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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01-0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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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大伯帮父亲穿好衣服,顺手把脸盆水往窗外一泼,见木兰正好推开厨房

的门,走了出来。

「也好,根旺。最近咱们村里也不太平静,你夜里别睡得太死了。」

「嗯。我明儿就去,爸,你休息吧。」大伯点点头,把一堆换洗衣服拿在

手上,顺手关上房门,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从厨房到房间里必然要经过一条短且窄的巷道,灯泡坏了,在下雨的夜里更

是伸手不见五指。木兰手里拿着丈夫生前所穿的衣服,心想,大伯跟丈夫身材相

当,也凑着能穿。

走到半途,猛然撞到一个人,丰满的胸部正好被碰了个正着,她痛得不禁唉

呀一声,叫了出来。「谁?是谁?」

「是我,木兰。」听声音好熟,正是大伯曾根旺。

「啊,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根旺哥。」木兰长长地出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

脯,刚才她确实吓了一跳,只是巷道幽黑,根旺看不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根旺有点恍惚,适才虽然只是凑巧,然而

留给他的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没什么。我,我正要拿衣服给根旺哥换着穿呢,也不知道身不?」

丈夫个子与大伯相当,只是稍瘦,不及大伯强壮。刚才那一撞,给她的感觉只是

有点痛,倒也没有觉着什么。要知木兰禀性虽非刚烈,教育程度也不高,但也不

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我正要跟你说呢,我明儿要先家了,地里的活还没干完,我怕秀芹和妈

累着了。」根旺在黑暗中嗅到了一阵阵芝兰花般的香味,想来是从木兰身上传来

的,他的心底起了些微的变化。

他原本性欲旺盛,每天都要和自家婆姨来上几,自昨天至此,下体的阳具

已是几度膨胀几度消褪了。

「老家还是种党参吗?最近销路怎么样?」木兰想起以前跟随父亲种植党参

的日子,每到漫长而寒冷的秋天到来的时候,她就和父亲整天在高坡上的田地中

挖党参。秋深的日子,高原上的阳光越来越阴冷,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干燥,土地

也开始有些结冻,父亲每一锸下去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邻居曾家每次都会叫上他的大儿子根旺前来帮忙,而自己就停下来,跟

