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这样无聊的养伤日子,神也来探查过几次,他不关心别的事情,唯一担心的只是我的伤势恢复问题,我总觉得他是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感觉。
三天以后。
我的伤疤开始结痂脱落了一些,也不知道那个神给我用的到底是什么药,新长出的皮肤除了稍显得白了一些,并没有什么突兀的感觉。
而我也可以自由的活动了,当然在那三个黑衣人的眼皮子底下,也只是在房间内走动走动。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神对我比较放心的缘故,所以那三个黑衣人除了白天我需要照顾的时候,夜晚我睡觉以后,都会离开我的房间。
每当那种时候,我就会走出这个‘金碧辉煌’的屋子,到屋外去转悠一下,也当是熟悉环境。
第一次出去的时候,我的心里还会有些紧张,怕遇见个什么人是神的眼线,后来我才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我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个非常大的院子,独门独户,夜晚除了我一个人外,这个偌大的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安静的连任何的动静都没有,包括鸟叫虫鸣都没,像一幅根本不存在于现实中的画,一切都是静止的。
院子很大,也很华丽,中间翠竹,花园,山水,长廊错落有致,可是出去的第一晚我就发现了,这些布置看似随意,其实暗合了某种阵法,第一眼以为没有防备,事实上这阵法很精妙,那夜,我只是随意的走动了几步,就发现自己绕了一个小圈子。
这让我惊疑不定,绕圈子是小事儿,但是在几步之间,就能让人绕一个圈子,这可就是大本事了。
我站在院中,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再仔细朝着院子里的一切布置看去,就越发的觉得看不透这重重阵法的精妙,推演不出这些阵法的布置结构,毕竟对于阵法我也是粗通,水平绝对算不得很好的。
不过,这院子里是复合阵法,我怎么也是能看出的,至于复合了几重阵法,暗含了一些什么机关,我却是不能知道了。
所以,这个神根本就不是自信,而是他真的不需要特地派人来防备我,只是这么一个院子,就可以把我‘关死’在这里,他或许就是这样以为的。
可是,我又怎么甘心坐以待毙?每一天的夜里,我都会出门,仔细的推演院子外的阵法,争取一点一点的破阵,到如今,既然已经急不得了,我就当自己是什么都没有,就有时间了。
尽管我对阵法算不上大师,可是好歹基础是扎实的,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我就当自己是在学习,总有一天也能把这阵法给破了。
于是,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五天,一切都相对的平静,除了神来得分外频繁了一些,我感觉到了他不仅贪婪的情绪在外露,也有了那么一丝急切夹杂在其中。
这让我暗中警惕,表面却越发的不露声色。
而这一夜,我又照常在那些黑衣人离开以后来到了院子中,再一次的开始推演这院中的阵法只不过,或许因为太沉迷其中,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在这一夜,院中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儿不同。
因为几个晚上的精心推演,我在院中已经能够顺利的前行到池塘的位置,而不走任何的错步,不触动任何的机关。
说起来,从屋门到池塘的距离也不过十七步,不过这十七步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站在池塘的边缘,我俯下身去,捧了一捧清澈清亮的池水,想洗一把脸,清醒一下因为太过全神贯注而疲惫沉重的大脑可是水刚泼到脸上,我却听见了一阵儿鼓掌的声音,我警惕的抬起头,忍不住问了一句:“谁?”
然后,我看见在月光下,一个身影就站在离我不远的,池塘中的假山上,身穿着合身的黑袍,一头长发随着夜风微微的飘扬。
这是谁?我不动神色的站起来,表面上很是淡定,可是心里却是异常的防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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