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大步上前,在千夜面前十米外站定,活动着双手,道:“老子也不占你便宜,就用这双拳头教训教训你。你有什么家伙,尽管用吧!”
赵冠伟挽起衣袖,露出衣下一双合金护臂。护臂十分厚重,上面突起数道锋利棱刺,即可作武器,又可以当臂盾使用,显然他大部分本事都在这副护臂上,而且走的是近战搏击的路。
千夜懒得和他争辩谁占的便宜多一点,东岳在手,也不出鞘,一步就到了赵冠伟面前。
千夜手中东岳连鞘在赵冠伟面前地上一插,随着这个简单至极的动作,整个操场上忽然响起雷鸣般的大海波涛呼啸之音!
大海镇压之力下,靠得稍近的一众前锋营战士顿时东倒西歪,哗啦啦成片倒下,只有寥寥数个足够凶悍的还能勉强站着,回过神来后,立刻脸色惨白地往后退。
首当其冲的赵冠伟脸色已是阵青阵红,全身骨节喀喀作响,看样子只能勉强站立,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前锋营那些战士只是承受了大海之力的余波,过半镇压之力都集中在赵冠伟身上,他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千夜这一记毫无留手,全力而为,见赵冠伟竟然能顶住不倒,不由微觉意外。然他伸手一推,东岳就如天柱倾颓,斜斜向赵冠伟压下。
东岳一动,空中竟有隐隐雷音。千夜心念动处,更是有一缕虚空原力直接加持在东岳之上,这一压的威力瞬间增大不少。
赵冠伟脸色大变,双臂交叉,拼死架住了东岳。然而东岳去势只是稍缓,仍然不可阻挡地压下。赵冠伟暴喝三声,每声断喝脸上都是涌上一片潮红,可是却丝毫阻不住东岳。他双膝发出喀喀脆响,终于支持不住,扑通一声沉重地跪在地上,双臂也软软垂在身体两侧,再也使不上力气。
这看似简单的一压中,千夜实际上已经运转了自天鬼分身余烬和远古精华中传承到的一些初步运动虚空原力的技艺,因此威力大增,不光压得赵冠伟跪地不起,还直接击垮了他的护体原力。
千夜手一动,东岳凝停半空,然后剑锋弹出少许,锋刃恰好搁在赵冠伟的颈侧。只消稍稍横移,赵冠伟就是人头落地。
“怎样?”千夜淡淡地问。
赵冠伟脸色惨淡之极,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他嘴动了几次,才咬着牙说:“我输了!”
“很好!”千夜收起东岳,道:“既然你输了,那就收拾东西,立刻滚出这里,至于你以后要去哪,自己去向国公爷说吧,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赵冠伟挣扎着站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恨恨地盯着千夜,道:“好,你做得出来,咱们走着瞧!”
他向周围的前锋营战士喊道:“愿意跟我赵冠伟的兄弟,我们走!这里不留我们,其它营地有的是地方可以呆!”
千夜面色不变,一直等赵冠伟喊完,东岳才闪电般探出,在他腹部轻轻一点,随后徐徐收回。
东岳飞射如电,收回时却沉凝如山。看似轻轻一点,赵冠伟却双手捂住腹部,表情呆滞,慢慢地再次跪倒,蜷成一团,这一次连叫都叫不出来。
“想搞兵变?真是嫌死得不够快!”千夜冷笑,抬头扫过面前一众前锋营战士,有几人在刚才赵冠伟振臂一呼时,已举步跟从,此刻被千夜一一扫过,全都脸色发白。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赵阀治军如此随意,分了营的部队不奉军令就能自行组合。”千夜话一出口,那几人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赵阀治军极严,军令如山,赵冠伟积功无数,又另有倚仗,才敢打着切磋的幌子挑衅千夜,他们可没这个底气,若千夜继续发作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当千夜目光从这几人身上挪开,他们已是汗流浃背,好像刚从死亡线上逃回来一样。“没我命令,谁敢踏出前锋营一步,以战时逃兵治罪,格杀勿论!”
全场一片静默,就算那些校将级军官也都低下了头。
若说千夜和赵冠伟一战立威,下手毫不留情,彰显的是武力,那后面短短两句话,表现出他对治军可不是一窍不通。不奉调令,战时逃兵,那不但是重罪,对于世族私军来说,甚至会祸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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