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里除了大米和咸菜再没有其他东西。她犹豫了一下，跑回家拿了两个鸡蛋给
宋甘宁做了一碗蛋汤，还自作主张放了麦乳精。鸡蛋汤闻起来好香。
宋甘宁又在煤油灯下备课，他除了要给孩子们上课，还得为紫叶准备整个日
中的课程，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李翠兰把蛋汤放到宋甘宁前面。宋甘宁说了声
好香，拿起来刚要吃，又停住了。
「宋老师，快吃吧，别凉了。」
李翠兰说。
「这鸡蛋是哪里来的？」
宋甘宁问。
「我……我从家里带来的。」
李翠兰说。
「我不吃。」
宋甘宁把蛋汤推回去，又埋头写教案。
「宋老师，你吃吧，我求你了。」
李翠兰几乎哭出来。
「你的孩子都在挨饿，我能吃得下吗？快拿回家去给孩子分了吃。」
宋甘宁把鸡蛋汤塞到李翠兰手里，赶她走。李翠兰缠着不肯走。宋甘宁连推
带抱把她送到祠堂外，嘭的一声关了门。李翠兰在门外又等了片刻，见宋甘宁不
再理她，才端着那碗鸡蛋汤回家。
宋甘宁睡到半夜，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怕有人来借种，假装睡着，没有理
会。
「宋老师，我是大杏，你快开门。」
大杏在外面焦急地说。
宋甘宁开了门。赵大杏叫他快上床。宋甘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赵大
杏心血来澎想跟自己做好事，迟疑着不肯上去。
「快点，来不及了。」
赵大杏说。
宋甘宁觉得赵大杏好古怪，按理说她是个有知识的姑娘，起码的矜持应该知
道。赵大杏见宋甘宁犹犹豫豫，抱住他，把他往被窝里一按，两个人滚在一起。
「你是不是半夜想我睡不着，双腿之间水汪汪，只求阿哥早上床……」
宋甘宁跟赵大杏开了个很有味的玩笑。
「别贫嘴，别说话。抱紧我。」
赵大杏说。
宋甘宁见赵大杏说得认真，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祠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很快有人翻墙进来把门开了，一群人冲到宋
甘宁的睡房外大声喊叫。宋甘宁刚想出去开门，门被踢开了，大牛带着几个全副
武装的民兵冲进来，三支雪亮的手电照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