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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土战略干预组后勤部的电脑上，随着一个女人噼噼啪啪地敲打着键盘，出现了一张微微秃顶，略显苍白的脸。
“史登博士。”女人勾起了唇，意味深长地笑了出来。
而另一边，班纳在和史登博士联系上之后，一行人就开车，准备前往纽约格雷本学院。
烈和贱狼都在后座上面呼呼大睡起来。
这些天陈逸寒在吸收的时候，他们几乎是没有入睡过。
小婉也差不多是同样的状况，只不过她通红了眼，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却还是从后视镜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贝蒂和陈逸寒，一副生怕他们两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来的样子。
陈逸寒被她盯得毛骨悚然。
他无可奈何地敲了敲班纳的肩，示意他停下车来，然后让小婉和自己换了位置，自己坐到了班纳旁边，让小婉坐到贝蒂的身边。
小婉冷哼了一声，这才抱着两条胳膊，挂在胸前。靠在车椅背上，睡了过去。
陈逸寒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他的本意是让小婉坐在班纳身边，顺便可以保护班纳的安全。
没想到小婉醋意会有这么大。
贝蒂聪明地抿着唇，笑了笑，没有多说。
她坐在班纳的身后。伸出两条胳膊，从后面抱住了班纳的肩膀：“感觉怎样？”
“嗯？”班纳没有明白过来。
“你变身的时候……感觉怎样？”贝蒂说着，脸上的笑意凝重了不少。
班纳想了想，看向了她：“记得我们在哈佛的时候，自愿参加的那些试验吗？”
“诱发幻觉试验？”贝蒂依稀还有些印象。
那一次，算不上一种很好的体验。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似乎自己的灵魂飘了起来，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了。
班纳笑了笑，点头说道：“很像那个，只不过放大了一千倍。我的脑子里就像被倒入了一升的酸。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能记得一些碎片，图像。干扰太多。其他的，就不容易想起来了。”
贝蒂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他：“可那依然是你。”
“不。”班纳的表情一下子认真起来，“那不是。”
“但是那天在洞穴……我感觉得到，它还认识我……班纳，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真的就是你。如果有一天你能控制他……”
“不，我一点也不想控制它。”班纳抿紧了唇，车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有些阴霾，“贝蒂，我只想摆脱他。”
陈逸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看来即使是贝蒂劝说，班纳也不愿意接受绿巨人这个身份。
陈逸寒忍不住眯起了眼。
这么好的绿巨人血统……真的要这样浪费掉吗？
贝蒂很快趴在班纳的靠背上睡着了。
班纳开了一夜车，之后换了陈逸寒去开。
没过多久，陈逸寒将车停了下来。
班纳还没有睡过去，他察觉到之后。睁开眼来：“怎么了？”
“有状况。”陈逸寒的手握着方向盘，没有松开，犀利的眼神，落在了对面密密麻麻的检查关卡处。
班纳揉了揉眼睛，张大了嘴：“我们被发现了？”
“你和史登的邮件。从一开始就被监控记录在神盾数据控中。你觉得呢？”陈逸寒没有丝毫惊慌，他松开方向盘，利落地叼出一根烟来，熟练地放在了嘴里，点燃。
想了想，他又摸出一根递给了班纳。
班纳摇头拒绝了，他显得有些紧张，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那现在怎么办？”
“等。”
“等？”
陈逸寒用力地吸了一大口烟：“等前面的车开过去，我们再过去。”
“怎么过去？”
“开车过去。”
“……”班纳的表情呆滞了三秒：“我的意思是……我们怎么闯过去？”
“谁告诉你要闯了？”陈逸寒嘲讽似的瞥了班纳一眼，张开了嘴，吐了一个漂亮的大烟圈，“我们像平常一样直接过去就好。”
班纳皱起了眉，没有反应过来：“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和史登博士联系上的事情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吗，那怎么还能顺利过关？”
陈逸寒冷冷地勾起了唇：“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些人的主要目的不是逮捕你，而是监督你的行踪。美国这么大，布朗斯基和雷朋他们分身乏术，没有他们在，谁也没有把握对付你变身后的状态。所以他们只能在史登那里设下埋伏，等你过去。”
“所以这些人，其实是要监督我的行踪，确保我一定要去找史登博士？”班纳吞了吞口水。
前面的车不断开动着。
陈逸寒将香烟从嘴里扯了下来，不耐烦地摁灭在了车前方的玻璃上，然后随后扔到了杯子里。
“算是吧。”陈逸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果然和陈逸寒说的一样，关卡处的工作人员在看了班纳几眼，又偷偷在电脑面前弄了半天，再神神秘秘地打了几个电话，等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是笑眯眯地出来。给陈逸寒他们一行人放行。
“祝你一路顺风。”工作人员笑得无比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