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的图穷匕见,抓住了宁完我的胳膊,从饭馆里冲出来十几个锦衣卫,而饭馆的方圆一里,也布满了锦衣卫。
宁完我此时方知,许显纯哪里是什么试探他的保护能力,分明是拖沓着不交弩,好让外面的锦衣卫从容包围这里,给自己来个瓮中捉鳖。
许显纯干了十年的锦衣卫,经验、心思何等丰富,自己从宁完我接近他几次输钱给他后,还把自己引为知已状,他就怀疑了,以前还以为是玩什么仙人跳、请君入瓮之类的把戏,没想到不是,但一提到弩弓,他可就留了心事了。如若姓张的真是抢弩杀人案的主谋,那这可以老天赐给他重返锦衣卫的良机啊。
从青楼出来,在确定无人跟踪后,他就找到了田尔耕,一听这事,田尔耕当然是相当的重视,现在正是皇上盯着这事考验锦衣卫办事能力的时候,却苦于线索太少,无法展开工作,只能是严防死守,大海捞针。有这样的嫌疑的人,出一万两银子买用一天的弩,这一听基本上就能定性了。
所以提前做了周密的布置,终于把这人宁完我抓获了,这回终于可以给皇上一个交待了。
但可惜的是,宁完我自杀了,毒药是提前藏匿在牙齿里的,宁完我自知必死,不说是建奴的细作,就单单是那几十命锦衣卫的人命,就够他受遍锦衣卫的酷刑的。自己这次载这跟头也太冤了点,让一个打心眼里没瞧在眼里的锦衣卫弃子给反利用了,还把大金在京城的布置弄的几乎全军覆灭。
一眼瞧出不对劲的许显纯立刻慌了,这要是死了,自己的功劳可就会打个大折扣的,拼命的伸手指放宁完我嘴里扣,大喊着用白菜汁解毒,但终究是无济于事,救不回来宁完我这条狗命。
山海关,总兵府,负责过来传旨的宦官把皇上的圣旨在只有赵率教一人之时宣了旨。因为是用光报系统传到宫里,宫里做出的圣旨,所以传旨宦官其它事一概不知。赵率教却在接旨后,送走了宦官,人家还得接着去宁远,自己则陷入沉思。
皇上这是要动手了,封锁四门、调遗非辽东籍西去陕西平叛,宁远有变,立刻收押将领、亲兵、相互检举,这一系列的动作就是摆明了车马,不与辽东体系有任何妥协了,甚至是不惜扔掉山海关外所有的领土。
自己做为明朝的武将,当然得忠于大明、忠于皇上,前方传来各军堡相继失守的消息,真的让赵率教很痛心,这是辽东体系在不断的逼宫,估计这样下去,结果肯定也是宁远不保。自己这边必须在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传令,因眼下建奴不断的对辽东防线发起进攻,为防细作天城献关,现封锁四门,进入战时状态,只许进,不许出。”开弓没有回头箭,要做就做的干脆利落,只要把四门牢牢的控制在手,怕得谁来?
“请张监军过府商讨”。虽然张监军那边得听自己的,但赵率教还是想着提前通通气。
等张高全来到,两人就此事商议了一番,还是赵率教在前,张高全敲边鼓。
“传令,所有将官,在总兵府集合,”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赵率教甩了甩头。从胆小如鼠的杨麒之手接过这山海关总兵一职,其实也就是四个月左右,如果说什么对部将有何私交,那可能性也不大,辽士将东例来是一个圈子,对于外来将领的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内里的戒备还是比较大的。在这种情况之下,谈私交更没有必要,谈对他赵率教的忠诚,那更是无稽之谈了。
部将们和监军张高全很快就来到了总兵府集合,不知招集众将所为何事。但现在形式紧张,大家的戒备心理还是比较重的。
因为封锁四门的命令在皇上派来的宦官走后是先执行的,所以祖大乐来到总兵府之后,当着众将的面就直接的问:“赵总兵,末将本想让人去宁远办些公务,但却被守门锦衣卫挡了回来,让是赵总兵下令进入战时状态,只许进不许出,末将敢问属实吗?”
祖大乐当然没有派人公务的事,但一看四门紧闭,就立刻感到不妙,过来问问,虽然语气客气,但却透露出了一种不满。
“祖将军,本总兵现在召集各位前来,也正要宣布此事,如今建奴已经连下锦州以及宁远以东众军堡,其诡异程度,均为罕见,这里面肯定是佃作在捣鬼是无疑了。本总兵守土有责,所以下令封锁四门,只许进不许出,即便是进,也要经过仔细的审查。”赵率教当然的想好了说辞。封锁四门之时,就已经考虑到他们会提出意见的。
“赵总兵,如此让吾等如何对宁远那边传送消息?”祖大乐立刻不悦的说。
“祖将军,战时状态,你往宁远传什么消息?”赵率教也针锋相对的说。
“看来赵总兵这话是意有所指,其意是说我祖大乐是这山海关里的细作了?”祖大乐语气更是阴测测的说。
“祖将军,本总兵的话说的明明白白,问的清清楚楚,你如此理解,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听着这带着十分找茬味道的语,赵率教算是领教了这宁远祖家的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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