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道:“父亲大人,沈先生早有子嗣,想必家中人对此有应对的经验,不用屑和母亲专程去沈府吧?”
“你懂什么?让汝妻去,又非你去,只管按照为父的话去做便可,哪里那么多言辞k下退下!”
谢迁有些不耐烦,这次他甚至没出门去迎马文升,而是让管家迎马文升进府。
不多时,马文升来到书房,谢迁似模似样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卷,但其实只是他平日记录的手札,拿来装点下门面。
马文升进门后,觉谢迁没有起身相迎,知道谢迁是在置气,笑着说:“于乔难得回府,居然勤于公事,实在令老朽汗颜!”
谢迁这才放下手札,站起身来行礼:“马尚书临门,未及远迎,尚请孙!”
“客套的话免了!”
马文升抬手道,“刚刚得到前线战报,沈溪已在两日前领兵往西进,如今兵马全数离开居庸关,预计这两天便可过鸡鸣驿。”
听到沈溪出兵的消息,谢迁微微一怔,不敢置信地问道:“这就出兵了?”
此时谢迁心中想的是:“沈溪这杏,我还以为他有多聪明,老老实实守在居庸关不出,专等鞑靼人撤兵。可现在鞑靼人只是有半个月左右未有音讯,是否退兵尚且难言,他这便出兵,若鞑靼人杀个回马枪,这杏死了不要紧,我那可怜的酗女岂非要做寡妇?”
马文升似乎知道谢迁可能不相信,便将居庸关加急奏报誊本拿出来,交给谢迁。
谢迁拿在手上一看,才知道沈溪不但出兵,还把居庸关内火器全都给“敲诈”走了,为此沈溪还向朝廷“请罪”,意思是为了战事需要,不得已作出调度安排。
谢迁心想:“这杏分明是疯了,居然上这种奏本,不是授人以柄?”
放下奏报的誊本,谢迁打量马文升,问道:“马尚书,沈溪轩此番出兵,目的地是何处?莫不是往太原镇去了?”
“嗯。”
马文升点头道,“从蚂卫卫指挥使李频另行上奏中所知,沈溪此番确实前往太原镇,不过中途会在宣府镇歇一脚。”
谢迁听了后心中忧虑重重,暗忖:“之前几番奏报,谈及鞑靼兵马踪迹,大约都是在太原镇周边。如今鞑靼主力暂且无寻,但料想是在晋西一代劫掠,沈溪轩就这么领兵过去,不正好落进鞑靼人预先设好的口袋阵中?”
“最好这杏能意识到,留在宣府镇,等鞑靼彻底撤去之后,再行西进!”
沈溪驻兵居庸关时,谢迁每天都在人前骂沈溪不争气,但暗地里却在偷着乐,朝廷没给沈溪多少兵马让沈溪去送死的行为,让谢迁很不爽,沈溪龟缩不前时,谢迁面子上是不好看,但他相信有他在,沈溪不仅性命无忧,甚至功名和官禄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朝廷若因此而治罪,上有刘大夏领衔,下有朱晖等公侯垫着,怎么也轮不到被后续派上战场的沈溪,所以谢迁觉得沈溪缩头乌龟当得令他很满意。
结果还没高兴几天,沈溪就眼巴巴跑去战场“送死”,这岂能令他不恼?
谢迁道:“宣府镇涉及京畿安危,乃我九边防务重中之重。如今沈溪轩出兵太原镇,倒不若请陛下下令让他领兵长宣化府,拱卫京畿门户,或许对战局更有利!”
马文升听到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谢迁明摆着在“舐犊”,马文升心想:“宣府镇此番仅仅只是现鞑靼游骑,料想是从那些险峻之茨悄溜进来的小股鞑靼兵马,你谢于乔居然说宣府镇乃九边重中之重?若宣府镇如此重要,失守的延绥镇又算什么?为何鞑靼人攻打的不是宣府镇而是延绥镇?如今涉险的是太原镇?”
马文升道:“于乔此话,怕是言不由衷吧?”
谢迁可不管那一套,他知道沈溪前往太原镇,就是去送死,他要想尽办法阻止沈溪这种“盲目自杀”的行为。
谢迁原本要留在家中吃团圆饭,此时不由急切地道:“马尚书这就随我进宫,对陛下面呈此事,或可解西北一时之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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