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自知死罪难逃,一咬牙纵身逃向门外。熊我将臣冷笑一声,高声念诵咒语,身子像被潮水冲塌的沙堆般冰消瓦解,散落在地上,化为众多周身燃烧烈火的鼠状妖魔。
火鼠围住彼得一拥而上,转眼间便将他的衣服烧成灰烬,皮肤也烤得焦黑。
彼得痛苦的嚎叫起来,满地打滚,一头火鼠趁机钻进他的口中,啃食内脏。其余的火鼠也岐吱尖叫,从所有能够钻入的孔道潜入彼得体内,鼻、耳、眼口俱有火鼠钻入,头颅瞬间肿胀一倍有余,皮肤下似有无数块状凸起的蠕动着,转眼间内脏便被啃吃一空,躯壳燃起烈火,不出数秒钟便化为一堆灰烬。
饱餐一顿后熊我将臣没了食欲,传令侍从把小次郎关在牢房,留着晚餐再享用。饭后消化的时间里,他要坐下来想一想如何对付自投罗网的“微笑骑士”。
绝望的小次郎被送入牢房,意外的发现里面还有两位难友,被牛筋绳索捆绑的好似粽子一般。黑暗中看不见囚犯面貌,只听见她俩窃窃私语,听嗓音是一对小女孩。
“温,又有人被送进来了。”女孩之一说。
“婉,是个小孩子,只有一丁点大哩!”另一个惊叹道。
“熊我将臣好残忍,这么小的孩子能犯什么大错,居然忍心关进黑牢。”
“婉,我看他八成不是因为犯错才被关起来的,你想,我们又何曾得罪过熊我老贼,还不是照样被关起来了。”
“我只不过警告他不许再虐待儿童,他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吗?”
“婉,其实熊我将臣比你想像中残忍得多,他不但虐待孩童,还吃他们!”
“天哪!他也被父亲大人调教过?”婉儿又一次想起小时侯犯下的那件追悔莫及的罪行“才不是哩,熊我将臣是个食人鬼,天性嗜血,和杀手训练无关”,这都是风间姐姐偷偷告诉我的,她还说熊我将臣早有谋反之心,只是苦于没有凭证无法向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报告,还叮嘱我在孤儿院这段时间多留心。
“可我们还是被绑起来啦!温,你真是个笨蛋,人家提醒你也是白提醒!”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没用……唉,不知道老贼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好害怕……”
“婉,别害怕,姐姐会保护你的。”
“还是害怕……温,你是个笨姐姐,只有欺负我的时侯得心应手,遇到危险可指望不上。”
“别担心,还有大叔呢,大叔一定会来救咱们,苏欣然这名号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熊我老狗听到他的名字定会吓得发抖。”
小次郎从姊妹对话中听到熟悉的名字,忍不住发言打岔:“哇……哇……呜呜……”没办法,婴儿的语言水平也就这样了。
“咦……小婴儿醒了。”距离小次郎较近的温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次郎对两位小姐自然不会陌生,可是对方却不认得现在的他,交谈也无从进行,情急之下无意中发现通风窗口伸进来一根垂柳。略一思索,想出一条向欣然报警求救的妙计。
小次郎立刻吐出飞刀斩落一片柳叶了卜含在口中吹奏起来。他知道欣然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听到这悲伤的笛音,一定会前来查看。温婉姊妹被小次郎的笛声打动,油然生出悲怆孤苦的心绪,依偎着抽泣起来。
小次郎遥想奈落姬心情亦有说不出来的难过,含着眼泪吹出最凄婉的音符,似乎灵魂也融入笛音了。
狱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啪的一声,门被暴力地推开。小次郎喜出望外,抬头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熊我将臣阴沉着脸,负手站在门前。
“哼,关在牢里还敢耍花样,活的不耐烦了!”熊我将臣夺过叶笛,一脚踢开小次郎。
“住手!熊我将臣,你大过份了!”御剑温忍不住仗义执言:“我父亲资助你建立孤儿院,绝不是为了让你虐待孩童,如果你还有羞耻之心,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吗?”
“反省?你在对我讲话吗?”熊我将臣嘴角一瞥,阴冷地笑道:“你还以为自己是香格里拉的千金大小姐?别做梦了,若不是你们还有利用价值,早就成了我桌上的美餐。”
婉儿嗓音颤抖地问:“你到底要对我们怎么样?”
“呵呵,问的好,你们姐妹两是宗平老儿的掌上明珠,可谓香格里拉之宝,如果用你们的小命换取藏在香格里拉地下迷宫中的那件宝物,你们的父亲会不会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