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老,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在我芙蓉刹山门内大打出手?”
飞月虽是女流之辈,但她一手创立芙蓉刹,并将其打造成东荒闻名的二流宗门,自然是威严极重的强者。
这一声喝问,饱含着怒气,顿时震得罗长汀心神颤抖,有些畏惧。
但他眼珠子一转,脑海中便有了计较,立刻愤怒地指着白焰与何无恨,便义愤填膺地怒骂出口。
“飞月掌门,你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芙蓉刹乃是名门正派,竟然混进来一个满头白发的怪物,我徒儿李方只是开口指责两句,那怪物果真残忍嗜血,竟要当场杀我徒儿灭口!”
“我徒儿武成见师弟有难便出手相救,谁知何无恨这个杂种又跳出来,不由分说便将我的两个徒儿打成重伤,手段何其残忍!这还不止,这个大胆狂徒竟然还口出狂言,扬言要杀了老夫灭口!”
“何无恨这个小杂种与怪物为伍,也是残忍嗜杀的妖魔之辈!飞月掌门,您若是不杀了这两个狂徒,又将如何跟我飞扇门交代?如何给东荒宗门同道们一个交代?”
“届时,此事流传出去,只怕芙蓉刹都会沾染上藏污纳垢,勾结妖魔的污名,令天下宗门同道不耻!”
罗长汀言语愤慨地慷慨陈词,显得大义凛然,这番话直接将何无恨与白焰两人,定为残忍嗜血的妖魔之辈,大有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气势。
飞月始终面色冷厉地听着这一切,神态表情冷静,看不出是什么想法。
何无恨也抱着膀子,满脸冷笑地望着罗长汀,对他那番颠倒黑白的话,也不屑辩解。
白焰面如寒冰地瞪着罗长汀,眼眸之中森然冷冽,蕴含着杀气。
罗长汀说完之后,便眼神怨毒地望着何无恨与白焰,心中冷笑不已,期待着飞月一怒之下除魔卫道的场景。
然而,等了好一阵,他也没听到飞月开口说话。
见飞月只是皱眉思量着,不言不语,罗长汀有些着急,再次愤怒地道:“飞月掌门,您还在等什么?难道您对我两个徒儿的凄惨伤势视而不见,反而要袒护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妖魔之辈吗?”
“若是如此,我必然会将事情经过详细禀告给本门掌门,届时还请飞月掌门给本门以及东荒同道们一个交代!”
罗长汀生怕飞月不信他的话,便抬出了飞扇门以及东荒其他宗门来逼迫飞月,好让她尽快做决定,快刀斩乱麻将这件事处理。
听闻此言,飞月顿时面泛寒霜,眼神如剑地刺向罗长汀,厉声喝道:“罗长老,注意你的言辞,本座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七级武宗强者的气息威压爆发开来,顿时如万丈山岳般朝罗长汀镇压下去,直接将他震的身躯乱颤,脸色苍白,元力混乱。
受此镇压,罗长汀只觉得呼吸不畅,心神不稳,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随后,飞月才扭头望向何无恨,面无表情地道:“何公子,本座要听你的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何无恨与芙蓉刹并没太多关系牵连,但飞月也不是不分是非青红皂白之人,断然不会偏袒睦邻同道的飞扇门,给了何无恨辩解的机会。
只是,何无恨却不辩解,微微一笑,指着飞月怀中的落雪道:“飞月掌门,何不听听落雪怎么说呢?这件事的起始经过,她比我更清楚。”
一听这话,罗长汀顿时慌了,立刻怒喝道:“孽障,休想颠倒是非黑白!她只是个小女娃娃罢了,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可能知道事情真相!”
罗长汀的确很慌张,因为他与两个徒弟,以前从未见过落雪,更不知道落雪与飞月的关系。
所以,当李方出现,侮辱并打伤白焰时,并未避开落雪。
甚至,赵武成出现之后,还曾将落雪打伤。
之前他们师徒三人并未注意到落雪的身份,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小女孩罢了。
现在他陡然见到落雪与飞月关系亲近,当然不能让落雪开口说出实情经过。
不过,见他脸色大变,慌张地开口阻拦,飞月眉头一挑,露出一丝冷厉之色。
何无恨更是冷笑出声,指着罗长汀道:“罗老狗,落雪还没开口说话,你这么做贼心虚干吗?”
罗长汀顿时羞愤欲死,暴怒之下便想一剑杀了何无恨泄愤。
但飞月冷厉的眼神扫过,让罗长汀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落雪,告诉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月一直蜷缩在飞月怀中,不住地抽泣着,之前那血腥狂暴的战斗,显然让她吓坏了。
她自幼便生活在芙蓉刹山巅,从未离开过青松别院和邀月殿,所以心性纯朴善良,何曾见过如此残忍的战斗厮杀?
被飞月安抚了一阵,落雪才平静下来,指着倒地昏迷不醒的李方说道:“婆婆,是那个恶人先跳出来打伤白焰的,还把白焰的手都砍断了!”
“他们都是坏人,要杀白焰和大哥哥,还想杀了我!婆婆,我好害怕!”
此言一出,飞月顿时脸色一变,布满了寒霜阴霾,空气中的温度都瞬间下降到冰点,凝结出无数冰花冰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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