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真要说起来了李崇明的身份还高过自己,白不凡也只能别扭地哼哼了一声,不大情愿地说:“我又没怪你,只是说我自己不好……反正我今天只是跟着九公子出来,见识见识天下英杰的,世子殿下你不用管我,就当我是跟班就行。”
如果能学点武艺,他以后说不定也能当个大侠?日后收个贵介子弟当徒弟,想想都带劲!
越千秋当然不知道,自己随手扔出去一枚金钱,暗示客栈给神弓门腾换一下屋子,竟然会引发掌柜和伙计这么多神联想。只不过,正如曲长老说得那样,神弓门住的那个院子,不但确实朝向不好,四四方方的院子还极其逼仄,东厢房独立,西厢房竟是和正房相接。
而在这样小,总共不过四间房的地方,住了神弓门总共两位长老,六个弟子。
尽管知道有些失礼,心直口快的白不凡忍不住问道:“曲长老,我听九公子说,各门各派此次进京的人数各不相同,少则三四人,多则十几二十人,神弓门虽说人数不是最多的,却也远不是最少的。既然你说捉襟见肘,少带几个人不就行了吗?”
话音刚落,白不凡就遭到了神弓门年轻弟子的清一色白眼。不但如此,连越千秋也赏了这个不通世情的家伙一个鄙视的眼神。
曲长老顿时苦笑,倒是一旁的应长老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白公子有所不知,神弓门这些年来每况愈下,八个人的路费和住宿开销确实非同小可,可之前掌门师兄和我二人大吵一架,他口口声声说,抵死不来参加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所谓盛会,师兄一气之下,就和我把各自的弟子都带了出来,想着让他们进京见识一下。”
“不只是见识。”当着李崇明和越千秋白不凡的面,曲长老索性实话实说道,“神弓门所在之地不过是延安府的一个小县城,而且大家主要习练的又是射术,和其他武林中人交往更是一直很少,所以再不出来,只怕就会沦为固步自封,坐井观天之辈。”
他说着扫了一眼白不凡手中的长枪,突然开口说道:“因为神弓门多半练射术,竟是找不到什么习练别的兵器的人和他们对练,我这个做长辈的实在是惭愧!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九公子和白公子指点指点我和应师弟的四个徒儿?”
李崇明恨不得借此拉近神弓门和越千秋白不凡的关系,立时眼睛一亮,当即就想开口撺掇。奈何他遇上的是根本不用点就会爆的白不凡,这位在家里憋得实在是太久的将门虎子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