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军独当一面的主将多是丞相官,这曽天养不可小觑,在太平军中号称‘飞将军’,是太平军中唯一的老将,勇猛过人.....。”
“军职是如何划分的?有那些职衔?”燕扬天接着问道。
“军队中职位以总制最高,依次为监军、军帅、师帅、旅帅、卒长、两司马。”说到这里,陈洪明转过头道:“上次就听校长提及,咱们也要整改编制,不知道是战前还是战后.....。”
“不是整改编制,是升格。”燕扬天道:“升格为军,一个军三四万、五六万人不等,是战前还是战后,就难说了。”
“明知故问。”陈洪明径直道:“瞧他们这战壕,看着横七竖八似模似样,但都是直的,一看就知道没学到家。”说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与咱们打阵地战,殊为不智!这城陵矶有多少兵力?”
“根据情报,有一万余人。”
“那就是一个军。”陈洪明道:“太平军在岳州驻扎着两个满编的军,总计是二万七千人,另外,洞庭湖有水营五营,总计兵力六万余,不过,水营登陆的可能小。”
燕扬天笑了笑,道:“蚊子虽小也是肉,这是与太平军第一战,包他饺子。”
看着元奇新军三面合围,曽天养脸色异常难看,明摆着,对方是想一口吞掉城陵矶这一个军,原本他还认为长江水师舰队没有出动,能够从长江从容撤离,可看看到一门门重炮向江边部署,他才知道即便没有长江水师舰队,对方照样有足够的能力封锁江边码头。
“轰”沉闷的炮声响起,炮弹远远的落入江中,停泊在江边码头的战船登时就惊慌起来,重炮的射程已经超过了码头,这意味着停泊在江边的战船都在对方的火炮射程之内!
曽天养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元奇新军的火炮远远不是八旗绿营的火炮可比的,自己的防御工事围城而建,距离太近了,对方的重炮轻松就能打到四里开外,这可真是要命了。
曽天养却是知道,这是火炮试射,以调整炮击角度和填装火药分量,一旦确定,那就是灭顶之灾,“撤!”他当即沉声道:“所有战船撤到江对面!”
侯亦成连忙道:“战船撤离,怕是军心不稳。”
“再停泊在江边码头就是活靶子。”曽天养呵斥道:“什么军心不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曽天养说的响亮,但在看到对方就在阵地外五六百米外大面积的平整地面,他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的,他很清楚平整地面的目的是什么,那是火炮阵地!只有火炮阵地才需要平整地面,大大小小十几个火炮阵地意味着什么?不过,想到战壕,他心里才稍稍松口气,战壕可以极大的削弱火炮的杀伤力!
次日一早,天才刚刚大亮,沉闷的炮声就打破了黎明的寂静,一门门山地榴弹炮相继不断的进行试射,当看到有炮弹准确的落入战壕里,落在土墙内,站在城墙上的曽天养就不由的张大了嘴,这是什么炮,炮弹居然还能拐弯?让他暗自松口气的是,这炮弹并未爆炸。
不是开花弹就好!暗自庆幸一句,他脸色马上就变了,对方这是在试射,自然不会用开花弹!他心里登时大为纠结,撤离城外的防御工事吗?进入城内就能安全?或许在战壕里还能坚守的时间长一点。
他心里不由的暗暗后悔,什么输的体面一点,坚守个十天半月的想法都抛到爪哇国去了,昨天晚上就应该连夜撤离的,毕竟东王的命令是以保存实力为主!若是伤亡太大,回去如何交差?
就在他患得患失之际,接连不断的炮声爆炸声震天介的响了起来,直震的耳朵发痛嗡嗡做响,说万炮齐发夸张了点,千炮齐发却是半点也不夸张,燕扬天再次向太平军展示了什么叫败家式炮击,
弹如雨下,阵地火光四起,硝烟弥漫,爆炸扬起的烟雾灰尘笼罩了整片防御阵地,看着这一幕,曽天养眼皮直跳,心如刀绞,仅仅是这一轮炮击,得造成多大的伤亡!
元奇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能发射拐弯炮弹的火炮,而且那种火炮还很多,连躲在战壕里,土墙后都会挨炸,这仗还怎么打?曽天养有些傻眼,如今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