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森这种方法的提出，实在是没有丝毫的道理。
听到刘一九的这话，屠森顿时就被气得一个踉跄，从当年的运十下马的时候，国内就有传言说他是得到了麦道公司的巨大好处，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支持运十下马，引进麦道飞机在中国生产，并且进行市场调研开发新的符合市场的大飞机。
这个谣言，一度让他停职，后来调查清楚，他没有任何的受贿行为才复职的。
不管怎么样，都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个事情。
现在有不少其他人在场，很多都是他的下属，本来他们就对民航总局要求在给运十飞机发适航证的事情上如此处理就非常怀疑，现在刘一九把这事情当面捅破，如何不令他生气。
“你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我是否得到了麦道公司的好处，国家已经调查清楚，还了我的清白，我的名声岂容你小子在这里随意污蔑？”屠森再好的涵养，都是无法容忍。
刘一九丝毫都不在意他是一个老人。
因为，他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大飞机事业，“是否污蔑，你自己清楚，所有人也清楚。运十原本下马，咱们无话可说，国家没钱，这是不争的事实，财经小组拒绝给钱，哪怕是你都没有办法。然而，运十从我们接手这么多年，不断地改进，从原本的一架样机，到现在五架，第六架即将组装完成，每一架都是有着不小的技术改进，而这些飞机，累计飞行上万个小时的时间，数千个架次，没有丝毫的安全隐患，而且，我们的所有设计，全部都是按照西方国家的技术标准进行设计，飞行数据以及各种实验资料都提供给了你们，开始就说没有问题，现在突然不发证，还要我们把那些自己辞职的工人还给上海大飞机厂，我们要想拿证，就得去跟麦道的人谈，是他们发证呢，还是你们民航总局发证？这样的事情，中间没有猫腻？刚才你们适航司的人多说了，上级交代，他们也没有办法。屠森，你敢说你没有拿麦道的好处？你没有拿，你那些移居美国的孩子也是没有拿丝毫好处的？”
彻底撕破了脸，刘一九什么都不会顾及。
屠森的子女都在美国，这一点知道的人不少。
而且，还是在麦道公司跟中国民航还在谈判的时候出国的。
这事情，谁都没法说什么，因为不算是把柄，很多的领导人子女都出去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谁都不会公开说出来，在影响到国家利益的事情上面，这样的事情，更是会诱导人们向着那个方向去想。
那时候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怎么？不说了？你不说让我来说呗。就是因为获得了麦道的好处，所以你才不遗余力地阻止我们国家的航空工业发展，在之前，你就在公开场合发表了不管运十多么先进，民航总局都不会采购任何一架运十！这话你说过吧？当初好像你的子女刚刚出国吧？他们在国外生活的很不错啊，出卖国家利益，阻止国家航空产业发展，就为了换取你子女在资本主义国家的优渥生活？他们在美国好像可以不用工作吧？美国政府会有这样好心？要不，你让他们帮助我们国家那些尚未脱离贫困，还在温饱线挣扎的人民？”
刘一九的这些话，句句都是戳在了屠森的心窝子上。
当初他说了那话之后就极其后悔，因为运十下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说这话只不过告诉那些还在联名上书的人们，运十没有出路，让他们死心，现在却被刘一九用来攻击他。
民航总局的人非常清楚运十这些年的情况，刘一九越说，让他们心中越是相信这事情。
所有人看屠森的眼光都变得有些怀疑了。
这事情实在是太多的疑点了。
更有人知道，屠森一直都不想给运十发放适航证，这次也是迫于军方高层的压力，加上曾经支持他的紫阳真人退下去了，不得不同意的。
即使这样，一开始也是有吩咐，让审核的人慢慢来，任何的资料都不要遗漏，不需要开绿灯，按照规章制度走，这个流程下来，起码也得一两年，到时候麦道的订单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
“你……”屠森的脸涨的越来越红，整个人身体都开始摇晃，刘一九身边的贺成民拉了拉刘一九，让他不要说了，刘一九却根本就没有理会
“你说你，损失国家的巨大利益，甚至损失我们子孙的利益，来为你家子女谋求外国的福利，你对得起那些为新中国牺牲的革命先烈？你对得起呕心沥血临死前都说要大力发展中国自己的航空产业的周总理？你对得起……要是我，自己就去死了，你特么的还赖在这个位置上面，为了更好地祸害国家给你的美国爹服务？”
“噗……”屠森一口老血喷了刘一九一脸，双眼一逼，就这样直愣愣地向着后方倒下，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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