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别过脸去,不让赵独眼带着臭的息打在自己脸。
“我……我会对你好的。”赵独眼用力挤出这几个字,跑回屋去帮婆婆一起做饭。
不一会儿,几个帮厨过来。大家一起把昨天吃过的酒菜暖好,摆了三大桌子。一些高辈分的亲戚和叔公们都赶到了,赵独眼招呼大家吃酒。
吃好酒,照例是新娘叩见长辈。
婆婆已经准备好桂圆汤放在盖碗里。盖碗是祖传下来的,古古香。一个年轻的媳端着托盘把盖碗送到长辈面前,还有一个年轻的媳为阿秀介绍每个长辈的称呼,让她叩拜。
阿秀一一跪拜过去,双手递桂圆汤。每个长辈都会给阿秀一个红包,里面有一些钱。这些钱新媳可以自己积攒起来作为私房钱。赵独眼家长辈好多,跪得阿秀脚都痛了。不过怀里塞满了红包,让她觉得很开心。
轮到给村书记敬桂圆汤了。阿秀有些害怕。按理说,书记并不是阿秀家长辈,不用叩拜的。可村里人都把书记当神一样供起来,阿秀家也不例外。
村书记有意刁难阿秀,拿了凳子坐在一个洼边,面朝着洼,只留出一点空间。阿秀要是想叩拜,必须从他双脚当中跪下去,她的会钻进村书记的-裆里。
那时乡村的习俗是长辈坐哪里新媳就得到哪里叩拜,要不,会被视为不敬。
一个年轻的媳托着盖碗,送到村书记边,笑着让村书记往里让让。村书记哼了一声,没有动。这个年轻的媳又请了一次,村书记说:“阿鲁家媳,你要是让我挠三下,还能拿得住托盘,我就往里移。”
阿鲁家媳最怕,当然不敢尝试。再说村书记的挠,跟别人挠大不一样,他尽往女人家最要害的地方挠,不要说拿着托盘,就是什么都不拿,保准被他挠得起不来。记得有一次大婚,村书记三姨家娶媳,有个伴娘被他挠得脸跟炭火一样,还换了一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