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台上,陶商负手而立,扫视着众将士,年轻的脸上写着几分欣慰。
糜家送来的几百万钱,让他有了军饷,前番一战击败海贼,又令他在海西声望大增,有钱又有声望,募兵榜一贴出去,前来应征者自然是纷拥而至。
短短十天时间里,陶商就募得了四百精壮青年。
樊哙和花木兰虽统率值不高,但多少也比陶商要懂练兵,他便把四百新兵交给二人,日夜操练,短短几天内便稍有成效。
“报——下邳刘州牧军令到。”一骑信使飞奔而至,将一封盖有州牧大印的军令,送到了陶商的手上。
陶商拆开扫过一眼,嘴角不由掠起一抹讽笑,心中暗忖:“果然不出我所料,糜家当真不甘心,这次竟然动用了刘备的权力,要逼着我往虎坑里跳,看来你们不除掉我是绝不罢休啊……”
笑容骤然一收,陶商拂手喝道:“州牧大人有令,命我等剿灭海贼,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开拔,往海边安营扎寨。”
号令传下,四百新兵们无不变色,校场上立刻一阵哗然。
徐盛前番虽败,却未伤筋动骨,麾下依旧有四百精锐的海贼,实力不容小视。
他们这一班兵马,人数上虽与海贼相当,却皆为新募之兵,根本还没形成战斗力,更不熟习海战,如何能是凶悍的海贼对手。
就连正在啃鸡腿的樊哙,也被陶商这道将令吓了一跳,几步凑了上来,嘴里嚼着肉嚷嚷道:“我说主公,不是我老樊说丧气话,要说单打独斗,那姓徐的海贼在我眼里就是个屁。可你要用这班新兵蛋子出海去剿海贼,不就等于把羊往狼窝里推,白白送死嘛。”
“主公,我军新募,训练未成,末将以为此时不宜出兵,请主公三思。”花木兰也神情严肃的提醒。
他二人所说的困难,陶商又岂会不知,刘备以州牧之名强令他剿贼,他若是按兵不动,就等于公然违抗将令,形同死罪,那时刘备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他这个隐患。
而眼下陶商只有四百兵马,实力还远没有达到跟刘备翻脸的地步。
出征,尚有希望,抗命,只有死路一条。
“州牧大人的命令,岂能违抗,我心意已决,尔等不必再多劝,执行便是。”陶商一挥手,断然下令。
樊哙和花木兰无奈,只得依令而行,当天便尽起四百新兵,离城十余里,奔赴海边。
陶商率军抵达海边,安营扎寨完毕,一面继续操练士卒,一面则下令征用沿海渔船,以作出海之用。
七天之内,陶商便征集了大小渔船五十余艘,足够他的四百兵马乘用。
船只已齐,几百号新兵们都忐忑不安,准备着乘船出海,跟随着他们的县令大人“羊入虎口”。
谁料,陶商屯兵多日,却始终按兵不动,只是不断派人对外放出风声,扬言上次只是侥幸让徐盛逃走,这次出征,他非亲手把徐盛碎尸万段不可。
是日傍晚,陶商立于栈桥,远望海天一线。
“主公,你不是要出海征讨海贼么,咱们都在这海边晒了十天的太阳,你咋还按兵不动,早点出兵也好早死早超生,给兄弟们一个痛快啊,整天等死难熬得紧啊。”樊哙堵在身后,粗着嗓子嘟囔抱怨道。
“我是说要征讨海贼,可我什么时候说要出海讨贼了?”陶商回头一声反问,眸中掠过一丝诡秘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