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脸蛋也绯红起来,颇是难为情,忙摇着头否认道:“云娘娘真的是误会了,陛下确实对我们都以礼相待,我和西施妹妹无缘君恩,这种事我们怎敢撒谎。”
看着连连否认的这二女,马云禄眼眸中不由掠过了深深的奇色,心中暗忖:“人们都说他风流成性,听说前番在玉门关时,甚至是临幸了曹操的皇后卞氐,眼下身边放着这么两个绝色美人,竟然能够坐怀不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马云禄陷入了惊奇沉思之前。
显然,她先前以为自己很了解陶商,那就是一个狂妄,自信,霸道,武道高强,外加风流好色的帝王而已。
而现在,马云禄忽然又觉的,陶商在她眼中的形象,又重新变的模糊起来,她又不那么了解陶商了。
“云娘娘,良辰快到了,还是请娘娘赶紧更换喜服吧,莫要误了吉时。”上官婉儿红着脸提醒道。
马云禄从神思中蓦然清醒,摇头轻叹了一声,便想反正自己马上就要嫁给他了,今后有的是时间了解他到底是什么人,也不必急于此时。
当下马云禄便不再多想,便在上官婉儿和二人的侍奉下,换上了喜服,涂上了脂粉,一番梳妆打扮。
傍晚时分,良辰已到,大婚仪式正式开始。
陶商是身穿着西施连夜赶制的大婚礼服,意气风发的立于帐门前,迎接着他的新娘子。
伴随着礼官的唱声,身着喜服,头戴喜帕的马云禄,在上官婉儿的搀扶之下,走过了长长的大红地毯,来到了陶商的跟前。
看着眼前的马云禄,陶商是感慨万千,一种强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他想起就在不到一年之前,马云禄还是自己不可一世的敌人,几次三番的跟自己生死血拼,恨不得取自己的性命。
而今,原来那个死敌人,那个孤芳自傲的西凉第一美人,却要心甘情愿的嫁与自己,成为自己的妃子,一生一世的侍奉自己,这种强烈的征服感,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体会不到其中美妙。
“爱妃,你终于来了。”陶商收起感慨,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马云禄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那雪白素手伸了出去,放在了陶商的掌心,陶商则毫不犹豫的紧紧牵住。
这时她跟陶商第一次的肌肤接触,而且还是她主动让陶商碰她。
当自己的手,被陶商紧紧握住的一瞬间,马云禄就感觉到一股酥**痒的电流,从手中传入身体,直入她的心田,令她娇躯一抖,心湖里顿时溅起了点点涟漪。
那种悸动的感觉,令马云禄呼吸立时急促起来,心儿也加快了跳动,不觉脸畔晕红如潮而起,感觉脸蛋一片滚烫。
她只能庆幸戴着喜帕,陶商看不到她这羞慌的样子,强行压制住悸动的心绪,任由陶商牵着她的手,双双步入皇帐之中。
诺大的皇帐中,刘基,张良,项羽等一众文武大臣,当然还有马云禄的娘家人马岱,众人皆已恭候多时。
看到天子挟着新娘娘入内,众人忙是跪伏下来,恭贺天子大喜。
皇帐中,陶氏的宗庙牌位已经立好,陶商便挟着马云禄的手,在张仪这个司仪的主持下,完成了拜祭宗庙祖先,拜祭天地等诸项成婚大礼。
礼成,马云禄在上官婉儿的搀扶之下,入往了内帐歇息。
至于陶商,自然是在外帐中摆下酒宴,与群臣痛饮好酒,接受众文武大臣的轮番敬酒恭贺。
此番陶商千里奔袭并州,不但大破了鲜卑,一举解并州之危,收降了马超一族,还附带着要抱得美人归,征服马云禄这西凉第一美人,可谓是意气风发之极,痛快得意之极。
陶商心情好,畅开了肚皮,与众臣豪饮。
这场婚宴好酒,陶商是直喝到八分醉时,方才尽兴。
外帐诸将们告退散去,一脸酒气的陶商,则在上官婉儿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步入了内帐之中。
红烛摇曳的帐中,马云禄已经在喜榻上,枯坐了有半个时辰。
一方面,她很是无聊,另一方面,她又心中忐忑不安,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洞房之事,周公之礼,充满了未知的期盼与茫然。
她生平从未这么紧张过,她忽然发现,嫁给一个男人,和那个男人行洞房之礼,似乎比征战杀场,刀头舔血要难多了。
“夫妻行洞房,真要一丝不挂么,他真要把他身体的一部分,放进我的身体里么,那也太可怕了,听说还会很痛,会比被枪捅伤还要痛么……”
马云禄胡思乱想着,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着那些老婢们对她讲的话,心情愈发的紧张。
而她心中那份紧张,也随着陶商的进来,瞬间达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