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克明拍了拍手,右手的大拇趾和食指上有些黄黄的黏稠物,闻,感觉有点臭,说这泥土配方都有啥玩艺,怎么闻着这么古怪啊?我摇头,说你是会不想知道的。我一直戴着手套,蹲下来把偷到的十年还魂草根系放入泥土里面。萧克明催着我说,我无奈,只有吱吱唔唔地说:“这里面有一个配料比较古怪,学名叫作新生无垢泥……”
他说哦,那还有别的名字么?
我站起来把它放入背包,隔着铁丝网看植物园里的鬼影重重,乱象纷起,只想离开。他见我不说话,再次重复了这句话,拿脚来踢我,问什么名字啊?我没办法,说有的,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婴儿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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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毛小道顿时绝望,拇指和食指一放,想往我身上揩来,我连忙闪开,作势欲踢,他讪笑,擦了擦地上,说要不要进去看看热闹?
我说屁,我又不是太平洋警察,管个球啊,里面那一大堆人,说日本话“雅篾跌”的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那胡金荣在这里养着一棵食人花、食人藤的鬼东西,地上埋着几百个装着陶罐子的婴儿尸骨,也不是什么好种——这两人是狗咬狗,一嘴毛,小爷我可不在乎。
还有,哥哥,里面死人了啊!
说完我就跑,杂毛小道跟着跑,一边说他的九离超度阵还没有摆设完呢。
我不说话,埋头猛跑,那里可是发生人命案了,我去沾惹,不是弄得一身腥味?实在不妥。萧克明跑着跑着,比我还快,突然他停住,转头问我,你的金蚕蛊呢?
我反应过来,靠,怎么把这不听话的肥虫子给忘了?
2012-11-28 21:33:00
我立定,闭上眼睛,深呼吸,苦思冥想着,尝试着去联系它——黑暗中,整个世界一坠一坠的,很累,黑暗在蔓延,景象动摇,往前飞,使劲儿飞,用吃奶的劲儿……终于,前面出现两个黑影,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猛用手擦地下泥疙瘩的猥琐长毛男,一个左手提包、右手放在太阳穴上做沉思的普通青年,脸上有疤。
很有必要、值得一提的一点,这个青年的伤疤,浅,恰如其分的地把他的娃娃脸修饰得彪悍帅气。
随着萧克明的一声欢呼,我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二十公分直径、像卷心菜一般的赤红色果实,飘在我面前,我一伸手,这果实就掉落在我手上,入手有点沉,好几斤,而在这赤红果实的上面,有一坨金黄色的东西,黑豆儿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
我心中一下子被幸福填满——多么顾家的小东西,就知道往家里面搬货。
这东西,就是俺家的金蚕蛊,手上这颜色艳丽的果实,就是刚才日本小子不惜杀人抢夺的东西。我不认识,但是知道有人抢,就是好东西,果断收起来,让金蚕蛊回家,然后和萧景铭一起迈步跑到停着车的道路上。
车子启动,沿海走了几分钟,就听到“呜哇呜哇”的声音擦肩而过。
本来想着去报警的,没想到有人提前去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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