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么远的距离,火炮准头极小,大部分炮弹,都是打落跳空,不过还是有一颗十余斤重的大铁球,越过前方一排土车,直巧扑向一门有七、八头疲惫壮牛拖拉的火炮。
见炮弹劈头盖脸而来,火炮旁的汉军炮手们一轰而散,几个手上拿着鞭子的汉军也是扔下皮鞭就闪。
然那些拉炮的牛不知道闪,也不可能闪,火热的铁球旋转着冲入了牛群中。
噼啪的骨折之声大作,这颗沉重的铁球,放倒好多头健牛后,悲鸣中带着血雾,又重重地撞在后方不远的一辆盾车上,将盾车撞得碎裂激扬,几个推车的包衣,嚎叫着扑倒在地。
一些铁球呼啸she在一些包衣推着的土车上,泥土飞扬中,大部分失去动力,很快在地上不再跳动,
一颗诡异的炮弹在地上弹跳后,竟从一辆土车底部钻了过去,凄凉的尖叫中,这颗炮弹,不断滚断一位推车包衣的小腿,更往后方一群炮手扑去……
清军虽然极力学习明军某些器械,然后很多jing髓却没学到。比如现在明军的土车,前面车底就绑上不少土袋,丝毫不留缝隙,使得炮子不会钻过,滚断推车之人小腿。
而且清军的土车,还使用大量的独轮车,一辆独轮土车就被炮子砸中,巨大的震力,让一个推车的包衣口喷鲜血。
孔有德大声咆哮,让炮手们赶着牛马闪避,尽量记住那些炮弹飞来的轨迹,下次就尽力避开那些路线。他知道明军神机营火炮,不象大清的四轮磨盘炮架,只能直she,难以左右转动,只要不被他们正对着,就可以闪避。
他还大声鼓励部下,加速行进,神机营己经开了一炮了,再开两炮,他们就需要散炮,那一、二刻钟之内,更是安全。
不过他心中却有yin影,他己经得到情报,靖边军的火炮,竟可以打十五炮以上再散热,实是难以置信,他们使用的难道不是红夷大炮,而全是佛郎机炮?
果然,对岸神机营的炮阵,又炮击两轮后,慢慢安静下来,趁这机会,乌真哈超炮营的炮手们,更是使尽吃nai的力气推行火炮。
忽然孔有德眼睛一寒,喝令火炮移往前方某处,爱德华多一惊,连忙劝道:“阁下,不是说好了,炮阵设在那处坡地吗?”
孔有德新指定的那处,己经偏离观测手预设炮阵之所,孔有德的变卦,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他还有些惊魂未定,不久前一颗明军炮弹,呼啸着从他身旁不远掠过,吓他出了一身冷汗。
就差一点,自己就回归主的怀抱了。
虽说他天天念叨主的怀抱光辉,真要回归主的胸怀,他也是不愿意的。
就若人人念叨天堂的美好,真让他上天堂,没有一个人愿意。
孔有德恨恨道:“那处阵地,正对着明国神机营炮阵,他们火炮转向不便,某要从侧面,轰打他们的炮阵,让他们只能挨打,而不能轰打我们。”
爱德华多心头不满,观测手己经猜算了对面炮阵的距离,还有各样的数据。很多杂役,也在那边布置麻袋土筐,现在又要重新来过了,浪费时间与jing力,这些东方人的思想,真是琢磨不透。
不过炮营不是爱德华多能做主的,只能随炮营调转方向。
孔有德炮营偏离方位时,符应崇还未察觉。
他也是经过侦测,估算清军可能,在对面那处隆起山丘上架设火炮,方才有针对xing的在此架设炮阵。毕竟对岸一马平川,只有那处略拥有地形优势。
火炮散热结束后,他又嚎叫着令己方炮营继续轰击。
再次三轮炮击后,因观测手的紧急提醒,才惊觉汉军旗的炮阵,偏离己方炮阵不少,位向左边斜侧面设阵,这个方向,他营中只有寥寥数门火炮,才可以轰击到他们。
符应崇呆了半响,尖叫咆哮:“将火炮转向,将火炮转向!”
神机营大乱,各门火炮炮手,立时七手八脚的忙活。
只是短时间内,想将这些沉重的火炮转向谈何容易?
需先将各炮固定的木桩拔出来,然后十数人,数十人艰难的转动火炮,又再打桩固定。那些护墙,也需要重新堆积,因架在高地上,一些火炮,更需要重新拖拉布置。
再看对岸的清军,他们同样在设立炮阵,只不过速度却比神机营这边快多了。
符应崇满头大汗,心想:“大事不妙。”
王斗放下千里镜,面无表情,对岸的乌真哈超炮营,更朝向靖边军炮阵这边,只不过他们远在三里之外,己方的炮阵,却无法轰打到他们。
乌真哈超炮营后方,还有大量的汉军旗汇集,他们还未擂鼓过河,不过双子山的战事,容不得他们拖延。
他对身旁的钟调阳道:“传命令给赵瑄他们,让他狠狠炮击渡河的汉八旗军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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