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勾转向猛龙老道,“道长,东西可是你拿了?”
猛龙摸了摸胡子,“没错,是我拿了,不对,应该说是我买了,廉勾兄,鬼市规矩,我交了钱,拿了货,东西就该是我的,你总不会叫我交出来吧?”
“哼!”
一壶冷哼一声,愤怒的一拍,椅子腿直接就给拍没了,“猛龙,你今天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休怪我和你撕破脸皮。”
威严十足,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苏航还是头一回见到一壶这老道如此威严的一面。
“道长息怒。”廉勾也有点蒙圈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道长你如此大动肝火?”
这一壶老道,一向低调,今天行事却如此高调,实在是反常,那东西对他来说恐怕是至关重要。
一壶紧紧的盯着猛龙,“我天师道传承至宝,天师印。”
“天师印?”
廉勾一愣,面上也显出一丝惊色,天师印乃是天师道历代天师祖辈相传的宝印,可以说是掌教的象征,怎么会跑鬼市来寄卖了?
难怪,难怪一壶老道会大动肝火了,自家的宝印,居然被全真道给买了去,这要是不动火才怪了。
一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紧紧的盯着猛龙,今天猛龙要是不把东西拿出来,少不了要打一架。
猛龙倒是个厚脸皮,耸了耸肩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没错,天师印是在我身上,可我凭什么给你呢?就凭它曾经是你们天师道的东西么?连自家的宝贝都没守护好,就算给了你,恐怕过几天又得被偷了,现在我花钱买了它,它便是我全真道的东西了。”
“好胆。”一壶气得想吐血,两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猛龙接着道,“廉勾兄,鬼市的规矩,既然东西摆出来卖,总不可能不让人买吧?如今东西我买了,半边楼可要负责到底。”
意思很明确,要是一壶和他干起来,廉勾身为这鬼市的主办者,半边楼的主人,可不能袖手旁观,毕竟他和一壶比起来,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的。
廉勾有些为难了,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不料猛龙在这里搅来搅去,完全把水给搅浑了,搞得他都骑虎难下。
一方面,猛龙从半边楼买走了东西,一壶想抢,他不能袖手旁观,毕竟他是这里的东家,但是,另一方面,猛龙拿的东西,是天师道的至宝,一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得罪天师道实在非他所愿,毕竟,天师道还是有不少底蕴的。
“怎地?比人多么?”猛龙的话实在是火上浇油,一壶立马就炸了,对着苏航道,“小家伙,有人欺负你兄弟师父的头上来了,你帮谁?”
苏航听了,暴汗,这老道敢情也没底气,要是单打独斗,一壶并不怕猛龙,可要是廉勾插手,二敌一,老道再猛怕也得扑街了。
老道的话音落下,店里人都往苏航瞧了过来,尤其是廉勾和猛龙两个,似乎现在才真正主意到苏航。
一句话,把苏航拉下了水。
没办法,苏航只得讲两句。
“还是我来说句公道话吧。”苏航轻咳了一下,“这位姓猛的道长,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天师印是天师道的传承至宝,理应该物归原主。”
猛龙一听,笑了,“可笑,可笑之极,小家伙,你是什么身份,敢在我等面前指手画脚?”
苏航那句姓猛的道长,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爽,所谓恨屋及乌,既然这小子和一壶是一路的,那他自然是恨上了。
苏航也笑了,“我人微言轻,没什么身份,可偏偏就好管闲事,道长不妨想一想,倘若你老婆被人给卖了,你找上门去,对方还不肯还你,你该作何感想?”
尼玛,这比喻简直就是绝了,一壶老道在旁边哈哈大笑,早知如此,就该早拉苏航出来的。
苏航回头白了他一眼,说你老婆被人卖了,你还笑得起来,真是心大。
“你……”反观猛龙,却是气的火气。
“哦,我差点忘记,道长是出家人,应该是没有娶妻,或许不知其中滋味。”苏航对着猛龙摇了摇头。
还能忍么,这回轮到猛龙要炸了。
“身为全真道的高人,却攥着天师道的东西不放,明知是天师道的东西,却还抢着买了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道长是不坏好意,妄称得道高人,若是你们祖师爷有灵,怕是得显灵打你屁屁。”苏航又浇了一把油。
廉勾还能忍,可店中其它人都忍不住笑了,尤以一壶和庄天胡最甚。
“小子,你辱我太甚。”猛龙怒不可遏,挥掌就往苏航过来,欲要一巴掌将这个对自己不敬的小子拍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