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老宅变成状元府郛事,就算沈溪和谢韵儿不想张扬,也在大兴县衙衙役和吏员无意中的传扬以及士绅的相继拜访后,很快传遍教忠坊以及周边的崇教坊、居贤坊和仁寿坊,谢韵儿嫁给状元为妻一事,成为街坊间争相谈论之事。更多小说 Ltxsfb.com?
大媳妇,朽公,看起来很不般配,谢家的街坊本来可怜谢韵儿,以为她实在嫁不出去才嫁给个朽公,但现在听说谢韵儿嫁的对象是状元,一个个都为谢韵儿感到高兴。
现在是状元夫人,来日或者就是诰命夫人,女儿家同样可以光耀门楣!
谢家老宅是收回来了,铺子那边也过去看过,谢韵儿并未有在京城重振谢氏药铺的打算,所以她打算继续把铺子租出去,然后用租金来帮补家用。
谢韵儿懂得精打细算,她仔细核算过修缮谢家老宅需要花费的钱,如果大肆装修的话,差不多要七八十两银子,主要是因为谢家老宅年久失修,原主人家一直想把宅子卖掉,可惜因为谢家人曾得罪权贵,这宅子不怎么好卖。
这笔银子,不是沈溪那么点儿俸禄能支撑的。
谢韵儿拿出自己的积蓄,再凑上沈溪给她的钱,准备暂时把房子简单修缮下,能住人即可,毕竟眼下住的泻子有些挤了,总是白住别人的院子也不好意思,既然迟早要搬家,那还不如早点儿完事。
接下来几天,沈溪都在自己房间里写写画画。
为了避免刺激林黛,谢韵儿甚至晚上都没有过来与沈溪同房睡,看得出她很在意林黛的想法,不想伤害这个对沈溪一往情深的小妹妹。
可惜林黛始终是女人,她依然从平日沈溪跟谢韵儿的举动间,觉二人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以前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少了,谢韵儿脸上还总是有意无意露出女儿家的羞态。
六月初三这天,沈溪得到翰林院同僚传来的消息,说是让他和伦文叙、孙绪三人,在礼部会试鬻题案置对这天,同去皇宫午门,因三人的考卷都在最后审定可疑的卷宗中。
午门置对的时间定在六月初五,沈溪反复思索后,已经不那么担心了,主要是他基本上把自己摘出了案子,朝廷不可能打自己的脸,钦点的状元最后是通过鬻题而得,这会极大影响科举考试的公信力。
不过沈溪总还是需要做一点准备。
除了午门置对时可能用到的说辞,他这几天已将上疏写好,准备在午门置对后回到翰林院,抢在王守仁上书朝廷前主动上奏,只有抢先一步,才能取得效果,不然就纯属拾人牙慧。
而谢韵儿那边经过几天紧张施工,把屋子简单地收拾了下,重新翻了瓦,给荒废的花台里种上花,给后院一个池塘注入活水,然后再添置桌椅板凳等生活用具,这天准备邀请沈溪过去看“新居”。
“相公,妾身让云伯准备了好些天,终于把屋子收拾好了,今天陪妾身过去看看吧。”谢韵儿眼里满是期待。
初为人妇,谢韵儿心中极为压抑,想跟相公缠绵悱恻,却总觉得对不起林黛而要委屈自己,这让她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沈溪这些天很少出门,在家里待久了,也想出去走走,于是欣然同意。
谢韵儿拿着谢家老宅刚配好的大锁钥匙,连朱山和林黛等人都没叫,与沈溪出了门,到街口车马行雇了辆马车,夫妻二人一同到谢家老宅。
打开门来,乍一看,沈溪觉得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里面全都修缮过了,只不过没有粉刷油漆,大动干戈而已。
进入中院的西厢房,走进里间的位置,谢韵儿笑着道:“这些都是妾身这几日跟小山出去挑选的,相公可喜欢这里的布置?”
沈溪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就一个感觉,华而不实。
估计谢韵儿是按照以前闺房的模样布置,这是她少女时期的回忆,否则为何只是中院的正堂和她的房间才是这种风格,其他房间都是简简单单稍微整饬一下就算完事?
“嗯,挺好的。”
沈溪点点头,他能感觉到谢韵儿如同得到心爱之物的小姑娘心态,他可不会去破坏娘子的好心情。
“那相公还在等什么呢?”
谢韵儿坐在床沿,面色如同那大红的锦被一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双手并放在自己身前,只等沈溪的疼惜。
沈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忽然明白过来谢韵儿觉得那日的洞房合卺太草率了些,准备在这里补办一次吗?
可是似乎太不合适啊!
“那个娘子,云伯呢?今日为何没见到他?”这时候反倒是沈溪不自然了,他支支吾吾问了一句。
谢韵儿抿嘴笑道:“云伯刚抱了酗子,这些天留在家里忙活,妾身让他暂且不要过来”
沈溪点了点头,又有些为难:“可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啊!”
谢韵儿含羞带怨地瞪了沈溪一眼,朱唇轻启,吐出令人骨头酥软的温柔细语:“相公”
这一声相公,叫得沈溪神魂颠倒,他跟谢韵儿认识五六年了,从未见到谢韵儿有这般妩媚动人的神色,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管什么光天化日会不会有人打搅的问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振夫纲。
对,一定要振夫纲,与别的没什么关系。
虽不是红烛艳艳,但却是郎情妾意,最难得的就是新婚燕尔后的眷恋也是二人宗拥挤的泻里稍微有些压抑,到了专属于自己的空间,连谢韵儿都放下了她以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矜持,与沈溪鹃享受这种只有彼此的美妙感觉。
都道是**苦短,其实白天也是如此,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沈溪还继续躺着休息,谢韵儿却已经精神地下床,简单整理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打鬓。
“相公为何看起来那么累,而妾身却感觉很好呢?”谢韵儿简单修好眉,回头看向沈溪,神态带着一丝慧黠,挟儿家神态毕露。
沈溪叹道:“在这方面,我是失,你是得,我们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