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伦已经沉声道:“都拿下了!”
四周的东齐兵士如狼似虎扑过来,吴达林厉声道:“谁敢动手。”知道这时候若是再不反抗,便是束手就擒,虽然对方人多势众,楚国众人却是毫无惧色,吴达林率先拔刀,冲到齐宁身边,其他人也都是抢上前去,将齐宁护住。
东齐太子就在边上抱着临淄王尸首,异常悲痛,其实这时候齐宁一旦出手,完全可以将东齐太子控制在手里,只要太子在手中,东齐官兵就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可以以此脱离困境。
太子道:“本宫可以相信你没有加害之心,可是你有否想过,此事并非是冲着本宫而来,而是冲着你?”顿了一顿,才道:“是否你在朝中有敌手,你们出发之前,这些美酒之中就被做了手脚?”
齐宁心想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暗想若果真如此,那麻烦可就大了,不管是谁下毒,这毒酒是自己送上去,如今临淄王中毒而亡,东齐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十有**也走不出东齐了。
“殿下,真相是否真的如此,其实也很容易验证。”齐宁道:“昨夜送给殿下的两坛酒,还剩下一坛,殿下可以将另一坛也打开,看看其中是否有毒。我也派人立刻将其他几坛酒都搬过来,当着大家的面检验,如果我车队里的那几坛酒都是有毒,那此事我难辞其咎,定当向殿下请罪。”
方兴斋冷笑道:“就算你那边的酒中无毒,也无法证明就不是你们下的毒?你.......!”尚未说完,太子已经抬起手,止住方兴斋的话头,道:“就按锦衣候的意思办。”
齐宁吩咐齐峰回去取酒,太子也派司徒明月去将另一坛酒取过来,又吩咐人先将临淄王和石塘的尸首安置好。
临淄王和石塘的尸首被抬下之后,没过多久,司徒明月也已经将另一坛酒取来,放在桌上,司徒明月命人拍开封泥,齐宁却阻止住,道:“先检查一下。”凑近过去,太子也靠近过来,齐宁细细瞧了瞧,忽地指着一处道:“殿下请看这里。”
太子微低头看了看,豁然发现,在酒坛顶部的封泥之上,竟然有一个极为细小的空洞,细密至极,如果眼力不好,或者不仔细瞧,根本不可能发现,齐宁道:“殿下,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坛酒中也已经被下过毒,而毒药正是从这细孔之中渗入进去。”
太子吩咐道:“来人,开坛验毒!”
边上立时有人上前来,拍开封泥,拿了一只银器往里面蘸了一下,拿出来之后,阳光之下,很快便见到银器发黑,方兴斋冷笑道:“果然有毒。”
也便在此时,齐峰已经领人将使团剩下的八坛酒全都搬过来,太子道:“倒也不必全部验毒,从中抽挑三坛即可。”
司徒明月令人随意抱了三坛过来,一一验毒,齐宁此时倒是紧绷心弦,这些酒里若是有毒,事情便会更加复杂,而且自己的处境也将更加凶险,毒害临淄王的罪责,自己无论如何也摘脱不了。
所有人都死死盯住,见得银器先后探入三坛酒中,银器并无变化,验毒之人已经向太子道:“启禀殿下,这三坛酒中俱都无毒!”
齐宁等人微松口气,但心中立时却想着,送给太子的两坛酒,必定是太子收下之后为人所下毒,这显然是太子身边的人,却不知是何人要置太子于死地,若非今日临淄王和石塘做了替死鬼,死的可能就是东齐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