在根旺的后面,站在潮湿的泥土中,一根一根地拣拾着党参,整双脚都被冻得麻

木了。父亲是鳏夫,独自一个拉扯着木兰长大,生活自然比别的人家艰苦。每次

从田地里到家中,父亲总要用他的那双大手为木兰揉脚,让血气重新贯通和流

动。

月色的树影下,透过破旧残败的木格窗,亲情在她的心中汩汩流淌着。父亲

粗糙的双手揉搓在脚心时,总会让她感到痒痒酥酥的,身心的疲惫在此时此刻随

着父亲的按摩渐渐退隐。

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吧,木兰渐渐长大,直到有一天,她的生活才发生了

改变。曾家提出了,让木兰许给他家当媳妇,而田地里面活就全让曾家包了。父

亲冥思苦想了几天几夜,终于在某一天的凌晨叫醒了她。

木兰永远记得十八岁的那一天,阳光明亮洁净,在窗外的灌木丛间投下了黑

白分明的剪影,茂密的冬青树散发着浓烈的芬芳。父亲正痴痴地看着自己,目光

中凝注着无限的爱恋和不舍。她惊讶地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父亲问她,愿不

愿意嫁人,离开这个家?自己在惊愕之下,猛烈地摇头,说今生今世绝不离开父

亲。

父亲有些感伤。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自己的无奈,残酷无比的劳动早已蚕食了

父亲的健康,他已经无力再经营自己的那一坯田地了。在与贫瘠的搏斗中,父亲

过早地苍老,陈年的隐疾苦苦地折磨着他。木兰哭了。

终于,在一场好象游戏一般的抽签里,曾家的老二抽中了木兰,也就是曾根

茂,她现在死去的丈夫。

巷道黑暗而无声。木兰听到了根旺剧烈起伏的喘息声,接着根旺紧紧地抓住

了她的手。那双大手跟自己的父亲一样,粗糙、皲裂,典型的劳动人民的手,熟

悉而又陌生。「要不是抽错了签,木兰,你是我的。」根旺的声音干渴颤抖,抖

若风中的柳絮。

「不,不要。根旺哥,别这样,这样对不起秀芹,也对不起死去的根茂。」

木兰努力挣脱了他的掌握,小手感到有点疼痛,刚才他握得好紧。

「别提那个死婆娘。木兰,秀芹她哪有你这般漂亮。」根旺在黑暗中准确无

误地抱住了木兰,嘴巴前拱,试着要亲吻她的脸和嘴唇。

木兰把脸往后撤,两手支在当中,抵挡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不要这样,别

吵醒了阿爸。」素来内向羞涩的木兰有些生气,却也有些害怕。俗话说,寡妇门

前是非多。这样的丑事要是传出去了,她也别想活了,她宁死也不要在流言蜚语

当中苟且偷生。

「不要管那个老家伙!」根旺粗鲁地打断她,一只手却滑溜地伸进了木兰的

衣服里,「木兰,你的牝儿好热哟」他的语气在此时又显得温柔体贴了,呼

吸急促中带着焦急和难耐。

「你,你你别这样,要作死了!」木兰又气又难过。丈夫刚刚去世,自

家兄就这般无耻下作,叫她以后怎么过日子?她提起右腿,狠狠地往根旺的下

身一捣。只听见根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叫,带着野兽中伏的绝望哀嚎,委顿在

地上,身子像虾米一般蜷缩成一团。

这一声叫喊沉闷痛苦,虽不甚亮,但清夜里传来,仍是显得清晰异常。曾亮

声在她母亲房间里听到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顺手拉开

房门。

母亲木兰从巷道暗处匆匆走来,步履有些踉跄,神色慌乱,见到曾亮声站在

门口,忙伸手收敛了些,并整理了下衣服,「哦,阿声,你怎么出来了?洗澡了

吗?」

「妈,怎么了?我刚才听见了谁在叫喊?」曾亮声伸长了脖子,试图看见什

么,只是巷道幽暗,却也没什么动静。

「嗯,没事。你不用担心,快快洗澡吧。我去打些水给你。」木兰顾左右而

言他,不想让儿子多想,急匆匆的赶他去洗澡。

曾亮声见母亲姿容出色,娇羞中带着酡红,不禁心中一荡,心想,母亲真是

生得好看,比电影里的那些明星一些儿也不差。

(三)木兰

曾亮声很敏感,见母亲神色之间似有隐忧,忙问:「妈,是不是有小偷?」

他想,可别是有人趁乱想偷东西,自己家里清贫,每一样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

缺了就要再买,这对于守寡的母亲又增添了负担。他年幼的心里早就思着,自

己是个男子汉,不能为母亲分忧解烦还算什么男人?

「不是,不是。你刚才可能听错了,说不定是邻居,咱们不要惹事了,好不

好?」木兰拉着他进了房间,顺手拉上了门栓。

晕黄的灯光下,一身素白的木兰秀眉微蹙,纤手细腻温热,吹气若兰,惹人

怜惜。曾亮声不敢细看,只是香气拂鼻,让十四岁的他更是难耐,心中暗骂自己

无耻无行,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起这种不良之心,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妈,你先歇息吧,我去洗澡。」曾亮声有些慌乱地抓起备换的衣裳,就想

往外走。

「别,阿声,你就在这儿洗吧,妈这就给你烧水。」木兰不知为什么,突然

感到害怕,不想独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快速烧水棒插进热

水瓶里,然后打开一盒力士香皂,「这个拿去抹身子,比较不会让蚊子咬。」

曾亮声嘴里「哎」了一声,眼里瞧着母亲清秀的面庞,「妈,要不你先睡,

我洗完了还要再看点书。」

木兰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去整理床铺,一面绣着龙凤呈祥字样的半旧床

单覆盖在乌木床上,她把它揭开,折成四方块后放进了木箱里。

这天气日渐炎热,就算是半夜里也不再起寒了,眼前只需一条毯子足够了。

她再慢慢地从木箱里拿出一件新毯子,放在手里,沉思许久,才盖上木箱盖。

曾亮声痴痴地看着母亲纤细的身影,知道这件新毯子是要给他盖的。这是母

亲当年唯一的陪嫁物,她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使用,常常压在木箱里,每年都拿出

来晒晒太阳再放去,说是免得发霉。

雨点打在窗外的红心蕉上,发出了铜盘的声音,热烈浓郁,给暗夜流溢些许

的生气。木兰不经意地瞧着儿子裸露的上身,虽然清瘦,但也略显出勃勃生机,

这里面蕴育着未来的希望与渴望。

曾亮声知道母亲在看他,他感到一种怪异的气流,正从皮肤的毛孔里散透出

来,痒痒的,颇为受用,像是在最温柔的水波里游泳,鱼的快乐!空气中有了一

点肉縻的气息这是一种巧妙的敏锐的刺激,一种超脱美感的迷惑,一种浓艳

的袭击。接着,他听见了母亲轻轻的叹息,有着花须似的轻柔和温婉。

他缓缓转身,与母亲四目交视,不禁浑身一震,像是中了一支彩色的飞镖,

眼前一片大红,像火焰,又像是一片乌黑,墨晶似的浓汁,也有一泻金澄澄的蜜

色,染着奶油的色彩

木兰幽幽地看着儿子日渐成熟的脸,又是长长的叹息,「阿声,洗好就快睡

吧,今天已经很晚了,念书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母亲的声音清脆、幽雅、妩媚,瞬间让他口干舌燥,呼吸困难。他呆呆

