最初几年,李晴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当然,她的工作性质也起到了掩护作用,只要晚上回来晚了,或者干脆整夜未归,当何勇义问起来的时候,她只要一句办案子就能打发过去,如果丈夫刨根问底的话,她就冷着脸告诉他,永远不要过问自己工作上的事情。
问题还是出在张爱军身上,那时他已经当上局长了,但是职位的升迁并没有降低他对李晴身体的迷恋,基本上隔三间五两人就要找地方聚一次,李晴对男人一直以来保持的热情也感到很满意,最起码比那个忘恩负义的韩正强多了。
那天,李晴感冒发烧,请了假在家里休息,快中午的时候,张爱军居然跑来看她,两人说着说着就冲动起来,竟然脱了衣服在卧室的大床上就干起来了。
平常,何勇义中午是不回家吃饭的,可那天他心血来潮,想起老婆在家生病呢,就殷勤地买了午餐带回来给她吃,当他进门的时候,房子里的两人刚刚干完,李晴就没穿衣服,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张爱军虽然已经穿上了衣服,可那气喘吁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刚干完体力活的样子,再说,他待的地方也很敏感。
一听见门上传来的声音,李晴一把就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张爱军则慌忙坐到一把椅子里装作看报纸。他也不想想,一个男人跑到别人老婆的卧室里哪里还有闲工夫看报纸呢。
何勇义呆呆地站在卧室门口,一会儿看看女人露在被子外面绯红的脸,一会儿看看那个喘息未平的男人。
张爱军毕竟是当局长的,马上站起身来,嘿嘿一笑,故作镇静地对李晴说道:“这位就是你丈夫吧。”
然后转过身朝何勇义伸出手来继续道:“我是小李单位的领导,听说她病了就顺便过来看看。我有事先走一步,小李,你要好好休息呀!”
何勇义就像是个机器人似的握握张爱军伸出来的手,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了出去。
随着外面的门哐当一响,房间里立刻就静悄悄的,李晴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虽然老实,但并不是白痴,张爱军临走的几句话未免有点画蛇添足,男人都是这么个熊样,色胆包天又胆小如鼠。
就在李晴等着丈夫开口提问的时候,忽然感到身上一凉,被子让他一把掀到了地上,一个羊脂玉一样的身子就裸露在他的面前。
李晴一声惊呼,坐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脸涨得通红的何勇义冷静地说道:“我没办法,我要想在单位立足只能这样。”
何勇义呼哧呼哧地比刚才张爱军喘的还要厉害,他伸手指着女人,颤抖着身子说道:“你们……你们几次了……”
李晴听了丈夫的问题心里直想笑,几次?难道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分别吗?可怜的男人。她一抬腿就要下床穿衣服,谁知何勇义疯了似地扑上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就左右开弓接连扇了老婆几个耳光,直到一丝殷红的鲜血从李晴的嘴角流下来,他才使劲把女人推倒在床上。
“你这个婊子货……我早就怀疑……什么加班……破案……原来……”
李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嘴里的血滴落在床单上,良久才低声説道:“你今天是故意回来捉奸的吧……现在如你的愿了……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女儿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