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霉运盖顶,我怎么就遇到这么个办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呢!
看燕飞还想催促自己,他只好无力地问了一句:“那这事该怎么处理呢?”
燕飞也觉得自己这么走,好像挺让这位王所为难的,给他出主意:“都给你说了,你就说我去过了,办的保释。那孙子要想追究的话,让他去告我……大不了赔他点医药费,多大点事儿!你放心,就算他落个半身不遂躺床上一辈子,我也有钱赔给他。就当多养条狗的事儿……”
资本家的嘴脸,果然可恨啊!
“还有吗?”王所顺口又问了一句。同时心里面出现两个小人,一个叫姓王的小人挥舞着拳脚,噼里啪啦地暴揍着另一个姓燕的小人。一直揍到那个姓燕的小人连连求饶:我再也不当资本家了!
“有啊!”燕飞哈哈一笑,凑过来挤眉弄眼地指着自己的脑袋。“你忘了,我还有个那啥证,打个人算个什么事儿啊!就那个证……你地,明白?”
王所想了半天,突然想明白了,然后终于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老远。接着挥挥手,连挥舞的胳膊都是那么有气无力:“你走吧,我等会儿跟着到医院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虎头奔和一辆救护车擦肩而过,王所后面的小跟班快步跟了上来:“王所,这就让他走了?”
王所无奈的很:“那还能怎么着?你没听他说,上面农业部下来人考察咱们当地的黄牛,他是养牛大户,说不定还得去配合。这当口我要把他留咱们所里,等到别人找不到他时候,你觉得咱们能落得了好?”
那小跟班好歹是在市里的,对这还是挺理解的,如果有上头来人,一切肯定是以上面来人为重,自己家里的的事儿,那就等以后关起门来再说。
不过他还是有点费解:“王所,你说这位燕老板这么有能耐的人,他干嘛这么低调啊?连车都不开学校去,他要是开着车过去考试,那些人看见这车,也不会刚好就把他的名字刷下去啊!”
这话就差没明说,那个燕老板是不是憋着劲儿,故意这么坑人的啊!
王所心里明白的很,这话要是去问燕老板,他肯定会一脸臭屁地说:“低调,要低调你懂不懂?咱来这就是个考生,开个车那么招摇干什么?万一有人看咱显摆,或者是眼红咱的车好,故意让咱过不去呢?”
一想到那家伙的嘴脸,王所的心里就直发闷,木着脸走了半天,才想到给小跟班解释一句:“他是真从小练武的,肯定是觉得来就是走个过场,十拿九稳的事儿!”
这话小跟班也信,他也不是没看到那墙上的洞,想到那个洞,他打了个寒颤,朝虎头奔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不说话了。
其实王所的话一点没错,不但燕飞是那么想的,包括了解燕老板的人,都这么想。
所以这刻燕飞也是郁闷的很,十拿九稳的事儿,愣是因为个混蛋给弄砸了,开着车想回家,都觉得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不能这么回去,要这么回去,别人问起来都没法回答呀!
开着车走着走着,他就来了主意,下车打听了一下,就开着车直奔一个地方。
燕飞来的这地方也是个学校,就是一所很一般的职业中专。看到他开了虎头奔过来,门口的保安也客气的很,等问清楚他是来找人的,还不知道人是哪个班级的,就热情给他建议:“现在刚好快下课了,你去那边的广播室,去让他们帮忙喊一声就行。”
没多大一会儿,下课铃声响过之后,学校的大喇叭也响了起来:“焦兵同学,杨乾同学,你们的表叔燕飞来找你们,请尽快到广播室来……”
再没多大一会儿,两个二货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焦兵一看到燕飞就埋怨:“燕飞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来找我们玩还冒充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杨乾拉住,然后杨乾上前,先给广播室的那个老师问完好,再招呼燕飞:“表叔你来了,是家里让你来给我们捎东西吧?走咱们出去说去……”
看到杨乾给老师问好,焦兵也反应过来了,也和那老师招呼一声,再转过头面对燕飞的时候,脸都是黑的:“表叔好!”
燕飞呵呵一笑,对那老师道了声谢,拉着两人就走了出来。
刚没走多远,两个家伙就对他横眉冷对:“好啊,冒充我们表叔!说吧,中午请咱吃什么大餐……”
这个简单,燕飞手一指不远处的车:“开着车来的,随便你们说去哪儿吃都行!”
两人立刻来了劲儿:“这还不错,燕飞,你果然够意思的很,还知道来看看我们请我们吃饭!”
一上车两个二货就忘了吃什么的事儿,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坐了虎头奔,把车窗开的老大,伸着脑袋在外边,看到有认识的同学就喊:“那谁,帮忙给老师说一声,我表叔来了,带我出去办点事儿,后面的课上不成了……”
逃学都逃的这么招摇,也是没谁了!
出了校门,看两个人总算不再探着脑袋在外边,燕飞才开口问道:“想好了没?准备去哪儿吃饭?什么饭店随便选,放心,咱有钱!”
这话对两个二货根本没用,他们俩坐在车里,都是靠在座椅上——因为个头没长起来,靠着和躺着似的,别提多滑稽了。
偏偏两人还觉得自己挺有范儿的,一人挨着一边车窗,把胳膊搭在车窗上,另一只胳膊煞有其事的一挥:“还吃什么饭啊!先开着车带我们在市里转一圈,坐着这么拽的车,要是不让人看看,那是白坐了吗?”
“就是,只管开,先去火车站再去商城,哪儿人多就去哪儿,都去转转。还别说,坐这车里看风景,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果然没来错,和二货们在一起,就是能让你忘了烦恼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