地站着,忘了穿上衣服,只是穿着一条短裤衩呆呆地站着。母亲乌黑惺松的发垂

在肩上,红的是美丽的靥,只是眼中流着一波的蜜,蓬勃地燃放着,像一幅奥林

希亚的写意画。

「哎,我马上就好。」曾亮声讷讷地答应着,一颗心就像是池塘的青蛙,扑

通地跳进了池水中,起了好大的一朵涟漪。

其实,木兰的心中更是起了兽性的涛澜,刚才大伯的无礼调戏无形中激起了

她沉埋心底欲望的浪花,强烈地震荡了生命的浮礁,在她思想与欲望挣扎的边缘

线上,她似有意,似无意地等待着欢乐之神的莅临

儿子像一方神奇的异彩,揭去了她满天的睡意,注定了她今夜将难以入眠。

可是,可是,可是自己不能!这渐渐的阴翳将永远伴随她,走向人生的尽头,自

己注定了要身披着伦理的外衣过着清淡无涯的生活,将远离这普彻的欢声,这普

歌的华颂。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此时的儿子正在冲洗着朝霞般灿烂的下体,她可以想像

自己的儿子那坚挺的阳具将是多么的渴望冲刺与驰骋。屋子的灯光黯淡,阴影下

的他显得比平时伟岸,光和阴影的强烈对比,浅色的沉郁与黑色的宁静,闪烁着

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

莫非,我真是一个荡妇?丈夫刚刚去世,我就莫明其妙地起了绮念,而且是

对着自己亲生的儿子。

阴雨的天气常常让人心思重重,记得那天也是这般的天气,丈夫抱着自己,

把坚硬的阳具狠狠地扎在幽深的阴牝内,澎湃的精浪冲刷着牝壁的墙岸,也就在

那一夜,有了亮声。

真实的哀伤存乎于心灵之间,很难向旁人诉说。多年来,木兰早已习惯了默

默无语地在静夜沉思。

她的母亲是少数民族妇女,娇俏的身体内流着一半鄂伦春族女人的血液,原

始的野性气息已经漫漶进她的魂魄深处。可她继承更多的,却是父亲的内敛和温

顺,少了母亲那种刚强直爽的个性。

因此,木兰是感性的。秋叶的零落,朔方的雪花,墙角蝇虫的呢哝,每每竟

能叫她伤怀不已。

很快,曾亮声洗完澡,端起脸盆往窗外就泼,头一看,母亲闭着眼睛,似

已瞑去。橙色灯光下的母亲安详中透着些许哀伤,微微下弯的唇角漾泛着凄美的

光泽,纤尘未染的面庞上舒展开无言的倦怠。她真该歇歇了。

静夜里,雨声淅沥如雷,间杂着曾亮声辗转反侧的声音,身下的木在他的

重压下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呻吟。

「阿声,睡不着是吗?木硬,要不,你就到床上来睡吧。」木兰其实并没

睡着,她的心思就像窗外飘飞的雨丝,绵绵霏霏,苦痛天幕般覆盖着她的整个世

界,她又岂能安然入眠?

「嗯,妈不用了,我就是想着爸,以后」曾亮声的声音嘶哑,睁开

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失眠了,所以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他有些懊丧,又有些

