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懂,艺术需要。裸体也是为了艺术。可这世上有几个懂艺术的人呢。
“祁小雅感慨地说。尚融决定反攻了,不能让这个黄毛丫头自以为是。”
既然这世上没几个懂艺术的人,艺术还有存在的价值吗。照你说艺术家们都是在自娱自乐?再说,如果艺术非要在众人面前脱光衣服不可,那不是艺术的进步,而是艺术的堕落。“
祁小雅盯着尚融看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算了,喝酒。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没争出过结论。哎!你是做什么的。”
尚融指着她的鼻子说“俗!”
祁小雅又银铃般地笑起来。看看表说:“我要回家了,不然老爸又要怒发冲冠了。我去穿衣服,你愿意送我吗?”
“太荣幸了!”
出了门尚融伸手就要拦出租车,祁小雅说:“我家就在前面,不用坐车,你不愿陪我走走吗?”
“怕你冷呢。”
“烈性酒现在起作用了。”
尚融看着旁边的女孩,鼻子里闻着飘来的淡淡的幽香似乎又回到了青年时代。
一直看不起那些压马路的男女,现在才体会到这种马路压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你在想什么?”
祁小雅仰脸看着他。
“你猜猜?”
祁小雅小嘴一噘道:“费劲。不过大体能猜到。”
“说说。”
尚融兴趣十足地说。
“你在想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事情,还想着……”
祁小雅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我。对不对。”
尚融笑道:“我对你的男朋友不感兴趣,最后一点说对了。”
“你倒很坦率,我想的和你一样,交个朋友怎么样?”
祁小雅又伸出她的一只小手。尚融握住就没放开,祁小雅抽回手说:“我到了,谢谢你送我,谢谢你的小费。”
然后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市公安局家属院。果然是他的女儿。世界真小。
晚上,紫惠和张妍躺在一张床上闲聊。紫惠听完张妍的话半天没有出声。原来那个老头是郑刚的痴呆父亲。
尚融关心郑刚的父亲真是出于同学情意吗?这个郑刚紫惠听尚融提到过几次。
她和尚融结婚时曾邀请过他,结果张妍来了,郑刚却没露面,尚融的这个情敌自己到现在都没见过一面,不过他干下的事情报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表面上看,郑刚出事后痴呆父亲无人照看,关心老同学的父亲顺理成章。可什么事情到了这个男人那里就一定有故事,郑刚是栽在钱上,尚融又是个生意人,为什么在这个敏感时期尚融要和他们一家走的这么近呢。想起前一段时间男人神秘的行踪,紫惠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这次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有些事情可不能犯糊涂。
“紫惠姐,你想什么呢?”
张妍摇着紫惠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