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极见他不愿意明说,也不勉强,点头道:“也罢,那你自己掌握分寸吧。在战事方面,你如果有想法,尽管提出来,本公会尽量安排。”
“多谢国公好意。”
千夜行礼之后,就告退离去。
从赵玄极身后帷幕,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面白无须,略显文弱。不过赵玄极对他却显得十分尊重,起身相迎,问道:“言先生,感觉此子如何?”
这言先生沉吟道:“此子处变不惊,气势沉凝端厚,即使在您面前也从容自如,无论实力心性都是非同小可,将来必非池中之物。只是此子看来身上秘密不少,在充分知悉之前,要慎用。”
赵玄极却摇头道:“也不尽然,我看这孩子是重情重义之人。他最早为赵阀出战,是出于和雨樱的交情,一直以来,他对阀内的地位和权力都无所求。”
言先生道:“正因如此,他和赵阀的羁绊才显得弱了。要知道自古以来,亲情血脉,才是忠诚之源。”
赵玄极叹了口气,道:“此事也强求不得,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最近那边的情形如何?”
言先生脸露惭色,叹道:“惭愧,那边滴水不漏,我谋划多日,可总是找不到机会安插些耳目进去,探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在这方面,我那个那个弟弟才干确实比我要强得多,我自愧莫如,有负国公所托。”
赵玄极不以为意,微笑道:“这有什么,言先生在其它领域都有大才,本公今后还要多有倚仗呢!”
言先生又是惭愧,又是感动,长叹一声,道:“舍弟违背祖训,投到了那一边去,说起来我也有一定责任,唉!只盼他能够早日醒悟,不要越陷越深才好。”
赵玄极点头道:“此事急也急不得,慢慢谋划就是,相信他早晚会回来的。哦,对了,过几日的军略,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大致有了眉目,只是有些小处细节还要再行和伯谦大帅那边协调,明日一早就可以给您过目。”
“好,那言先生先去忙吧。”
待言先生告退离去,赵玄极又坐在案前,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细细读着。他此刻看上去静心屏息,全心忙于军务,但实际上却有一缕细细声音在耳边响着。
“启禀国公,那边对小言先生守卫极是严密,近日更是加派了一倍的人手进行保护,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属下怀疑,我们内部有人走漏了消息,否则不会如此巧合。”
这声音其实是一缕原力,直接送入赵玄极耳朵。即使是和赵玄极对面而坐,也听不到丝毫声音。
赵玄极翻阅着文件,口/唇不动,但同样有一缕原力射出,吩咐道:“继续探查。一旦有机会,即刻动手,务必将他格杀!”
说罢,赵玄极又冷冷补了一句:“不惜代价!”
“属下明白!”
原力波动逐渐消散,隐藏于其中的声音也随之淡去,营帐中一片寂静,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刻千夜已经回到前锋营,终于下令让战士们解散,回房休息。大战在即,让战士们保持体力十分重要,惩戒之事,点到为止即可。
而千夜在校场上下令时,已近午夜,前锋营却突然来了两名访客。显然大多数赵阀战士都认识这两个人,千夜看到普通战士也罢了,不少军官都脸色变化。
那两人,一个是赵君度的随从,给千夜送来一箱子东西,里面是几件常服和一些秘制药剂。另一个居然是赵君弘亲自到来,也看不出有什么事情,只在千夜的帐中稍坐片刻,喝了他一杯茶,闲聊几句,就告辞离去。
至此千夜哪里还不知道他们来意,苦笑之余,心中微微泛起暖意。而幽国公当然也随即得知此事,前来通报的亲卫看赵玄极没有任何表示,就静静地退出了帐门。
接下来几日,帝国大营突然变得寂静了许多,也不再见有舰队援军到达。
山雨欲来。
PS:蛋糕债终于还完了,下次还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