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是对付缺乏专业骑兵的印第安人或黑人,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大可放心大胆地使用他们。因此敌人的马匹很少,骑兵更少,用游骑兵战术就可以轻轻松松打爆他们,而且效果也许比纪律性较强的专业骑兵更好一些。
“献给您,堂。”最先套住牛的高乔人很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牛眼后部的肉,半跪在马文强面前,用敬语说道。马文强含笑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厨师将这块肉拿去拾掇一下,大家一会就在这里吃午饭。
“与东面较为干燥的地带不同,金城谷地一带较为湿润,也有河流,能够长出供牛生存的肥美多汁的牧草,因此养牛业也极为发达。不过,正所谓一切以市场为导向嘛,现在养牛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毕竟那帮在潘帕草原上使劲折腾的混球们每天都能捕获很多肥硕的野牛,这养牛的收益确实太低。所以,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养羊了,就连国营牧场都在有计划地逐年削减存栏牛的数量,然后放牧更多的绵羊好薅取羊毛,获得利润。”马文强示意秘书给两人重新倒了一杯马黛茶,然后说道:“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了,买羊毛嘛,没问题。不过得向你说明的一点是,金城、商洛两县虽然是目前全国羊毛产量最大的两个县,但所产的羊毛基本都已被人预定了,其中超过一半是给了巴塔哥尼亚东部沿海城镇的国营毛纺织厂;剩下的一半也都各有其主,早在两年前就已和批发商签订了包购协议,基本不会有多余的出来了,你们——终究是来得太晚了啊!”
“所以孙某来到了朔方县啊。”孙诚礼听到这儿朝马文强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正是知道金城、商洛二县已无太多的羊毛剩余,因此我们才打算朝朔方县想办法。马副专员,这样吧,我们孙家也可以与朔方县签订羊毛包购合同,且价格好商量,您看如何?”
“呵呵,现在这个包购合同不太好签了。”马文强一听就摆了摆手,说道:“几年前羊毛市场刚刚火起来,我们的干部们也不懂太多这方面的事,因此很草率地同意了一些毛纺织企业及羊毛批发商的包购协议,现在看来,损失良多啊,因此现在地区行署和县两级政府原则上已经不再鼓励与羊毛商人签订包购之类的合同了。虽然孙掌柜你是我老友介绍来的,但我也只能跟你实话实说,这朔方县的羊毛,至多给你们三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三分之一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比例了,孙诚礼也有些满意,这必是人家看在介绍信的面子上给的好处了,不然你一个从没在这个行当混过的外人,凭什么就能在涨势飞快的羊毛市场上轻松攫取自己的一份利益呢,因此孙诚礼立刻真诚地向马文强道谢了起来。
马文强笑着摆了摆手,没当一回事,一个小忙而已,根本不算什么。在金城谷地一带干了这么多年了,如羊毛销售这类事情,他自问还能驾驭得了局面。只是,整日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工作,这格局终究是小了一些,远不如跳出这个圈子去到远东任开拓队队长职位的刘建国爽啊!唉,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点也强求不来,现在最现实的,还是想想怎么爬上北巴塔哥尼亚地区专员的宝座吧,外放出去担任一个开拓队队长的职务,短期内看起来有些不太现实。
谈妥“分赃协议”的孙诚礼、马文强二人很快又聊起了别的东西。孙诚礼说起从东部沿海到内陆腹地一路上舟车劳顿的酸爽感觉,直言巴塔哥尼亚该修一条铁路了,将内陆的羊毛、木材、煤炭、白陶土、瓜果、皮革、兽脂、腌肉等资源运出来。尤其是羊毛,随着巴塔哥尼亚的人越来越多,绵羊种群的数目越来越庞大,这每年生产的羊毛数量必将呈几何级增长,因此修建一条专门的铁路也就成了急需之事了。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孙诚礼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后世19世纪末期,英国人为了巴塔哥尼亚的羊毛资源,就自己出钱在这里修建了一条纵贯南北的动脉级铁路,专门用来收购、运输铁路沿线的羊毛,然后通过一条支线直达海边,统一装船运回英国本土加工。由此可见,在巴塔哥尼亚台地这么一处极端适合养羊的地方修建专门铁路,确实也是很有必要的——唯一需要考虑的,大概就是如今东岸政府的财政并不宽裕,因此他们绝对不会拿出巨额资金来此修建铁路了,巴塔哥尼亚要想拥有自己的铁路,只能想办法忽悠外来或民间资本进入了,不然几十年内也许都没戏。
孙诚礼一行人最终在朔方县住到了9月下旬,然后才启程前往商洛县,与一队满载羊毛的车队搭伴,共同前往东部宣武县的谯城港,然后从那里登船返回本土。
横穿这个巴塔哥尼亚台地的旅程危险而艰苦,好在一路上也有许多新设立的殖民城镇——比如沂屯乡、回乐乡、律渠乡、普乐乡等等——给这支车队进行补给,使得他们不至于太过艰难。
1672年10月上旬,孙诚礼等人及那队羊毛客商抵达谯城港后,又在这里休整了大概一个星期,这才等待一艘信使班轮公司的近海客货两用船,然后统一登船南下,前往最终目的地兴南港。而在抵达兴南港后,孙诚礼还要乘坐南锥两洋铁路上的拉普拉塔之星列车,前往阿劳坎港,然后在那儿换船前往智利中央谷地一带柳城县,这一路上的旅程还长着呢,也不知道他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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