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很静,徐阳逸详细地对劳伦斯说了一切,包括小青都没有落下。他不到金丹,感觉不到劳伦斯的心态变化。如果能感觉,就会发现身边的大公真身,此刻心中波涛翻覆,体温都急剧上升!
塔……
塔出现了!
教廷搜索了如此之久的东西,可以说……是教廷一统精神世界的可能,如今,终于有了一丝线索!
并且,还有传说中,唯一知名的参与者,车奉朝的出现,还有桀派!一件件事情,都说明塔绝不简单,而且确有其事!
如果徐阳逸此刻没有被大公威严干扰,他就能看到劳伦斯一只手握着玫瑰,刺已经刺入了肉里。他却毫无反应,拳头骨节都在发白。
“就是这样。”半小时以后,徐阳逸鞠躬道。低下的头,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最后,有一些很复杂的语言传入晚辈的脑海中,随后出现了这片布帛。”
“哦?什么样的语言?”劳伦斯立刻问道。
“晚辈说不清。”这是徐阳逸杜撰的事情,当然说不清,他表面恭敬地说:“晚辈猜测,是和塔有关,但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关系。”
劳伦斯这次没有问,而是深深看着徐阳逸,许久才说道:“X先生……真的有这些话?”
徐阳逸没有看到,他身后的手,已经捏出了一个手印,一股极其隐晦的大公灵力翻涌其间。然而,却慢慢消散。
他同样毫不退避地对视:“晚辈不敢有一丝隐瞒。”
两人对视良久,劳伦斯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如果X先生同意,我想将这块布帛带回梵蒂冈。怎么样?”
他身后的灵力,彻底消散。
“前辈。”徐阳逸不亢不卑地回道:“那位来过圣约翰大教堂的前辈说……她三天后会回到纽约,让晚辈收好这个东西。”
劳伦斯目光更加深沉:“X先生,我们既然已经摈弃前嫌,我不希望我们还在互相欺骗。我敬重一位大灵术师,但是……”
他沉声道:“不代表一位大公至尊会忍受一而再的欺骗。”
“确有其事,那位前辈的降临,想必梵蒂冈方面也能察觉得到。”
劳伦斯没有开口,许久才挥了挥手:“去吧,孩子,主祝福你。那么,五天后,我亲自来接收这份主的礼物。怎么样?”
什么时候这块布又被盖上主的印章了?!
主你是韩国人吗?!
徐阳逸离开了,身后,劳伦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
“九真一假,骗人的最高境界。”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劳伦斯捻起一朵玫瑰,在他冰冷的眼神里,玫瑰刹那间化为一朵白金色的火焰花朵:“他说的话里,有假话。特别是……‘有一些很复杂的语言传入他的脑海中’这句。”
“聪明,这句话,就等于一份保命符,有了这句话,即便梵蒂冈有人对本大公这次的处理方式不支持,也绝对不敢动他。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动了他的人就万死莫赎……算了,这次的憋屈,本大公看在塔的份上,暂时不和你计较。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话……”
“轰!”他手中的玫瑰化为片片黑灰,他的声音已经冰冷下来:“主,最厌恶的就是欺骗。”
他缓缓走在玫瑰花园中,路过的一位位凡人教徒向他颔首,他微笑着回礼。仿佛布道人间的天使。
“冕下。”五分钟后,老者的声音传来:“我感受到了天罚之印的召唤。您为什么……”
“为什么取消?”劳伦斯双手合十,朝着前方的耶稣像拜下,无比虔诚:“你以为刚才只有本大公在运转灵力?”
老者仿佛愣了愣,随后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说道:“您,您是说……那个,X先生,他,他也在运转灵力?!”
劳伦斯没有开口,白袍铺地,好似盛开的玫瑰。
这是默认。
“他怎敢!!”老者愣了愣,随后怒道:“冕下!拿下他!!这是对大公不敬!亵渎神灵!这是异端!渎神者!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这种不知恩泽的人,应该立刻送给裁判所量刑!把他剥干净放在悬崖之上,被老鹰叮啄内脏九十九天来赎罪!”
“闭嘴。”劳伦斯站了起来,淡淡道:“还记得三甲赛的大公之威吗?”
“您的意思是……”
劳伦斯目光复杂地看向道路尽头:“他……有威胁到大公初期的实力。”
“这怎么可能!!”老者差点惊吓地尖叫了起来:“侯爵,大公,区别就像天空的飞鸟和海底的咸鱼!他,他一个大灵术师,怎么可能有这种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