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军骑兵的辗压,步兵的围杀之下,被围的近五万太平军,正被一块块的分割包围,直至各个击破,围杀殆尽。
看着己军将士,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嚎叫声不绝于耳,石达开是心如刀绞,一股绝望的情绪,无法压制的就袭上了心头。
“难道,我天国当真是气运不济,注定要被扑灭成?”石达开的脑海中,一个绝望的声音,不断的回响着。
武斗讲究的不仅是武力的高下,更讲究的是精神意志的强弱,石达开斗志渐渐消弥,反应在武力上,便是招式越来越散乱,气力越发不济。
一百七十余招走过,石达开已被陶商压制到气喘粗重,招式凌乱,破绽频现的地步。
石达开知道,自己实力终究不济,再斗下去,不但没有希望斩杀陶商,还要死在陶商的刀下。
“我石达开绝不能死,我堂堂七尺男儿,天下未平,大业未成,岂能就这么屈辱的战死在这里,我绝不能死!”
绝望中的石达开,内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求生信念,陡然间狂攻数招,勉强架除陶商的刀锋,拨马掉头就望着南面逃去。
石达开想逃!
陶商岂容他二次走脱,纵马舞刀,穷追于后。
眼下敌军并未被全面围住,石达开虽然不是陶商的对手,但凭着93的武力值,前面的那些魏军小卒想要挡住他也是休想,被他刀锋过去,杀开一条血路,眼看着就要逃将出去。
“叛贼,你尉迟爷爷在此,你往哪里逃!”
半空中蓦然响起一声惊雷般的暴喝,却见尉迟恭不知从哪里杀了出来,如黑色的旋风一般射向了石达开,手中大铁鞭掀起狂风暴雨般的狂力,汹涌如海潮般轰向了石达开。
奔逃中的石达开,万没有想到,半路中又会杀出一员魏军大将,气势滔天,武道强悍竟似要胜于自己。
当他寻音回头时,尉迟恭已如黑色旋风一般撞至,大铁双鞭狂砸而下,封住了他有闪避的路线,叫他避无所避。
石达开别无选择之下,只能一咬牙,仓促之间举刀相迎。
刀未举起,气力尚未提起之时,尉迟恭的双鞭便已狂轰而下。
吭!
一声震天的金属鸣之响起在耳边,几乎将石达开的耳膜刺破,更令他瞬间感到无穷无尽的大力,顺着兵器就灌入了他的双臂。
那一瞬间,尉迟恭的气力未及提足,刀柄没有握稳,在这狂力震击之下,他虎口剧麻,战刀竟然拿捏不住,脱手而飞!
石达开的兵器,竟然被震飞!
“魏国军中,竟然这么多的强者……”石达开震惊到了极点,双睛惊骇的斗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兵器,从手中脱手飞落出去。
下一秒钟,尉迟恭左手也斜抡而过,铁鞭直扫石达开的头颅。
此刻石达开兵器已失,无从抵挡,这要是被一铁鞭抡中了脑瓜,非当场爆裂不可。
情急之下,石达开只有本能的急将身体前倾,向着马背上伏了下去,试图躲避。
那大铁鞭在分毫之间,贴在石达开的后背扫了过去,只差那分丁点,就险些要砸中他的脑袋。
饶是如此,石达开脑袋虽然避过,那鞭上所挟裹的刃风却是余力未消,径直将他的头盔给掀翻了出去。
头盔落地,石达开瞬间是披头散发,狼狈之极,却也顾不得许多,继续拨马向前狂逃则去。
“叛贼,给爷爷站住!”一击未中的尉迟恭勃然大怒,一面破口大骂,一面纵马舞鞭急追。
只是石达开再差几步就要逃出围阵,前方已无兵阻挡,失了兵器的石达开重量变轻,胯下战马反而速度加快,眼看着就把尉迟恭和更后面的陶商甩开。
只要出了围阵,石达开就将逃出升天。
陶商眉头暗皱,心中正要暗忖可惜之时,视野前方蓦然间出现了一道身影。
然后,他就笑了,口中冷哼道:“石达开,你走不了了。”
话音方落,前方响起一声年轻的傲喝:“石贼,常遇春在此,你往哪里走!”
炸雷般的傲喝声中,常遇春如一道灰色的闪电,踏破乱军,穿透血路,手中虎头湛金枪挟着雷霆之怒,直取石达开。
石达开本已在庆幸逃出升天,万没有料到,最后时刻又有一员魏将破风破来。
那一枪来势快过闪电,速度力量竟是胜于方才的尉迟恭,就在他来不及躲闪之时,已刺至身前。
生死一线时,石达开只能凭着武将的本能,将身形向旁微微避开寸许,避过了胸前要害。
噗!
常遇春手中大枪,狠狠的扎进了石达开的左肩,一条金枪直接就破甲透身而过。
紧接着,就在石达开的惨叫之声,才刚刚出口之时,常遇春又奋然一声大喝,双臂爆涨,竟是将他整个人都用金枪挑了起来,狠狠的甩了出去。
一挑一甩,惨叫声中,一道血影从半空中溅出,被挑上天空的石达开,狠狠的被甩出七步之外,重重的跌落在了血泥之中。
落地瞬间,石达开又是一声闷哼,半边肩膀已是血淋淋被鲜血浸湿,惨裂之极。
他却顾不得肩膀上的剧痛,挣扎着用一只手撑着身体,想要爬将起来,抢上不远处一匹战马,抱着一线生机继续逃。
就在他刚刚爬起时,陶商巍巍的身影已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中,手中战刀往他脖前一横,冷冷笑道:“石达开,朕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今天你跑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