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兵,那他们的兵饷怎么办?”另一辽东将士在接到了祖大乐的示意后,站出来说。
“当到什么时候的兵,发到什么时候的饷,诸位手下的将士,只管发放截止今日的粮饷就是,”赵率教让问的有点头大,想着赶快把这些人赶出去办事。
“可是他们现在还有许多欠饷?”但越想走还越走不了,这不祖大乐提了出来一个新鲜的。。
“欠饷?”一听这话,赵率教一愣,辽饷如此之多,按着皇上的说法基本分到每个士兵手上,都差不多七品、六品官员的待遇了,怎么还可能有欠饷呢?“欠饷又是怎么回事?”
“回赵总兵,这欠饷也不是这一年两年的事了,这从上到下,对这军饷就没有不伸手的,看着是十足的军饷,其实发到军士手中也就是六成左右,所以长期以来,军士们的粮饷都是不足的。”祖大乐依依不饶的说。
“祖将军,本总兵这里倒还没发现这种现象,而且这也不属于本总兵的职权范围。所以这样的话你还是对袁督师请示吧,”赵率教这个说法也不是单纯的推诿,大明的制度例来是‘将不专兵,兵不私将’,没有大将给军士们发饷的道理。但到了李成梁那一代,家丁制度开始了。说白了就是拿到军饷之后,给家丁的多,给普通士兵的少。而赵率教本身也就是五十名亲兵,其他的兵却是别人手下的,所以欠饷的问题不是太大。
“若那些兵士们闹将起来,如何?”
“想闹找能闹的着的人闹去,本总兵一共来了三四个月,也不了解这情况,想闹的去找袁督师,否则的话,一切按军法处置。”赵率教也强硬的说,这是招谁惹谁了?一切都冲着自己来?摆明了自己的态度,绝不手软。
“闹饷?嘿嘿,这倒是个新鲜事,咱家在宫里就对付过五万人的宫变,这是山海关里,倒是有可能再遇到一遍了。赵总兵只管放心,有净军千人在,谁敢闹饷触犯军法,咱家第一个饶不过他!如果有人挑唆,那更要军法处置了。”闹饷、哗变、啸营等例来是军中相当的大忌,孙承宗给他们‘上课’时没少讲这类问题,所以张高全还是比较重视的。听祖大乐的意思,竟然有挑唆士兵闹饷的意思,站起来直接的说:“祖将军,咱家希望这个挑唆之人不会是你,否则面皮上须不好看的。”
“监军说的是,若末将想闹的话,也不会在此提醒赵总兵了。”
“好了,皇上那边还等着见这些人,还是快快的召集起来吧。”张高全大大咧咧的说,这是宦官的‘骄傲’,只要皇上在,他们就自视高人一等。
其实对于祖大乐为首的这帮辽将而言,把非辽籍将士弄出去也是好事,有他们在就对许多事情多了一项变数,有可能会有一些将士誓死不降金,和自己做对。撤走了他们山海关内的兵力分布就明朗起来,自己手下的辽军也相对好控制。他们的对手,就是单纯的锦衣卫和净军了。
所以在这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情况下,非辽籍的将士们集合的挺快。一共五千多人就聚集在了校场,带领他们的是吴襄,他的地位有点尴尬,他娶了祖大寿的妹妹。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却要离开,也算是皇上帮他做出了选择吧。
“诸位,此次出行,先至大同城外的岱海面圣,路程大概千里之遥,吴将军,这里有一万两军费,是本总军擅自作主送于汝等的,希望来日能收到汝等荡平乱民的好消息,不要丢了山海关的面子。”赵率教语重心长的对出征的战士们说着。!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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