莫名的惆怅。

「来吧,这床大,也暖和一些。」木兰往里腾挪身子,娇软的身子向右侧睡

着,微弯的腰肢透着性感的柔媚。

儿子的身体好沉,一上来,乌木床就起了反应,接着,盖在身上的毯子揭开

一角,他钻了进来。「怎么毯子没拿来?」木兰嗔怪着。

「还是旧毯子习惯些。」曾亮声嗫嚅着,母亲的身上有着一股恬静的香,催

发着他长久的青春梦想。

他并没说假话,新毯子没有旧毯子有人气,还有一丝沉压在箱底里所特有的

膻味。更何况,母亲早已濡染了床上所有的一切,处身其中,有一种芳春的困倦

和甜美。

「嗯,睡吧,今天累了。」木兰一动不动,只是静静躺着。儿子粗重的喘息

和呼出的气息搅着她一向以来的清梦,看来今夜注定要无眠了,木兰想。

曾亮声闷哼了一声表示答。这潮来潮去的春情,像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

浪。母亲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有校园里夹竹桃的味道。

四野寂然,偶有牛蛙的杂鸣,唱着永远的音调,这巨瞳隆腹的牲畜每每对月

而唱,今朝却如中蛊了似的,克罗可可克罗可可,施法念咒,传递着远古部落幽

灵的魂魄。

他深深地呼吸。心中升腾起原始而野蛮的意念,这暧昧的光景,披着墨青色

的雨衣,无声地袭向他正日渐成熟的心田。

睡梦中,他不知不觉,把手放在了母亲温婉的胸口。

************

第二天,大伯先走了。匆匆数日之后,木兰的心情随之有些变得欢快了,虽

然略显惆怅,然而原来紧蹙的眉角宽舒了不少。曾亮声看在眼里,以为母亲摆脱

了丧夫的哀伤,心底不免为她高兴。

「阿声,我等会儿到孙婆婆那儿买些卤面和香肠,中午就凑着吃吧。」木

兰从厨房里拿出一个铁质盆子,她想,公公病弱,口淡,还是买些荦腥点的吃。

曾亮声沉默着点点头,只是痴痴望着木兰窈窕的身影,目光里有着忧郁的意味,

隐约着暧昧。

孙婆婆卤味店位于长胜街头,与平阳街相接,位置适中,生意兴旺。再加上

孙婆婆卤味独到,用料精致,享誉这一带。

「木兰来了。要节哀呀,看你憔悴的」孙婆婆怜惜地看着她,亲切地牵

着她的手,挽着她走进里面的配料间。「这是我早上刚卤好的腊肠鲜了。」

说着已是装满了整只盆子,然后用塑胶袋包好。

木兰嘴里道着谢,就要从裤兜里掏钱。孙婆婆急忙按着她的手,「这次真不

要钱,木兰。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你一定要收下。」

正推搡时,孙婆婆的儿子钟旺从楼上下来。「啊,木兰姐,这个你一定要收

下。你再客气就太不好意思了。」他的嘴说着,手下也没闲着,在推让之间,在

木兰的腰眼上捏了一下。

木兰眉头一皱,钟旺以前也没少搔扰她,起初很是厌恶,只是刚才那一下竟

让她心中跳了跳。

她急忙掏出钱放在了屋角的桌子上,跑了出来。拐过街角,不料想从另一边

骑出一辆自行车,猛地撞在她的身上。顿时两个人尖叫着在地上滚成一团。木兰

忍着痛,定睛一看,原来是曾亮声的班任王则。

王则见是木兰,赶紧起来搀扶,「真是对不起,瞧我这没长眼的」

木兰从地上捡起一副眼镜,递给王则,「王老师,你的眼镜。也不知道坏了

没有?」

王则与她家老曾原来都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只不过王则小两届,两家在平时

也常有往来。王则说话比较风趣,不比老曾木讷,木兰一向对他印象深刻。今日

猛然相见,而且不尴不尬的,不免脸颊堆红,素服中的她显得异常的妩媚。

「啊,这是你的东西吧,幸亏没掉出来。是吃的吧?」王则见木兰风姿动人

心中一动,捡起木兰掉落在地的盆子,在嘴边吹了几下。

「王老师,这是要去哪里,赶得这么匆忙?」木兰神色渐定,见王则衣冠楚

楚,打扮得甚是俊俏,再戴上这副金边珐琅眼镜,更是风度翩翩。

「唉,这不是学校马上要评高级职称嘛,我想到校长那坐坐,加深感情。」

王则故意装成可怜的样子,一只眼睛径瞧着木兰鼓鼓的胸脯。往日里念着学兄的

面子,不敢太放肆,现在木兰新寡,也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木兰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要拍马屁了?怪不得你升得这么快,原来,都

是这样子来的呀?」自家丈夫也是去年才评上中级职称的,可人家都快要评高级

了,不免替死去的丈夫不平。这王则平时嘴儿就甜,做事又八面玲珑,同事之间

品评甚佳,都说他会做人,人缘好。

「嫂子这是买啥好东西了?是好吃的吗?」王则嘻嘻地笑着,单手扶着自行

车车把,摆着一副潇洒倜傥的姿式。一向自诩风流的他本来并无邪念,只是今日

见木兰实在太过妩媚,心底已是臆想翩跹,思量着要是脱下她的底裤,将是何等

的肥美无双。

「嗯,今天老曾做『三七』,我懒得做菜,就随便买了些凑着将就。」一

提到老曾,木兰的心就一疼,这伤口经不得轻触,一碰就会伤及筋骨,实实地折

磨人。她哀哀的神色,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忧郁,霎时间击溃了王则原本轻佻的心

思。

他收起嘻皮笑脸来,安慰道:「嫂子,逝者已逝,您要节哀才行。」他心里

暗暗咒骂着自己,什么东西,不能做雪中送炭的事,起码不能落井下石!他接过

木兰手中的盆子,放在自行车前的篮子里,「嫂子,我陪你去吧。」

木兰默默地点点头,走在前面。阳光透过硕大的杉树枝叶间,洒在她孑然的

身影上,拖曳了一地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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