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有谁把我们当成傻子,故意压低她的名次,以为我们会打消签下她的念头?
舒畅的成绩,同样令评委们面面相觑。
崔克快疯了。
评分有一套完整规则。
比如说评委打分,分数是有下限的。这是组委会定下来的制度,不然某个评委给某位选手打分特别低甚至是零分,你丫这是打谁的脸呢?
所以崔克按照麦小余的要求,给舒畅的打分尽可能贴近规定分数的下限。
按照评分标准中去掉一个最低分的要求,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分数会被去掉,对舒畅最终分数的影响不是太大。
可这分数,怎么就倒数了?
崔克用余光打量着其他的评委,发觉也有评委偷偷打量他,倒吸一口凉气。
麦小余的能量这么大?
在座的评委中,有多少被他拿下?
同样的问题,伍国栋也在问麦小余:“你这买通了多少评委?”
麦小余喝口酒,玩味的笑着:“如果我说只有老崔一个,你信不?”
不信!
“畅畅的排名怎么解释?”
“因为她发挥的太好,威胁到了某些人。”
舒畅排名倒数,是麦小余最希望看到的结局。他有过猜测,却无法控制,因为那是所有评委共同的打分。
所谓操纵比赛,并非仅仅是把某个人的分数打得很高,还可以把个别威胁较大又没有后台背景的竞争对手分数打低。
华青赛这种全国性舞台,内幕必不可少。
由于决赛以直播形式播出,操纵难度偏大,想要在后台改分很难,只能在评委身上下功夫。
舒畅凭借复赛时的精彩表现,一跃成为金奖得主的热门人选之一,威胁到了某些人。
偏偏她在决赛的表现也很出彩,威胁进一步提高。
为了避免她跻身前三名的“意外”结果出现,那些得到招呼的评委,不得不打低她的分数。
可是,这些评委代表着不同的关系,不会告诉别人;即便是同一关系疏通的几名评委,彼此间也互不知情,纷纷打低舒畅的分数,一不留神排名倒数了。
对所有人来说,包括评委在内,这绝对是个意外,只有麦小余例外。
“早听说有内幕,没想到这么黑!”伍国栋愤愤的吹了一瓶啤酒,麦小余拍着他的肩头道:“放心好啦,黑有黑的玩法。”
“你小心玩儿太大,回头收不住害了畅畅!”
不止伍国栋认为麦小余玩儿的太大,刁祎也有同感。
决赛开始前,麦小余跟他打过招呼,舒畅极有可能一无所获,但也没说过名次会如此靠后。
如果不是知道麦小余还有后手,以刁祎的尿性,早冲上台发飙了。
央视直播怎么了,马勒戈壁的!
“大师傅,没关系的,我还以为复赛就会被淘汰呢。能进入决赛,对我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而且我觉得我唱的很好,没有任何遗憾。舅舅,舅妈,你们也不要生气了,没关系的,真的。”
决赛赛场后台,舒畅得知自己的排名后,非但没有伤心抱怨,反而劝慰着刁祎和自己的舅舅舅妈,弄得三个成年人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畅畅乖,在舅舅舅妈心中,你是最棒的。”
“华青赛不复当年,那个破奖项当年白送师傅,师傅都懒得要。”
“我知道,师傅最酷。师傅,你说这次决赛直播,收视率能有多高?”
“干嘛问这个,跟你又没关系。”
舒畅张张嘴,欲言又止,就听刁祎继续说道:“回头师傅帮你收几首新歌,明年给你出专辑!”
决赛结束,等候多时的记者们一拥而上,抓紧采访参赛选手。
胜者王侯败者贼,亘古不变的道理,记者们也无法免俗。
获奖选手身边总会聚集较多的记者,采访提问、邀约专访;没获奖的选手,没有太多记者愿意关注他们,即便采访,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几个问题,走个过场。
舒畅是个例外,因为她具备话题性,采访的记者稍微多一些。
“你和小鱼儿老师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为你创作三首歌曲?”
“你对自己决赛的名次,有什么看法?”
“请谈谈对金奖得主的看法好么?”
圈儿、套儿,记者拿手手段,一个接一个埋好了,只等舒畅开口,自己跳进去。
刁祎烦不胜烦,用力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记者,吼道:“走开,我们不接受采访!”
不接受采访也是一种态度,况且刁祎粗鲁的举动,也为记者提供了绝好的素材。
娱记,成功的娱记,节操是最大绊脚石。
有了这几个素材,足以做出一篇博眼球的文章,记者们撒丫子走人,去采访获胜者了。
一个年轻记者经验不足,采访的时候穿着系鞋带的鞋子,混乱间鞋带开了,不得不蹲下来系好鞋带。然而就因为这么一耽误,他发现有人站在舒畅面前,递出自己的名片。
“你好,我是星光唱片a&r部门主管王洋。小鱼儿老师和我们公司关系很好,他曾经为我们公司的苏有鹏老师创作了一首《十年》……请问你现在有合约在身吗?”
星光唱片这是要签约的节奏吗?
这个新闻的价值不低!
年轻记者兴奋了,缓缓靠近,打开录音器,准备收集一手资料。
他还没靠近,又有人来到舒畅面前,递上名片自报家门。
“你好,我是维音唱片的……我们公司准备打造一个少女组合……”
两家唱片公司抢人的节奏?
年轻记者更兴奋了,然而还没完。
“舒畅同学你好,我是擎天唱片的杨丽娟,今晚你唱得非常棒。初赛之后我们就开始关注你了……”
“舒畅同学,我是大风唱片的……我们公司准备以你参赛的三首歌作为主打歌曲,再收几首新歌,明年推出你的首张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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