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仙师,还有各位卿家,不必多礼,请坐!”昌兴帝发话。
众人都坐下,董源就很尴尬的,他心一狠,猛然跪下:“皇上,请你收回成命,佛道非治国大道,不可信啊,信佛道者,往往身亡国灭!”
董源哭叫住,莫闲却安然不动,冷眼旁观,昌兴帝大怒,叫道:“来人,把这厮拖下去,廷杖二十。”又回过头,对莫闲说:“莫仙师,你没有事吗?”
莫闲笑道:“我有什么事,不过就怕寒了那些为国的修士的心!”
莫闲此话一出,大臣们立刻变色,昌兴帝一听,喝到:“来啊,将董源下狱!”
莫闲立刻成了大臣的公敌,虽然他们不说话,眼中明显不善,莫闲心中冷笑,既然道门想脱身事外,那就干脆一些,莫闲不想成为世间王朝的工具,何况此事属于董源无故挑衅,莫闲不反击,还当莫闲是好欺侮的,道家本善于借天地之势,同样,在朝廷上,莫闲也借帝王之势,也算一种借天地之势。
广度脸色虽没有变,看得出,他心中也有火。不过佛门不依人王,不得传教,只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自古朝廷既要用道佛,又防着道佛,但佛教的核心是一个忍字,他默默地念诵一句阿弥陀佛,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说:“陛下,董源他也是为了国家,不过不懂得儒释道三教皆是圣人所立,世间以儒治国,世外是佛和道的天下,两者不可偏颇。”
昌兴帝满脸带笑说:“诸位仙师和佛士,能为朕的江山操劳,朕心甚慰,广度法师说得好,儒释道不可偏废,来诸位仙师和臣工,饮了此杯。”
莫闲旁边的侍女早就给莫闲斟满了酒,不过,广度的桌子上却是素酒,而且是一桌素宴,其他人则是一桌荤酒,众人举杯。
昌兴帝放下杯子,对莫闲说:“朕有一事不明,贵宗有二位莫闲仙师么?”
“陛下说笑了,莫闲就是一人,怎么会有二位,难道陛下见过另一位莫闲?”莫闲笑着说,神情安然。
“怎么可能,先帝曾画一位莫闲仙师的像,虽与仙师有些想像,但数十年前来,容貌未变,难道仙师真的青春长驻?”昌兴帝说。
“谈不上青春常驻,相由心生,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而已,山中岁月,本自逍遥,故无老颜。”莫闲淡淡地说。
“我想青春常驻,仙师可有方法?”昌兴帝又问道。
“陛下身为人主,一举一动心系万民,这种山野之人的把戏,陛下还是不要学。”
“请问其方?”
“无它,唯无欲无念,其身自化,渺渺冥冥,身心自然一体,吾身自与大千同。”莫闲笑道,他的话并没有错,可是一个帝王你叫他无欲,杀他还容易一些,而这些却根本做不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