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犟脾气上来了,当众折香砸炉,要立碑永禁,对众人说,如果马拖不倒中间的神像,就收回成命。”
“结果套了马偏拖不倒神像,这人大怒,说这淫祀蛊惑百姓,我愿同归于尽,结果神像断了,他大获全胜。”
“下面呢?”连女郎都没有听说过,问着。
“下面很简单,这人刚直,虽官不是当的很高,但谥号不错,可谓善终,不过他的子孙,就有人盯了上去行了法,也不是道法,就是引诱了他的子孙荒唐又犯了法,然后一个杀头,一个入狱,没几年就败落变成了乞丐。”
裴子云怅怅一叹,又冷笑一声,“这淡不上谁对谁错,要是爱国忠君清直就可以肆无忌惮,想弄谁就弄谁,那岂不又变成了清直霸?”
“这官求仁得仁,对道门来说,他的子孙也该有此报。”
“无它,此世我们道人有力量。”
“不敬畏力量,就有罪。”
一阵风裹着雨急洒下来,刷刷一阵,又渐渐缓去,众人一肚子心思,被这几句说得无言可对,都不由生出寒意,毛骨悚然。
“大家都喝了茶了吧,我们事不宜迟,就立刻去府内!”裴子云转眼问着:“附近有什么有名的神庙?”
女郎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城隍庙每个县郡都有。”
“城隍庙不行,它是堂堂天系神灵,立场和我们不一样,对付别人就罢了,对付官员不可能。”
“而且说不好听点,城隍位分有点高,打交道不容易。”
“附近有个河神庙,算是正神,但不至于很高,距离着府城只有三十里,你看怎么样?”女郎想了想,问着。
“行,就这个了。”裴子云毫不迟疑,说着。
“我们先去河神庙布置,你们几个立刻去府城,谅这知府衙门也睡了,你们有武功,潜入去,用迷香迷了人,把几个贴身的仆人运出城来抵达这河神庙,我们就来个公审。”
“把这知府的底子弄的干干净净。”
“再把这些交给他的政敌,让他的政敌把他打入地狱。”裴子云冰冷冷的说着,说完转脸一笑:“叶儿呢?”
这场面本应该让她看看。
“叶儿本来是应该来,可她已是第十重了,我留她在福地潜修。”女郎说到这个,就带上了笑。
“那行,立刻出发!”裴子云说着,率众出了甲板,没入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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