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山寨头目们都是汗出如浆,不停地点头称是,李密扭头看了一眼房彦藻,说道:“外面和翟让老营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房彦藻的脚仍然踩在王德仁的头上,他说道:“外面的流水席上的各大当家的部曲护卫,已经全给药翻了,这会儿睡得跟死猪一样,都捆在了一起,不过没有出人命,老营那里,裴柱国的兵马已经把那里团团围困,邴长史正在劝降徐军师,有茂公在这里,想必徐军师也不会乱来的。”
李密的眉头一皱:“怎么老营没有控制住,裴柱国是干什么吃的!”
房彦藻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徐盖好像早就预料到会出事,所以没有大吃大喝,而是戒备森严,裴柱国的兵马一接近,他们就闭营而守,现在两边正在对峙着,不过魏公你放心,老营里不过两万多人,裴柱国现在就带了三万多铁骑围住他们了,加上内马军,想要消灭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李密摇了摇头,沉声道:“胡闹,什么消灭不消灭的?!那些都是我们瓦岗的兄弟,翟让一人有罪,怎么可以牵连这么多好兄弟?来人,给我备马,我现在要去瓦岗老营。”
房彦藻惊道:“不,魏公,这里的情况还没有完全控制住啊,抽不出多少兵马护卫你过去,要不再等等,只消一个时辰,我们把这里给解决后,就能腾出两三万人马过去,反正裴柱国在那里看着呢,不会有事。”
李密怒道:“胡说八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小小的意外都会酿成大规模的流血惨案,我今天为什么要在这里对翟让下手,不就是不想牵连太多人吗?翟让已死,老营的兄弟们已经没了有主心骨,没有任何理由再跟我作对,我不需要多少人马,单骑入营即可!”
这下连王伯当和秦琼都是脸色大变,连声道:“魏公,万万不可啊,翟让的手下是多年跟着他的老兄弟,听说翟让死了,很可能会失去理智,对你不利啊!”
李密冷笑道:“翟让的兄弟,也是瓦岗的兄弟,他们并不是姓翟的部曲,也没卖给翟让,无非是谁让他们过得更好,他们就会听谁的,翟让能给他们的,我李密也能给,翟让给不了他们的,我一样能给,我就不信,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会为一个死了的翟让,跟我继续做对!三郎,备马,我要亲自入老营。”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房彦藻,眉头一皱:“把你的脚从王大当家头上挪开,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好好向各位当家的赔罪,千万别得罪人!”(未完待续。)