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传下,转眼,三堆早就准备好的木堆被点燃,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方圆十余里皆清晰可见。
黑暗中,待候已久的将士们,热血顷刻间沸腾发火,蠢蠢欲动的斗志,燃烧到了最顶点……
陶商拔剑在手,向着大营方向一指,厉声大喝道:“吕布已上钩,全军出动,给我杀——”。
“杀——”赤膀的樊哙,一声咆哮,提着杀猪刀当先撞出。
“杀——”
上万热血激昂的陶军将士,震天怒啸,从夜色中狂冲而出。
陶军出动时,大营之内,近一万的吕军士卒,已经在狂涌冲锋的路上,向着陶军大营涌去。
如潮的兵流中,“吕”字大旗傲然狂舞。
吕布身披金甲,坐胯赤兔,手提方天画戟,如流火狂冲在前,一身的霸王之势。
前番陶商一场大胜,陈宫料定陶商必然会志得意满,便献计叫宋宪诈降,更加激发陶商的得意,促使陶商疏于松懈。
然后,他吕布便尽起大军,与宋宪分从两面,夜劫陶军,一举扭转劣势。
吕布举目望去,陶营依旧一片沉寂,显然他们对这夜中的突然袭击,没有丝毫的防备。
“陈宫,你的计策终于奏效了一回,陶商小贼疏于防备,本侯终于可以大胜一场,羸得淮南人心……”
吕布越想越兴奋,目光中杀机如狂,天下第一武者的傲气霸绝,重现于世。
复仇心切的吕布,催动着胯下赤兔,挟着一腔的复仇怒火,愈加飞快的敌营冲去。
终于,杀近。
滚滚的兵潮扑卷而至,势不可挡的撞碎了陶营之门,一万吕军士卒,喊杀如潮,蜂拥着撞入了陶军大营。
吕布一马当先,舞动着方天画戟,冲入大营,飞奔直取中军大帐处。
只是,冲出数十步远,吕布却突然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一战,竟是如此的顺利,根本未遇到任何的抵抗,就撞入了敌营,这其中似乎太过的蹊跷。
而且,陶商就算是疏于防范,岂能松懈到这般地步,他都冲到大营腹地了,竟然还不见陶军士卒出来迎击。
越想越不对劲,吕布下意识的放慢马速,鹰目四下一扫,突然发现,那一座座营帐,竟似乎是空的。
“吁——”
吕丰蓦然变色,急勒住赤兔,脑海中迸出一个恐怖的念头:
中计!
“全军停止前进,给本侯停下。”吕布方天画戟一扬,喝住了身后狂冲的士卒。
他已是满脸狐疑,再次环顾四周,却依然不见半个敌人踪影,脸上的惊色愈重。
便在这时,西面方向,杀声也是大作,又一队人马从敌营西面杀了进来。
吕布以为是敌人伏兵,正准备驱兵应战时,借着火光却猛然看清,杀来的并非是敌人,而是自家的军卒。
是部将宋宪,率领着偏营五千兵马,也杀了进来。
两支兵马会合在了一起,吕布和宋宪会面,宋宪的脸上,同样也是一脸的狐疑。
“主公,似乎有点不动劲啊,怎么不见敌军半点抵抗?”宋宪茫然道。
吕布皱头已是深皱,咬牙道:“陈宫的劫营之计已被那小贼识破,我只怕会有伏兵,速速全军撤出敌营。”
宋宪吃了一惊,当即就准备下令。
为时已晚。
喊杀之声震天而起,转眼之间,便似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的围杀而来。
伏兵!
吕布和宋宪二人,脸色骤然惊。
“撤兵,全军撤兵——”惊怒的吕布不及多想,急是拨马而退。
上万来势汹汹的吕军士卒,即刻斗志崩溃,四散而逃。
只见四面八方,火光冲天,英布、樊哙、李广,各率本部兵马,分从四面狂杀而来,对杀入陶营的吕布两路兵马,形成了合击之势。
东面方向,陶商在夫人花木兰的保护下,率领着一千轻骑,狂辗而至。
铁蹄如飞,转眼间就杀至了大营处,迎面正撞上那些慌逃出来的敌卒。
陶商武力值已达到70多,已经算是不弱,此刻也冲杀在前,手中一柄大刀狂斩而出,将阻挡的惊慌敌卒,斩上半空。
武力已达80的花木兰,更是枪锋四射,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一千铁蹄无情的辗杀着败逃的敌人,一条长长的血路,从营外一直延伸向营内。
那些脆弱的敌卒,如稻草一般,肆意的被铁骑之士辗为肉泥。
顷刻间,陶商已无可阻挡的杀入了大营内。
此时,营中已乱成一团,上万吕军士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毫无头绪的四处奔逃,却为四面围杀而来的陶军所挡,如碰壁的老鼠乱窜。
杀入营中的陶商,如闯入羊圈的老虎一般,扫视着遍营乱奔的敌卒,充血的眼眸中,嗜血的杀意滚滚而生。
“陶贼,宋爷要你的命!”
乱军中,一声暴喝响起,奔逃中的宋宪认出了陶商,便起了贪功之心,想要欺负陶商武力不济,欲凭一己之力诛杀陶商。
“休得伤我夫君,姑奶奶在此。”习惯了保护陶商的花木兰,一声清喝,作势就要迎战而上。
这时,陶商却雄心大作,战刀一横,傲然喝道:“夫人退下,为夫来会一会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