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没办法,就算他明知道这是耶律阿保机吝啬,故意不肯施以援手,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死撑。
刘备便想,既然老子我的粮草不足的难题解决不了,那我就想方设法,也让你陶商的粮草不够吃。
于是,他便在诸葛亮的献计下,打算派出骑兵,去袭劫魏军的粮道。
想要截断魏军粮草,光几千骑兵自然是远远不够的,至少也得几万骑兵,成群结队的出动,不分昼夜的袭劫才有效果。
这要是搁在当年,以刘备的家底,足够派出几万骑兵,去劫陶商的粮草。
可今日不同往日了,几场败仗下来,他的骑兵都快败了个精光,麾下骑兵数量已降至了不足五千。
以五千人去袭劫魏军粮草,那不等于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
刘备没办法,只好又厚着脸皮去求耶律阿保机,求他派出鲜卑铁骑,去袭劫魏军粮草。
耶律阿保机笃定了要坑死刘备,连多几只羊都不舍得给,又岂会舍得派出大规模的骑兵,去袭魏军粮道。
当然,刘备既然提出了请求,耶律阿保机这个做盟友的,自然也不好意思不答应,不然就显的不够真诚了。
于明,耶律阿保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口气就痛痛快快的答应。
刘备当然是大喜,为了表明诚意,自己也豁出去了老本,把几千宝贵的骑兵拿了出去,主动出击袭劫魏军粮草。
至于耶律阿保机,表面上答应的痛快,也确实是派出了近两万多骑兵,大张旗鼓的绕往了潘县的东面,宣称要截断陶商的粮道。
可是在他暗中的授意之下,这两万鲜卑骑兵们却出工不出力,不是在山沟沟里瞎晃悠,就是一打探到魏军粮队出现,就赶紧绕着走,假装没碰见。
在耶律阿保机的糊弄下,刘备截断魏军粮道的图谋,没坚持几天就宣告破产。
折腾了半天,刘备仅仅烧掉了魏军少的可怜,不到一万斛的粮草,相反,自己却赔进去了近两千多骑兵。
因为陶商也不傻,他早算准了刘备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除了去劫自己粮道之外,再没有什么扭转乾坤的好办法。
故陶商提前就有防范,派出了霍去病,罗马,马超等诸多骑将,以及大部分的骑兵部队,去护送粮草,保护粮道。
几番交锋下来,刘备自然是偷不成,反被啄了几把米。
粮草将断,劫粮计划又不成功,刘备陷入了绝境。
走投无路之下,刘备只得派人去见耶律阿保机,请求两人亲自会面,共商对策。
是日黄昏。
潘县城南,一座破旧的小石亭内,刘备和耶律阿保机二人,终于第一次正式见面。
寒暄已毕,刘备便苦着脸道:“大单于啊,近日朕军中粮草已尽,将士们都快到了杀马为食的地步,大单于看能不能再借我几百只羊,好助朕渡过难关。”
一听到借粮,耶律阿保机眉头立刻就凝成了一股绳,也苦哈哈的说道:“玄德啊,不是本单于不肯借给你羊,只是本单于也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了,上回为了借给你那几百只羊,已经引起了将士们的不满,我要是再借你,我这大单于的位子只怕也做不成了。”
“大单于既然这么为难,那就算……算了吧。”刘备失望的一声叹息,却又道:“那劫粮道一事呢,怎么朕觉的大单于有些在敷衍朕呢。”
“本单于是那样的人吗!”耶律阿保机立刻跳了起来,不悦道:“为了劫粮道,本单于可是派出了数万吃不饱饭的将士,深入敌后忍冻挨饿的去劫敌粮道,是那陶贼运气好,本单于的人马总是碰不上他的粮队,本单于又有什么办法。”
耶律阿保机一番话,把刘备给顶了回去,顶到他哑口无言,明知他是在说谎,却又不敢戳穿。
没办法,谁叫他有求于人呢,倘若百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耶律阿保机一怒之下,撤兵马而去,留下他不得喝西北风啊。
“唉”
刘备一声凄苦的长叹,默默道:“如今你我两军粮草将近,截断魏贼粮道的计划又落空,大单于可有什么妙策,可以扭转我们不利的局面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本单于身边又不象玄德你一样,有司马仲达这样的绝顶谋士。”耶律阿保机摊了摊手,目光瞟向司马懿,摆出一副无奈之状。
刘备又被呛了一鼻子灰,却又无处宣泄,只得回头瞪了司马懿一眼,眼神埋怨,似乎也在埋怨司马懿没能给他出一条妙计。
司马懿神情尴尬,额头滚汗,沉默了一会,只得一拱手,正色道:“陛下,大单于,战事到了这般地步,我们已被上了绝路,我们已没有选择,只能背水一战了。”
耶律阿保机和刘备身形微微一震,二人的神情立刻肃然起来。
“怎么个背水一战法?”二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问道。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和大单于择机各起全军,兵分两路夜袭敌营,拼上我们全部的力量,一口气击破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