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领命。”璐王哽咽领命。
将太监送出去,璐王唤来廖公公:“立刻准备出京!”
话说这事早有准备,除了御赐的物件,别的家私基本不带,只是有黑衣卫三百人,家眷和奴仆五百人,就出门而去。
“你们也退下!”见着众人退去,皇帝满脸疲惫,靠在椅上,将笔随手扔在了地上,突两行泪流了下来。
京城附近,阴得很重,浓云压在天空,官道上车架已经摆开,牛车车厢严严实实用油布包裹,步行的黑衣卫佩刀甲衣碰得叮当响,道侧的行人远远看见,都避了开去,胆大的伸脖瞧着。
璐王坐在车内,廖公公将着一些人参肉片粥喂着,璐王还有些消瘦,吃不得油腻大肉。
“殿下,真苦了你。”廖公公样喂着说。
璐王还有着一些难言的心情,吃了一口,摆手示意不要了,望着窗,说:“这点罪,算的什么呢?”
牛车不断的向前,离着京城越来越远,渐渐见不到了,璐王突觉得身上一空,丢掉了什么重要东西一样,又有着摆脱了什么压力一样,一种心慌感觉,在心升起,璐王抬起首,已变了脸色:“驿站方面,准备好了没有?”
坐在一侧的谢成东沉声说着:“都准备完了,只等着王爷大驾一到,就可实行——王爷,您身体还亏着,加上长途跋涉,您不能太劳心劳形,睡一会吧?”
璐王听了,背靠在车厢上,闭目休息了起来,谢成东和廖公公对望一眼,轻手轻脚的下了车,换到了后面一座。
廖公公凑过来说话,这时一个黑衣卫匆匆策马上前,廖公公伸手接过纸条,才展开一看,心中一惊。
“安吉府知府岳白被参议举报暗杀游击将军?证据确着,皇上心情不好看了奏折立命斩了?”廖公公低声念了出来,带着诧异。
“这裴子云反击真又快又狠,这手段和对付璐王的手段相似,极是厉害,一击必中。”谢成东冷冷说着:“一个知府,没几个回合就栽了,看来太子的谋主是他没有错了。”
“现在怎么办?”廖公公问。
谢成东冷哼了一声:“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璐王就藩,只是王爷现在是郡王,只拨了一府五千兵,还远远不够。”
“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亲王,掌三府,这样我们就再难撼动!”谢成东说:“这个岳白,皇上既已批示,那就谁也救不了。”
“就算不批,我们这时也不能节外生枝。”
“至于裴子云,我们也不能和他起冲突,密切监督其行踪就是了!”
“好,有谢先生的话,咱家就放心了,具体事宜等殿下醒了,我们再讨论。”廖公说着,回首看了一璐王所在的马车,起身又出去:“我也去睡一会,这些天熬的太苦了。”
“公公只管去。”见着廖公公去了,四下无人,谢成东才露出一丝疲惫,这安吉府知府岳白其实就是过河卒,虽找麻烦的事没有办成,可目的达到了——证实了裴子云的确是太子的谋主,不由心里产生隐忧。
“裴子云,你不但文字上,道法上有本事,连这谋略之道,也素稔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