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之前‘献宝人’已经找过好几个别的专家帮着看了。“买之前找专家看过。人家别的地方的(专家)比这里的(专家)也不差。好几十万买的,能是假的吗?”说着悻悻的离开了。
观众们见怪不怪,嘻笑几声算是理解;几位专家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倒是持人沉得住气,说,“几十万买的,准备卖十亿。这可是捡了大漏了。”
元青花后面便是阿靓。看到阿靓的这件佛像,专家拿过来一句话不说,又是手电照,又是用手敲的,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有什么问题吗?”阿靓问道。心里却不由得闪现出去火葬闹村那天的情景。用比赛时人们和运动员常说的一句话来讲,当时是‘拼了。’
“想要我吗?”阿靓低声问那个火葬闹村的乡下男人。
男人这才真正的看了阿靓一眼。就像服装店里买衣服前要仔细的审视一遍一样。“呵呵,还行啊。”
男人还傻乎乎的真想用手摸摸女人脸,被阿靓一巴掌打掉了。
看到旁边那么多内功高深莫测的大小伙子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男人知道就算自己个子大也打不过,好虎难敌群狼。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揉着被打的手说,“我们乡下人摸几下没事。到裤裆里面摸也没关系。花钱买的,当然要先看看货色怎么了?不过你们城里人规矩多。我懂。”
‘懂你妹儿!’阿靓的肺都快被气炸了。不过她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五十万。”
“他妈什么屄啊这么贵?一炮五十万!”‘农民’一着急脏话都出来了。
“老实点。”警察一生气行话都出来了。
“谁他妈说让你靠屄了?我老公在外面呢。砍价好不好。”女汉子的劲头一出来确实有点惊天地,泣鬼神的样子。周围的警察都一脸的佩服。
“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我老公怎么啦。你不愿意我们结婚?”
“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口价,九十万。”
“不打价,六十万。”“八十万。”“七十万。”
“甭跟我装纯洁。让肏不让肏?让肏,放七十五万在这,”男人拍了拍一个满是尘土的破桌子,当尘土穿过窗户上投进的一屡阳光的时候,人们清楚地看到了空气中尘土飞扬的样子。PM在阳光中闪着金光;PM2.5在进行着光化学作用。“你老公拿着东西在外面等着。不让肏,你们现在走人。”不知男人看上阿靓了,还是诚心给她为难。总之局面太难堪了,
“呦呵,姐还不信你了。”阿靓‘咵’的一声一把一只脚踩到床沿上。将脸转向警察们,“你们拿着佛像车里等着去,把七十万放在这。都走。不许去其它房间躲着。”来之前大家一共凑了7万,多一分都没有。
警察们目瞪口呆。陈大队还是劝解到,“你也走吧。这样不行。我们不买了。”
“你们爱买不买。我一个人买。”阿靓的牛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她不敢和卖东西的发火,只能拿警察出气。
第54章
“你这个没有问题。可是,,”到了‘鉴宝’现场,专家有些不解,“东西很好,包浆也很到位。这件东西如果是真的,文物价值非常高。去年苏琼赛拍卖行拍过一只样子几乎和这个一模一样,但是小一点的,品相也没有你的好;你这个还有铭文。当时拍了两百五十万。你这个肯定要超过这个价。”
台下一片惊讶声。阿靓得意的向警察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多警察都请了假专门来看宝物鉴定。现在他们都穿着便衣坐在台下呢。
“不过呢,”(文物鉴定最怕专家说‘不过’。)专家又说,“你这件东西与你们省博物馆的那件完全一样。可是你们知道,古时候造的这种东西,又一千多年流传到现在,都要有些区别。不可能完全一样。可是你们的这两件完全一样,这是你们省里那件的照片,我们专门从网上下载的。你看,甚至连铭文、镀金脱落的地方都一样。这不可能。”
阿靓有些着急了。这个要是假的,受骗挨肏也就算了,屄是长自己身上的,自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可是大家伙的钱怎么交待?难道自己掏?可是自己哪来的这么多钱?本想办点好事和这帮警察搞好关系,将来有求人家的时候不会不帮忙。现在可倒好,
专家接着说,“鉴定古董有一个原则,叫一票否决。就是说你这件东西不管有多真,多好。鉴定过程中只要发现一个假的地方便全盘否定。所以你这个也不能例外。不真。”
“那没准是博物馆的那个不真呢!”阿靓非常恼火。这是所有试图用倒卖古董发财的人的一个通病。由于一夜暴富的非分之想过于强烈,所以他们一厢情愿的投入了大笔资金。一旦听说血汗投资全都打了水漂,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所以古董鉴定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则,叫做‘来源脉络必须清晰’。”专家解释说,“例如博物馆这个,它是哪年哪个皇帝赏的,赏给谁了。传到了谁的手里,由谁保存,最后怎么到到博物馆里。这些都有明确的记载。有出处,来源脉络非常明白。尤其是在拍卖会上拍卖的,即便是真的,来路不正也不能参拍。否则赃品,盗墓得来的,都可以通过这一环节洗白。”
阿靓只得离开。不过随后她立刻通过省委办公厅要求电视台将这段视频立即销毁,不得播出。当然,关键仍然是怎和这帮警察交待,
“你们听到了,”她对警察们说,“专家也说这是真品了,只是来路不正。来路正了还能这么便宜买到吗?我们把苏穷比拍卖的那段视频找到,就说是同一件。你们等着,我过几天给你们答案。”
可是她的这一做法明显是在作弊,所以尽管其他警察纷纷表示赞同。陈大队还是坚持撤股。作为一个警察,哪怕是很小的一点违规,也有可能酿成大错。他不能允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