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传下,刚刚停止战争的晋阳城,又陷入了腥风血雨,今天,晋阳城成了那些世族豪强们的人间地狱。
世族被抄之后,所抄出来的钱财,数以亿计,这些都是这些豪强们,在袁氏的纵容下,搜刮百姓所得的不义之财,对于这些不义之财,陶商拿出部分赈济灾民,其余当然是收入库府,以充实大魏的国库。
至于那些世族之人,陶商则下令,将他们统统都发配往大魏各地,充当屯田之民。
陶商种种雷霆诏令,身在堂中的张春华,皆亲眼目睹,深深的为陶商的狠辣而震撼,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心中只在不安的揣测着,陶商将如何处置她和她的张氏一族。
不觉,夜色已临。
这时,彭越匆匆赶到,言是袁尚已经被生擒,请陶商示下如何处。
“终于抓到这小子了么,把他给本王带上来。”陶商欣然喝道。
左右,项羽,蒙恬大将们,无不兴奋如火,张合更是激动万分,恨不得亲手将袁尚宰了。
要知道,当年正是袁尚亲手杀害了他张家七十余口的老幼性命,正是复仇的信念,让张合支撑到现在,如今听闻袁尚被俘,张合如何能不兴奋激动。
片刻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身是血的袁尚,被拖入了大堂之中。
一见到袁尚,张合一双虎目,瞬间几乎要迸出来一般,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将袁尚撕碎。
左右的大将们,皆也怒目而视,无不愤慨。
一身是血的袁尚,却抹了抹嘴上的鲜血,挺直了腰板站大堂之上,以恨怒的目光,傲然不服的看向陶商。
他自恃为高贵的袁氏子弟,哪怕是身为俘虏,也绝不能向陶商低下高贵的头颅。
“袁尚,跟本王作对多年,现在终于做了本王的俘虏,你做作感想。”陶商俯视着他,冷冷问道。
袁尚却冷哼了一声,昂然不屑道:“陶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袁尚并不是败给了你,而是败给了天意,你现在得到的一切,只不过是你运气好而已。”
陶商承认,自己若非有召唤系统的相助,绝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但袁尚把他袁家败于自己,归于是他运气好,却让陶商觉得可笑。
“可笑,可笑啊——”
陶商不由放声狂笑起来,满是讽刺的笑声,回荡在大堂之中,竟让袁尚觉着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袁尚便皱起眉头,冲着陶商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有什么好……”
话未出口,蓦然间,陶商从座上一跃而起,脚步如风,直扑向袁尚。
就在袁尚不及反应时,陶商铁塔般的身形,便已横成了他跟前,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袁尚的脸上。
砰!
一声沉闷的重响,一声惨叫,袁尚嘴里喷着鲜血,身子若断线的风筝倒飞上了半空,飞出四丈之远,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跌落于地的袁尚,牙齿已掉了不知几颗,脸上赫然已是一个泥乎乎的鞋印。
“自以为是的蠢货,输了就输了,找什么借口,当年你袁家何其之强,若非你们三兄弟各为私心,斗的你死我活,本王又哪来的机会逐一灭掉你们,看来你跟你那自以为是的父亲一样,到死都不会明白,你们其实是败给了自己。”
陶商言语中尽是讽刺,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真相,将袁尚最后的自尊,都无情的踢在了脚底下。
趴在地上的袁尚,满嘴喷着血,又羞又怒,印着脚印的脸上,时红时白,也不知是羞耻还是愤怒。
被陶商一顿羞辱后,袁尚强压下羞耻,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歇厮底里的冲着陶商大叫道:“陶商,你这个出身卑微的奸贼,你有什么资格嘲笑讥讽我袁家,我告诉你,就算我袁尚败了,我也比你高贵一万倍!”
到了这个地步,袁尚还敢自恃高贵,瞧不起陶商的出身。
“很好,就让本王这个出身卑微之人,送你个高贵之徒,去地狱见你高贵的父兄去吧。”
陶商杀机毕露,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要杀他。
被气昏头的袁尚,突然间清醒了几分,不由产生了几分惧意,却强撑着勇气,瞪着陶商道:“陶商,我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是袁家最后的血脉,你若敢杀我,必会激怒天下人共怒。”
“那正好,本王还盼着他们跳出来为你袁家报仇,本王正好将他们杀尽!”
陶商不屑的一声狂笑,目光看向张合,“张合,本王当年曾答应过你,终有一天会让你亲手宰了袁尚,为你一家老小报仇雪恨,今天就是本王兑现诺言之手,袁尚这小子,就交给你处置了。”
“多谢大王!”
早就迫不及待的张合,拱手向陶商深深一揖,转过身来,看向袁尚之时,脸上已燃起狂烈之极的复仇怒火。
“袁尚,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今天,就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张合缓缓拔出腰间佩剑,咬牙切齿,缓缓的走向了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