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滚上来受死。”
话音刚落。
原本稍有消停的风云台周围大小浮峰上,突然被扔了一颗惊世炸弹一样轰然沸腾起来。
风无痕,乃是太一门掌教太一真人的名字。
刘杀鸡这一次挑战的人,竟然是太一门的掌门太一真人。
“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他要挑战谁?”
“我靠,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他是不是战得走火入魔了?”
“他居然要挑战太一真人?他是不是知道太一门现在要收拾他了,索性抢先一步,先发制人。”
“不管怎样,挑战清姜界第一宗门的掌门,纯粹是死路一条。”
“说不定横竖都是死,他在风云台上战死,还能痛快一点,要是落在太一门手里,秋后算帐,还不知道怎么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
掌教浮峰上。
太一真人勃然大怒,眼生怒光,气焰喷薄欲出。
顷刻之间他神魂暴怒迸发,气势骇人,四周千米之内风云翻腾,气象突变。
“小辈,真当我太一门奈何不了你吗?”
其声如惊天滚雷轰隆而来,响彻云霄,振耳发聩,许多人听得眼冒金星,耳蜗生疼,心神混乱。
他爆发的元气底蕴和神魂之力如同虎啸龙吟般,瞬间让风云台周围的人心中被压住一座泰山一般,气息紊乱,元气不受控制四散暴溢。
“竟想以一人之力,对抗我太一门?你到底是谁?当年一战,本座也曾参与,当年白莲剑派中,根本没有你这样一个所谓的传人……”
太一真人面色虽然怒气不减,但眼神中一丝狐疑之色一闪而过,开口质问道。
刘杀鸡闻言,突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激荡之中,他似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
“风无痕,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刘杀鸡笑罢,面色骤然一凛,脸上再无丝毫的笑意,眼含怒色,神色前所未有的凌厉,宛如寒冰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远处的太一真人。
“呵,当年我小的时候,还曾尊你一声风伯伯……”他似是嘲讽地道。
“什么?”太一真人闻言,身躯微微一震,眉尾轻轻颤动,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仔细观察着刘杀鸡,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惊疑不定。
“你……你是……”太一真人面色开始变化了。
刘杀鸡看向虚空无尽之处,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开口一字一句地道:“白莲山前白鹭飞,烟色流水燕鱼肥……”突然他再度看向太一真人,眼神中迸出的杀意和仇恨简直想要将面前的人捏碎一般,一字一句地道:“呵呵,当年风伯伯你,还曾教我写诗作画,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太一真人闻言,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身躯猛地一震,微微颤抖,竟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嘴唇轻颤,声音断断续续有点儿语无伦次地道:“你……你是姬长发……长发贤侄,你……”
对面。
刘杀鸡一脸讥诮。
他显然很享受一般看着太一真人如预料之中的面色大变目瞪口呆的表情。
“呵,亏你还记得我,可是这一声长发贤侄,我可不敢当。”
刘杀鸡缓缓放下手臂,微微低头。
白莲仙剑此时静默无声,静静陪伴在他身侧,只有柔和的荧光幽幽闪耀。
刘杀鸡再度抬头时,眼睛里竟然有一丝丝晶莹泪水,道“这数百年以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是谁当年利用我爹爹对他的信任,以一派掌门传人之尊,受邀参加我白莲剑派祭祖观礼盛典,在这个过程之中,竟然将加了【莲芯劫】的茶水送到我爹爹面前,然后里应外合,灭我白莲剑派……风无痕,当年的诡计,你可还记得?”
太一真人听到刘杀鸡的质问后,竟然微微垂下眼帘,并未开口辩驳。
他面色变幻不停,时而好像陷入沉思,时而进入很久远的回忆之中,时而面色痴嗔,时而眼含愧疚,时而眼含坚毅,时而杀机迸发……
刘杀鸡冷眼看着面色古怪,陷入自我思绪中的太一真人,心底发出一声冷哼:“怎么?心虚了?呵呵,数百年之前,当年清姜界有两个人被称作是清姜界双壁,两人都被视为当时清姜界中举世无双的天才,这其中,一个就是你风无痕,一个就是我白莲剑派的姬灵山。”说到此处,刘杀鸡眼中一丝对回忆的留恋之情一闪而过:“我爹爹与你志趣相投,年龄相仿,索性结拜为异姓兄弟,待你如亲兄弟一般照拂关心。谁知道你竟然利用我爹爹对你的信任,暗中勾结白莲剑派的叛徒,带领太一门弟子攻入白莲剑派,将我爹爹娘亲,叔父婶娘,师兄弟姐妹一百七十二口人一举杀死。”
刘杀鸡说到悲愤之处,心中突然爆发一阵难以抑制的悲伤。
他近乎于咆哮,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凉,绝望和仇恨。
就连他周身围绕的气旋白芒之中,也突然夹杂了许多金色星芒。
“来吧,风无痕,登上风云台,为你的尊严和地位而战,今天,我要剥开你假仁假义皮肉之内早已漆黑入毒的心肠给大家看看,让大家真正认识一下他们所敬奉崇拜的太一真人,究竟是个怎样阴狠毒辣的小人!”刘杀鸡胸中气愤难平,手指紧握白莲仙剑,原本沉静的白莲仙剑此时白芒四射,星光熠熠,剑吟之声凄厉刺耳,让人心头为之一触。
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原来当年白莲剑派被灭,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